修既明不知道从哪搬了个暖炉来,让林铃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当美少女真好,干什么都有人照顾。】
回想起风餐露宿的土匪生涯,林铃泪暗自流满面。
第二天天一亮,林铃就已经清醒,她稍稍梳洗一番,就来到大厅,抬头看去,看到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主位上,似乎在沉思。
“嗯?”林铃没反应过来,不解地走上前。【哪里来的小白脸】
察觉到林铃靠近,少年抬起头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听到这股懒洋洋的调子和熟悉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林铃顿时感觉自己满脑袋黑线:“修文书?”【修既明??你认真的?这踏马是一个人吗?!】
“是我。”修既明端着茶水,微微点着头。
此时的修既明,一身得体的月白色长袍,衬得人身姿挺拔。
满头黑发用一根简单的青玉簪整齐地束在脑后,显露他不俗的容貌。
察觉到林铃的视线,修既明满意一笑,接着低头喝茶。
“。。。。”林铃看他这副样子,心中满是不爽,该怎么说呢,要比他以前帅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嗯。”林铃斜了他一眼,转过身坐在一边。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修既明倒了杯茶水,推给了林铃,林铃顺手接过。
“这次你们出去,要多留意,我有预感,这次不是什么让你们过去跳大神这么简单的任务。”修既明道。
林铃捧着茶杯,啜了一口,坐在藤椅上发着呆。
修既明看她这样,也没有多说,静静地在一边给自己泡茶。
良久,林铃才抬头看他:“你多大?”
“三十四。”修既明有些疑惑,这小丫头这么在乎这个?
“啧啧。”【大了老子这辈子十六岁,大了这新身体二十岁。】林铃啧啧嘴,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道:“你看起来才十几岁。”
“修士进入真我境,便基本上固定了容貌,我因有几分天分,所以早早便跨过了真我境的门槛。”修既明笑着解释。
“真我。。境?”【你别告诉我你十六岁久进入真我境了。】林铃歪着头看他。
“你昨天看那么久的书,有关修士境界的都不看一看吗?”修既明见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以为她不知道修士的境界,随即耐心解释道:“告别凡胎,感气入体,凝聚灵气,便是启灵境,而后将灵气炼化为可随心操控的真元法力,能够施展真正意义上的术法神通,所以被称为凝法境。”
【我能说我其实知道吗?所以你真的十六岁就踏入真我境了?就么离谱!】林铃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希望他别解释了。
而修既明还以为她还想继续听,于是接着道:“灵气进一步改善体质,凝聚神识,洞见本真,奠定独一无二的大道之基。是修行路上第一次重要的本质飞跃,明心见性,神魂初成,就是真我境。”
林铃连忙将喝完的茶水递到修既明面前道:“续。。”【快倒茶吧,别啰嗦了。】
修既明端起茶壶一边倒一边还要再说,林铃伸出食指抵在了修既明的嘴前:“嘘。”
修既明一怔,默默盯着她纤细的手指,闭上了嘴。
片刻后,他拿起自己的茶杯,仰头扫了一眼天时,微微蹙眉,手掐剑指,沉声道:“还不起床!”
在三人寝室中,顿时风雷滚滚,携带着修既明不满的声音:“还不起床!”
没一会儿,三女就顶着被雷劈的黑黢黢的脸,歪七扭八的地来到两人面前报道。
“见过二位大人。”
“收拾收拾就出发吧,报案人地址在西郊清池街一片二十二号,是个五口之家,男主人姓吴。”修既明缓缓地道。
“诺。”几声有气无力的应答响起。
见状,林铃不由得捂嘴偷笑。
云州地处大御朝的西北地界,本就接连荒野,林铃所在的广兰郡月山县更是偏僻中的偏僻角落。
谁能想到广兰郡郡守的儿子,现在会当上巡祝司的公差来做些街委会的事呢。
林铃叹气,面带惆怅。
她跟朝廷官府接触的更多,对巡祝司这类机构完全不理解。
御朝监察机构多了去,而巡祝司也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特别组织,碍于她爹郡守的身份,时常会受到特务组织麟绣卫的监视,很少能跟巡祝司连上线。
四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白筠筠等人见林铃长得可爱,时不时就调戏一番。
加上林铃很少说话,基本还不了嘴,只能默默受着。
“终于到了。”看着眼前的大宅院,林铃心中默默地道。
“你们一般都靠走的去办案吗?”林铃迅速在本子上写下话语,摆在三人面前。
写完她就意识到,这几个货可能都没出过几次任务。
“差不多吧,有案子的时候修文书自己会飞过去,然后在现场等我们到。”赵鱼裕解释道,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在说“头儿会吃饭。”
“他完全不管你们的?居然是这种性格吗。”林铃差异地补充写道。
“是啊,其实我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白筠筠道,她把玩着林铃的头发,一路上帮林铃编辫子,“要知道上一次谈话还是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劣质钉子,连门匾都定不住,这不,你上次来就看到那个场景了。”
三个美女环绕居然一点都不感兴趣,可能真的是老了,林铃认真地想着。
要是她以前在山寨的时候能有这种服,高低每天换一个。
然后,她的耳朵就被揉了起来。
一股怪异的感觉从耳朵传来,林铃摇晃着脑袋,挣脱开了某人的毒手。
随后,她连忙跳开,控制她的耳朵抖了抖,转头便看到白筠筠一脸意犹未尽地搓着手。
白筠筠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笑嘻嘻地道:“铃儿妹妹~你耳朵手感好好哦。”
“定!”林铃一股恶寒传来,耳朵立起,顿时炸毛,她连忙掏出符纸在上面迅速画了一个刚学会的简易禁字决丢到了白筠筠的身上。
“呃。”后者顿时僵住,像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