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辞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成雄小鬼了。
“话说你之前养过一只黑猫吗？”
看着她奇特的左眼，柳言辞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本来不太想掺和鬼物的事情，但既然都成朋友了，那也就没必要藏着好奇心了。
“你怎么知道？”
慕婉儿十分好奇，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它就站在你肩头。”
柳言辞的话让慕婉儿脊背有点发毛，下意识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肩。
“话说我看它之前一直捂着你左眼来着，着实奇怪，你是不是跟它发生了什么事？”
柳言辞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是好奇的随口一问，但却发现后者脸上没了笑容。
“没什么，就是养了好多年的猫，那时在门口捡的，看起来才一个多月大，不知道谁扔的，看着可怜就养了。”
说到这，慕婉儿还能清晰记起来小奶猫一见到自己就往自己这里爬，还不停蹭着自己裤腿喵喵叫的样子。
她其实不喜欢猫，但是也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后面也都是小猫的陪伴，她才能缓解一下弟弟离世的痛苦。
“那你还挺有爱的。”
柳言辞忽然想到了便利店里的豆豆，即使在最后一刻也满眼都是王芳，那看来那只黑猫跟慕婉儿也有不少情感。
但是……它为什么要捂住慕婉儿的眼睛？
“还有，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是最近几天才出现的症状吗？”
“对。”慕婉儿点点头，继续道：“小黑死后两天开始出现的，医生也查不出来是因为什么，还以为要瞎了，没想到昨晚回去后就发现能看到了，只是瞳孔颜色大变样了。”
“那就对上了，我从见到你开始就看见那只黑猫用爪子捂着你的左眼，看来是它造成的。”
“它？为什么它要这样？”
慕婉儿皱了皱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异样是因为小黑。
“那得问你自己了，你是不是对它不好？”柳言辞眯起眼睛对着她露出耐人寻味的目光。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猫粮都是买最好的好吧。”
见柳言辞那样看自己，她当即就开始了反驳，自己看起来像虐猫的人吗，现在甚至有点想伸手敲一下柳言辞。
“那就奇怪了，不然它为什么捂你眼睛。”
“我哪知道。”
她耸耸肩，端起咖啡杯轻嗅起了黑巧拿铁的浓郁醇香，而柳言辞则是接过店员端来的咖啡道了声谢谢。
“话说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喝咖啡呢。”看着杯子里好看的拉花，他也是不禁开口感慨。
慕婉儿闻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没想到柳言辞居然没喝过咖啡，看来自己还是对他了解不多，班里那些男生基本上都是咖啡厅的常客，越漂亮的来的越勤快。
可能是因为少年以前经济状况不好吧……
就在她心里泛起同情时，只见少年拿着杯子里的勺子把上面的焦糖搅了个稀碎。
看来他还真没喝过咖啡。
“你这搅得层次感和风味都混了，看来你还真不会喝咖啡。”慕婉儿摇摇头，蓬松的白色短发一晃一晃的，她一脸的惋惜。
“太烫了，不能搅吗？”
柳言辞两辈子都没有进过咖啡厅，虽然上辈子喝过咖啡，但也都是一时兴起点的外卖，或者是泡的袋装速溶，对于在咖啡厅喝咖啡需要注意些什么，他还真没研究过。
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慕婉儿轻笑着淡淡道：“无所谓，按照喜好就行，毕竟现在你才是上帝不是吗？”
“我是辞老大。”
“……”
“话说你开始就见到了小黑，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跟你说？”
柳言辞学着她的动作抿了口咖啡后，不紧不慢道：“我说了你会信吗？”
“当然信啊，你一说我就知道是小黑。”
“哦？那你这么确定你不会怀疑我在跟踪你，然后找的这个荒诞的借口接近你，然后骗走你的钱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
慕婉儿没想到他会想这么多，不过确实，突然一个漂亮的男生跟自己说能看见她肩头上站着她已经死去的猫，换做其他人应该会觉得他精神有问题吧。
“那个楚璃就是这么想的啊，我说能看见萧然，当时她就觉得我脑子不正常，还特意调查了一下我的背景。”
“哎呀太下头了，带着有色眼镜的人看谁都是对她有企图，真自恋，以后离她远点。”
慕婉儿一脸的嫌弃表情，柳言辞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让自己跟对方划清界限的意味。
这小白毛这是借机损楚璃那个情敌呢。
说到情敌，柳言辞心中燃起了八卦之火。
“话说你和楚璃是情敌吧，讲讲呗？”
“没什么好讲的，我现在不想提她。”慕婉儿又是抿了口咖啡，眼睛看向桌子。
“话说他附我身跟楚璃告别的时候提过你呢。”
“哦？”
慕婉儿抬眸看了一眼柳言辞，有点好奇。
“他当时跟楚璃说他其实喜欢的是你来着，给楚璃气得嗷嗷哭，鹅鹅鹅鹅～”
说着说着柳言辞想起了楚璃当时狼狈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是吗？”
慕婉儿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柳言辞笑了起来，心中十分解气，并没有因为柳言辞说的萧然喜欢的是自己而感到开心，有的只是报复快感。
既然喜欢一个人却不能放下一切奔赴，那根本算不上喜欢。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真喜欢他，只是觉得有几分弟弟小轩的影子，生出些亲近之意罢，现在想起来之前和楚璃的斗气，她感觉十分不值得，现在想起来，好像也只是东西有人抢，因为争强好胜所以才那么偏激吧。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放不下，自己才能遇见眼前这么个奇特的男生。
什么萧然？见鬼去吧。
“oi，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像疯批？”
“我就是疯批，不需要人承认。”
“神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柳言辞觉得这个臭丫头挺和自己玩得来，不会像其她女生那样一跟他说话就放不开，这种大大咧咧挺适合做兄弟的。
见柳言辞喝完咖啡，慕婉儿也是刷卡结了帐，一杯热咖啡下肚，她感觉胃里暖洋洋的。
“怎么样？还行吧，有空再带你来喝。”
她嘴角挂着笑，心情很愉悦，但柳言辞的话马上就让她笑容僵在脸上。
“挺好喝的，但下次就不必了，我有缺锌性贫血，喝咖啡会抑制铁的吸收。”
少年轻笑一下如春风拂面，但慕婉儿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抽了一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