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江秋渔是知晓她家尊上对苏云裳的心思的,虽然不太明确,毕竟沈芳与在绝大多数时间都很不坦率。
但如果她需要一个人陪她渡过余生的话,江秋渔却是能确定,在苏云裳死掉之前,那人一定是苏云裳。
现在的话……
江秋渔打量了一下霜凌。
她的感觉和苏云裳区别很大,苏云裳是那种看起来仙气飘飘带着剑修特有的一种耿直,但却是很温和的,总是挂着一抹微笑,给人的感觉大概像是春日里温暖的阳光。
但霜凌总是冷着一张脸,白蓝色的长发以及睫毛,天蓝色的瞳孔,外加上那张永远像是别人欠了她钱的脸,啥时看着都像是冬天里埋在湖泊下面的一块硬石头。
要是细说的话……
霜凌还是和苏云裳有点像的。
身材,嗯。
江秋渔一眼看过去是差不多的,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她又没伸手摸过。
其他的……或许霜凌会比较了解苏云裳?行事上会有一点她的影子?
江秋渔托着下巴,她之前从正道那边的卧底手上拿过信息。
苏云裳有想让霜凌接手她职位的意向。
她和苏云裳关系应该不错。
那就是和尊上挺有共同话题。
有共同话题,说不定就会……
江秋渔这般想着,面前的霜凌虽然是一副鄙夷的样子,有些让人讨厌,但她还是多拿出了一些尊敬。
“你……莫要管那么多,去做便好。”
霜凌因为没法说出原因,难堪的有点脸红,扭头看向别处。
江秋渔露出一副她懂的样子,点点头,站起身撩了下裙子。
“我以为你会给我其他隐藏的地方,我附身在那,你不会觉得害羞难堪吗?”
霜凌对于面前少女的坦率感到一丝迷惑。
她还记得和这人有关的两个家伙。
苏云裳和沈芳与在刚进入灵剑阁时,都是唯唯诺诺可可爱爱的,长大以后虽然……嗯。
但和这种坦率应该是完全不沾边,这俩人一个整天傻呵呵乐着要当剑仙,一个整天苦大仇深的,根本没时间没机会想这方面。
然后她们俩的徒弟和亲信,就这么坦率的对着自己撩裙子?
???
霜凌觉得无妄阁或许处处都充满了时间法则。
在这屋子里,除了江南絮身为笨蛋没受影响,剩下的俩人都一直各种发愣,反应不过来。
“我撩的后面的裙子,难不成霜长老你想看前面吗?”江秋渔放下裙子,捂着嘴轻笑了下,没有嘲讽也没用挑逗意味,她就是觉得好玩。
“但看前面的话,是另外的价钱喔,霜长老。”
霜凌撇撇嘴,皱起眉头十分不悦的看向眼前的人。
“小小年纪不学好。”
没再多讲,只是化作一条小尾巴落在江秋渔身后。
江秋渔rua了两下身后的尾巴,然后被尾巴狠狠的抽了两下,手上红了一大片。
“你这性格说不定真能和我家尊上走到一起。”
江秋渔这么喃喃的念叨着,感觉可能性变大,看了眼身后的尾巴,目光认真了些。
嗯,不能逗老实狼玩了,万一她真上位成功,给我清算了就毁了。
“江南絮,你在门外吧?和我出趟门。”
这般讲着,江秋渔挥了挥衣袖,屋外的阳光落入,虽然夕阳西下,坚决的打工人却是要开始旅行她的工作了。
但是没回应。
推开门。
?
江秋渔四处张望了下,“人呢?”
……
“你在哪,你是不是在日记里骗了我?”
看着日暮,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沈芳与望着空空的演武台,在其周围亦是空空荡荡。
嗯,实在寻觅不到那人留下的痕迹,她已经拿着剑用剑气把地犁了一遍,大概已经没有能藏下人的地方了。
这里又是山巅,四外没有其它的山峰,苏云裳既然说来看,便只可能在这山上。
沈芳与有些泄气。
从怀里取出那本日记,翻到最后几页又过了一遍。
“如果她破解了我的法阵,在这里面留下了她的分身的话……或许不在地面。”
沈芳与忽然这么想到。
苏云裳想破解她的法阵要一段时间,在这山下很深的地方藏个洞,一点一点的破开,她大概不会察觉到。
毕竟她的法阵基础是灵剑阁教的,内部的人都清楚她们法阵的水平,有些拉跨。
布下的法阵,从来没有覆盖完整过,总会有个地方薄弱一些,这是从她们学的法阵基础里就这样设计的。
为了方便在关键时刻,踩着飞剑从薄弱处直接跑掉。
许多年没跑过的沈芳与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
“我就说你不会骗我。”喃喃的讲着,沈芳与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些弧度,眉宇间总是笼罩的阴云也散开许多,一时竟有些温和。
走到演武台上重新探查了下自己的法阵,找到那处不易观察到的薄弱处,沈芳与没有用剑一路削过去,只是用手比作剑型,破开空间传送到那处附近。
除了苏云裳以外,这么施法都有把自己卡进土里的危险。
好在运气不错,沈芳与只是离地面有个十几厘米,落下时裙子晃了晃,只是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地面堆积起不少浮土,随着她的落下弄得烟雾缭绕起来。
沈芳与没有像以往一样魔气震荡来清扫浮土,只是在面前挥了挥手避免被呛到。
衣服又不会脏,制作的料子本就有一尘不染的功能。
她有些担心魔气放出去,会毁掉一些什么。
苏云裳那家伙总喜欢带着一堆零碎的小玩意走来走去,除了钓鱼的时候。
嗯,她觉得自己钓不上鱼是因为那些东西干扰了她的运势。
想到这沈芳与笑了下,看着这不太大的小土洞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是真的土洞,虽然目测是分了两间,嗯。
在沈芳与前面假模假样的摆了个门,上面写着“工作中,请勿打扰”几个字,但周围就全是土了。
“也不知道她在这写字是写给谁看的。”
沈芳与叹了口气,但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