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什么。”

被朵拉打断了的琉璃并没有很生气，说实话，她也觉得刚才的自己有点唐突了，自己和瑟薇娅之间的关系，还是要发展更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现在被打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呵，既然没什么想说的，那我们就回家吧？”

但是瑟薇娅那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琉璃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她想，即使自己没有把话说完，瑟薇娅似乎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好。”

和还在游戏中激战的朵拉稍作告别之后，琉璃和瑟薇娅坐上了返回清漓殿的马车，一路上瑟薇娅都没有开口展开话题，而琉璃也因为自己刚才的冒失而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情。

所以，最后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回到清漓殿之后也没有什么改善，最后还是受不住沉默的琉璃率先打开了话题。

“瑟薇娅，林雅老师的魔法课，是从明天开始吗？”

“取决于林雅女士什么时候可以休息好，不过我会提前联系林雅女士，安排好魔法课的时间的。”

瑟薇娅在处理公务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这让琉璃真的很难确定自己刚才那冒失的语句在瑟薇娅眼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但是自己又不可能傻乎乎的去问，那样也太蠢一点了，所以，现在也只能傻乎乎的等着，看自己是不是能从瑟薇娅的一些微表情中判断出她的想法。

虽然琉璃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不错，但是吧，想要在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瑟薇娅脸上看出来表情，还是太难了一点；琉璃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只要瑟薇娅愿意，她甚至可以以一张扑克脸的姿态生活一整天。

“小狐狸，就算你这么盯着我的脸一整天，我的脸上也不会长出花来，还是说小狐狸你又在想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盯着我的脸在看，还是没有在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都，都没有……”

“小狐狸，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之前那么过分的要求都提过了，怎么现在反而遮遮掩掩起来了呢？”

这不一样，很多人虽然聊骚一绝，但是一旦到了说情话的时候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虽然琉璃觉得自己想要说的也算不上是情话吧，但是羞耻程度其实是差不多的，要让自己和瑟薇娅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为难。但是，瑟薇娅都这么说了，琉璃也知道自己想要再遮掩也是不现实的了，要不然，就直接坦白吧？

“其实也没有想什么，就是单纯的在想，如果我真的要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瑟薇娅你会怎么想呢？”

“怎么想？不会怎么想，对我来说待在小狐狸你的身边就是我的使命，至于说婚姻什么的，其实我没有想过那么多，你也懂得，一国公主，其实对婚姻没有什么自主权，所以说，其实我决定成为小狐狸你的女仆，又何尝不是反抗自己命运的一种选择呢？”

“也就是说，如果瑟薇娅你没有选择成为我的女仆，有朝一日你也要被迫联姻吗？”

“或者成为圣龙帝国的女皇，那样的话倒是可以掌握自己婚姻的自主权，不过说实话，成为女皇又何尝不是嫁给了国家呢？”

“唔，原来会这么沉重吗？”

“也不算沉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这只是我对家族这些年来花在我身上的回报罢了，在无法证明自己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之前，联姻毫无疑问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

“还是好沉重……”

“我都说了，这可算不得什么。”瑟薇娅笑着摸了摸面前小狐狸的头，“如果是真正的政治，只怕会更加沉重，到了那个时候，小狐狸又要怎么办呢？”

“我，我不会也要去面对那些问题吧？”

琉璃最头痛的就是政治了，她上学的时候政治对她来说基本上就是逢考必挂的科目了，而且那些还只是课本上的死知识，真要是面对真实的问题，琉璃只怕自己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吧。

“如果，小狐狸真的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公主，那么这些问题时无法回避的，是注定要面对的，虽然我们可以帮助小狐狸你处理一些事物，但是说到底，还有很多事情是只有小狐狸你一个人要面对的。”

“总感觉，好麻烦……”

“现在就已经觉得麻烦了，那小狐狸可没有办法成为独当一面的公主殿下呢，怎么说，要放弃吗？就这么成为一只米虫，在圣莱雅的庇护下生活，其实也在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当中呢。”

“我，还不是很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