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并排，陆航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热气逼来，香香热热的，夹带一股她的体香。
陆航看着她的衣服忍不住苦笑：“这不是我的T恤嘛，你从哪翻出来的。”
“就趁着你俩睡觉，翻着找找呗。”楚晴嘿嘿一笑，拉了拉领子透气：“我总不能穿保安服出来打球吧，那件行动不便，打球不舒服。”
“之后给你买一件，裤子也给你来一套。”陆航点头，不太敢盯着她大雷那深深的沟壑，只好看着地上二人长长的影子。
总感觉跟她站在一起，能盯着她的脸而不看胸简直是一种挑战。
她昨天穿得厚，看不出来什么真材实料，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难免回忆起她刚刚在球场飒爽的样子，心说她胸前这规模简直太大了，一跑起来七颠八颤的，让人眼晕，比白晃还大上一圈。
陆航想了想，决定还是劝她：“打球归打球，下次最好换一件衣服，你穿这件打出来运动，感觉有点太……”
“太什么？”她喘匀了气，挠头问。
“……太狂野了。”陆航想了想，找到一个正确的词汇。
“没事。”楚晴拍了拍球，在球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抱着篮球怅然道：“反正我长得又不好看，又不像个女生，哪个人能看我。”
啊？
谁说她不好看了，这大白腿，这屁股，这腰，这脸，这胸……
“谁跟你说的？”
陆航一脸错愕，盯着她精致的容貌，又看了看她傲人的身材，觉得自己也不眼瞎啊。
“我就是不好看啊。”楚晴也叹气，将头发撩到耳后，因剧烈运动的缘故几捋发丝沾在她的唇边，显得颇有几分性感，她苦笑道：“这种都无所谓的，不用安慰我……我也不在意。”
“这好像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啊。”陆航错愕，决定纠正她错误的审美观念：
“你都不像女孩那谁还像女孩？你觉得好看女孩得什么样？”
“女孩子不一般都是那样的嘛……”楚晴还真歪着脑袋想：“矮矮的，就像深闺里出来一般有教养，就跟着男人屁股后面转，可可爱爱的，谁跟她一说点什么就害羞，嘴里从来不说脏话……”
“……”陆航心说这是什么中年老男人的审美。
“还有。”楚晴怅然道：“脸最好圆圆的，还得会做菜，女人就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上班的时候，也没见有谁拿我当女孩看待，之前上班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
陆航无语：“你上班的时候一个能打十个，谁还拿你当女孩看待啊。”
“跟那个没关系。”她怅然地看着球场，想了想，又道：“而且，受欢迎的女孩说话很夹，还得夹一下，得嗲嗲的。”
“你会夹吗？”陆航问。
“我不知道啊，给你来一段。”这么一说她还真来了兴致，干咳了一声，手放在喉咙上：
“陆航giegie~~”
“咳，咳……”第一句就破音了，接着她唾沫卡嗓子狂咳不止。
陆航吓得猛拍她后背：“你没事吧？”
“没事……咳。”她差点没把自己咳死，边咳边忍不住苦笑，连连摆手：
“不行，得少抽点烟了……这个学不来，硬件不允许。”
陆航无奈拍着后背给她顺气，四下看了看，心里也是一惊——跟楚晴亲昵地坐在一起，球场上那些男生的目光相当不善，那感觉都快给自己活剥了，他现在只想扭头就走，拎着豆浆包子尴尬地站起身：“行了，先回去一起吃饭吧，白晃也醒了。”
“嗯。”她立刻乖巧地站起身。
二人并肩而走，陆航只感觉身后目光如芒刺背。
他只做好了出门遛弯买早餐的心理建设，如今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楚晴忽然嘿嘿一笑，亲昵搂住陆航的胳膊。
硕大温热的东西直接抵在了胳膊上，而且刚流过汗，有些湿湿的，陆航后背都快酥了。
陆航大惊：“你干嘛。”
“你猜。”她神秘兮兮道。
