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没多久,无力感与酥麻感很快蔓延全身,她又慢慢躺了下去。
“这里……是哪啊?”
裴思允望着四周,此处是个山洞,眼前还有一簇熊熊燃烧的篝火,她的手按着地面,这才发现下面不是粗糙的地面,而是柔软的毛毯。
“醒了?”
尽管裴思允现在身体使不上劲,但还是努力将视线挪去,才发觉白景闲不知何时回来。
“你,”裴思允一时语塞,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皱起眉头,俯下身拉起她的手臂,为她又把了下脉,“你现在可是折腾不得,老实躺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的身子慢慢放在地上。
裴思允转过身子,山洞里很安静,除了火焰的噼啪声再无其他。
“你怎么找到我的?”
“凑巧而已,我接了宗门的任务捉拿猎剑人,未曾想竟然是你。”
裴思允身体微微蜷缩,声音微颤,“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啊,当然有。”
“那你说。”
“你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裴思允不语,弱弱的回了一句,“我只是,只是,”
“不想拖我下水是吗?”
“嗯,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一场,你是月华宗大师兄,而我不过是一介罪女。”
“所以呢?”
白景闲觉得有些好笑,他强行把裴思允掰过来,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裴思允也不反抗,只是任由他捏着。
只是捏的太久了,她小声嘟囔一句,“好疼。”
“疼就对了。”
白景闲收回手,从纳戒里取出一口小锅,又切了点白萝卜,熟牛肉,竹荪扔到锅里煮,好一会儿盛了一碗递给她。
裴思允悄悄瞥了一眼,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喏,你先吃着,吃完我们再好好算账。”
裴思允接过他手里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
好舒服,身体暖洋洋的。
基本上一锅都让裴思允吃了去,他自己倒没吃多少。
她拍着鼓鼓的小肚子,又打了个小嗝。
“吃饱了?”
“吃饱了。”
裴思允乖乖点了点头,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谢谢。”
“你要真想谢我,就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白景闲摇了摇头,取出先前裴思允收缴的灵剑,裴思允欲要抢夺,身体却是使不上什么力气。
“先前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会抢夺灵剑,刚刚一琢磨我就明白了。”
白景闲的指尖升起一簇火焰,火焰烧过剑身,丝丝血气从剑身涌出,剑身很快化为黝黑之色。
“若是我所猜不错,这些灵剑应该是用特殊的炼剑术炼成的。除了用上好的金属,还有,”他顿了顿,看着面无血色的裴思允,轻声说,“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也会一点点炼剑术,再加上我见识多,自然能够分辨出来。”
才怪,要不是万识眸,他死活都看不出来这些灵剑是用人体炼成的。
只是没想到,即使是被当作材料炼成,万识眸也能通过触摸分辨出来,想来只要包含有“人”这一属性的东西都能用万识眸分辨。
“裴思允,你之前与我说过,弑杀同门乃是迫不得已,莫非,”他望着手里的灵剑,又看向裴思允,一切尽在不言当中。
“我明白了。”
白景闲放下灵剑,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小沧。”
【在】
“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抹消血誓的符箓能不能给我算便宜点?”
【不能】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当即自刎归天。”
【不信】
“敢和我赌一把吗?当初血魔教一战你说只要点燃修为就能杀出重围我可是毫不犹豫的就点了,怎么?你不信我会当场自刎归天?”
【——】
【打个,九折】
“不行。”
【八折,这已经是本系统的极限了】
“也成。”
【宿主无耻】
“我这是救人性命。再说了,我不也是为了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吗?”
【消灾符:可抹消目标对象一系列天道血誓】
【购买成功,正在出货】
【已放入宿主纳戒】
【剩余代券数量:-7300】
【是否扣除相应灵石以还清欠款?】
“扣就扣。”
【已扣除相关灵石,共计8000上等灵石】
“多少?不是7300上等灵石而已吗?!”
【多出来的是手续费】
“欸你!”
【另外,若是要再次购买消灾符,宿主需付出原价的十倍价格购买】
“十倍?!黑心!我不服!”
【最终解释权归本系统所有】
“等你哪天要是化形了,我一定要撕了你这家伙。”
白景闲的声音透出几分咬牙切齿。
他取出纳戒里的消灾符箓,直接把符箓贴在裴思允脑门上,下一刻,符箓无火自燃,连带着她体内的天道规则之力燃烧殆尽。
“你做什么啊?”
“刚刚的符箓,是用来清除天道血誓的。你现在不用担心会受到天道惩戒。”
“我不信,你一个五境的小修士,又怎么会有这种奇珍异宝?我可不会信你的鬼话。”
裴思允别过头去,腮帮子微微鼓起,像是炸开的河豚。
“信与不信,我们验证一下不就好了?”
“验证?怎么验证啊?”
裴思允漫不经心的说着,却是见得白景闲一把扒开自己身上的衣裙,就连内搭也一并扯去。
“你,你要做什么……”
她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去,但身子实在是过于孱弱,只能躺在毛毯上。裴思允望着白景闲的双眸,他的双眸里升起两簇旺盛的火焰,似是饥渴已久的饿狼。
一个饿狼扑食,他压在裴思允身上,慌张无措的裴思允惊恐的望着他,雪腻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山洞外有白兔忽然站起身,似是听到了捕食者的动静,兔子耳朵尖起,但或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尖尖的兔耳却是染上了丝丝寒意,微微蜷缩了几分。
眼见白景闲越逼越近,裴思允认命的闭上双眸,眼底似是有一滴清泪流下。
她似乎认命了,嘴里轻声呢喃着,“随你了,反正,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你就尽管拿走我的处子吧!”
白景闲似绷非绷的望着她。
不是,你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要反抗我的想法吗?
这妮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你这样我怎么证明我的清白啊?
等一下,莫非,我逼的还不够紧?
嘶,总不能,真破了她的处吧。
白景闲正在犹豫,可是他的身体却是尤为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