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树林中,两个壮汉斜挎着弓箭蹲坐在树上。

其身影如同鬼魅般,移动时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异响。

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后,有着魔法阵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在魔法阵中,可以看到三个黑袍人。

只是此刻他们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其中一个的小腿被木枪狠狠的贯穿,流了满地的鲜血。

剩下两个人,在魔力微光的映衬下也是面色苍白。

“嘀嗒。”

微风吹过,留在草叶上的血珠滚落向地面。

“嗖!”

紧随其后的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枪掷来,一米多的木枪有一半多没入了土地中。

“队长,寄生体已经快要死完了。”

其中一个黑袍人发出疲惫的声音,即使是占用精神额度最小的奴隶契约。

这样多的契约兽被大幅度杀死也让他感到精神一阵刺痛,如果没有提前布置好的法阵,即使是他们三个人也无法承担的起这样的精神压力。

不过,随着契约兽的全部死亡,虽然让他们的精神受到了一定冲击,但精神上的负担也随之消失了。

这个时候,他们反倒又恢复了一部分的战力。

“启用第二魔力阵,升起迷雾。”

树上的一个壮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再次射出手中的一支箭矢。

“当!”

依旧是被巨大的力道磕飞,只是这次的剑光离他们更加的近了。

“你们是什么人?”

洛伦臭着一张脸,身上的轻甲上染满了鲜血。

那群该死的实习生,杀一群猴子都做不到,竟然耽误了他那么长时间。

“你还能有多少体力呢?”

为首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四颗猩红色的萤火自他身上升起。

一瞬间,仿佛有着无形的血气缠绕在他周身,整个人的气质像是一潭死水突然变成了即将爆发的活火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感觉。

“解决那群残废。”

另一个壮汉沉默的点了点头,一闪身就要从树上跳走,绕过洛伦直去风原等人。

“嗖!”

洛伦眼神一厉,再次形成木枪,带着贯穿空气的呜呜声,直取离开之人的后背。

下一刻,他的眼神微凝,快速举剑格挡。

“撕拉!”

兔起鹘落间,猎刀划破了洛伦的轻甲,带起一丝鲜血,并在他趁势横扫之际再次拉开了身形。

洛伦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伤势而动容,只是皱眉看着远处的壮汉隐入迷雾中。

他的大腿被木枪贯穿,已经丧失了快速移动的优势。

凭借着那四个身穿轻甲的废物,应该能拦住这个只有皮甲的家伙吧?

“铛!”

又是一声巨响,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打铁声响起。

不过这次洛伦防住了,并在这一连串的攻势中取得了优势。

就在他想趁势刺破对方的咽喉时,那人又是一个后仰躲过了他的刺击。

又趁机丢出自己手中的猎刀,逼着洛伦只能举剑格挡之际,想要趁机离开。

机会!

洛伦眼睛一亮,对方丢弃了武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

只是这时候,那人的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

“轰!”

连续两发火球术,再次被洛伦险之又险的防住。

只是他的轻甲已经变得微微发红,浓浓的水蒸气伴随着青绿色的斗气爆发。

“呼呀呼呀,不愧是大势力的战士,真是可怕啊。”

那人趁机一个翻滚后退,并再次从腰间抽出了备用的短刀。

“只是,你还剩下多少体力够用呢?”

在隐没在雾气之前,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个兴奋的笑意,那是狼群想要撕碎猎物时的残暴。

洛伦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明明对方比他还要低一萤,而且属性也没有他高,要不是他为了格开弓箭绞杀杂兵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对方连和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的垃圾也敢嘲讽他!

科森看着洛伦的表情,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流露着一抹嘲弄。

这群大势力的人还真是天真,不过无所谓,他很快就没有天真的资格了。

只要再等一轮火球术齐射,再消耗一些斗气,就是他的死期了。

“抓到你了。”

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科森嗜血的瞳孔陡然缩成一团。

什么时候?

刚想要跳开,只是已经太迟了,脚下瞬间冒出一大团的藤蔓,如同万蛇奔涌一般窜出,顺着他的脚踝就往上爬。

“你?!”

只来得及说出来这么一句话,科森的视线就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给遮了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

风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团藤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鲜血从中缓缓渗出,雪白的花骨朵轻轻绽放,醉人的香气也随之弥漫。

【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只是这样的垃圾啊。】

风原不屑的撇了撇嘴,挥手散开缠在一起的藤蔓,露出其中像是血人一般的科森。

对方的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活着。

“估计我直接问你的话,你也不会告诉我背后的主谋。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我准备喂你雌堕吐真花……”

说着,风原伸手一招,藤蔓上散发着醉人香气的小白花就在科森一脸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向他飞去。

不是!哥们!你先审一下啊!我就是单纯喜欢杀戮的变态,真不是什么硬汉啊!

“不!”

随着奇异能量的作用,科森一时间像是感知不到自己的二弟,而且胸口也涨涨的,脑子也晕晕的……

“咕……杀了我……”

呢喃着,失去了知觉。

雾,不知何时消散了干净,只留下远处分布在不同草丛间的四个大包。

一个一个藤蔓缠成的小包,肆意的开放着白色的小花。

“咱们教会什么时候研究出了雌堕吐真花?”

风原瞥了一眼浑身冒着绿色斗气的洛伦,尤其是在对方胸口那被劈开的刀痕处停顿一下。

不过看着对方还有开玩笑的心思,看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我骗他的,只是普通的吐真剂里加了一点点雌二醇。”

风原随口应付着,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洛伦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

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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