“我猜什么啊？”
“你看到球场那帮人了吗？多半没有一个有女朋友的。”楚晴神秘兮兮，低声道：“刚才那帮狗b输不起，正好我变成这样了，兄弟现在苦中作乐，人前给你点面子，让你体验一下有女朋友的感觉，正好气一气他们……你别回头。”
陆航汗如雨下。
都不用楚晴提醒，他也不敢回头啊。
如果目光能有实质，陆航都不知道自己会死几次了。
这事干也太遭恨了。
陆航苦笑：“你不怕他们揍我。”
“揍你？”楚晴温柔一笑，淡淡道：“他们哪个动你，就告诉我。”
陆航一听这话，想她昨天在夜总会一个打二十个，顿时心里也踏实下来。
也是。
自己兄弟变了大胸妹仍然是吕布在世，罩个自己还是轻轻松松。
……
一晚上过去，三人虽然各有宿醉，但所幸现在算是清醒了。
完成那个抽象女神的任务，对陆航来说其实有好有坏——坏的方面，自然是因为每次的任务都相当抽象，而且还有可能会死。
而好的方面在于，陆航现在兜里结结实实揣了六万多块钱，下楼买豆浆的时候感觉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二人上楼的时候看着斑驳的墙皮，心说白晃刚来的时候，她其实就吐槽过这小区又破又小。
如今又多住了一个人，陆航心里琢磨，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地方了。
楚晴之后如果来投靠，在陆航家里住下，家里那一室一厅肯定是不够的。
她遇到的问题跟白晃一样，忽然变成妹子这件事基本上不可能有人信，哪怕去上课考勤，老师也以为你是帮别人点名的，寝室进不去又没钱，走投无路之下，最后也只能去夜总会找了个包吃住的保安工作。
而看到一个寝的兄弟竟至如此，陆航自然不可能把她留在那个破烂的员工室里——心说还不如把她拉过来一起住了，家里有个白晃也算有共同话题，毕竟二人遇到的都是同一个麻烦。加上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陆航也对怎么和女孩子同居这件事有了经验。
而且楚晴和白晃其实差不多，都算是那种有些不拘小节的人，心思相对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就算变了一个性别，很好相处——之前大家都是一个寝室，又不可能闹成女生寝室五个人六个微信群那种情况，这其实也算是男性的过去为数不多的好处了。
到家之后，发现白晃也醒了。
她穿着宽松的T恤衫不情不愿地从屋子里出来，下半身就一条蕾丝裤衩，表情有些许不爽。
“醒啦？”陆航道。
她凌乱着头发低低地嗯了一声，好像心情不好。
“吃饭吧。”陆航举了举早餐。
她又嗯了一声。
陆航一看，自己的T恤她穿起来也跟个裙子似的。
好像也该给她添置一套衣服。陆航那些衣服她也穿不了，上身的衣服尚还可以让她勉强穿着，动作大一点顶多露一边肩膀。
但裤子不行，大了就是大了。
陆航的裤子她死活穿不上去，走两步就往下掉，而她自己的衣服除了小西装就是小礼服，干洗就挺费劲，很难作为日常穿着。
衣服这事之前就一直嘴上说着要买，但二人都是懒狗，也一直懒得上街，秉承着一种“反正早就睡一张床上了，看个裤衩怎么了”的心态，买女装的事居然就一直这么放着。如今多了个楚晴，上餐桌的时候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也不怎么合身，胸口紧绷，那T恤衫被两颗大雷一撑，肚脐前面的布料都下不来，看着就跟穿露脐装似的，好像的确得给二人买一套衣服。
陆航给三人倒豆浆鸡蛋，收拾锅碗，回头看着一大一小，乖巧坐着等待的二人，忍不住笑了笑。
倒也挺有种家的感觉。
……
三碗豆浆摆在前面，白晃垂着眼，安安静静地顺着凌乱的齐颈发丝，似乎没什么胃口。
“好的……兄弟们都清醒了吧？”陆航在吃之前，想了想，拍了拍手：
“我知道你们对女神的事很感兴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你们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