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言令色!既然已经是同盟了,危急关头我自然会出手护你周全!”
沈媚娇嗔,她现在是越看林宫羽越不顺眼。
但是还偏偏要依靠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真是让她恨得牙痒痒。
林宫羽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临时的同盟还是极其脆弱。
何况他向来谨慎,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怨恨自己的这位不帮他,反而落井下石就不美了。
正在这时,冷烟若带着几个手下正在街上巡视,一双冷艳的美眸瞬间扫过了林宫羽的脸。
林宫羽急忙装作没看见,拉着沈媚的纤细手腕就向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你要做什么!”沈媚显然慌了神,如果林宫羽再对她做什么,她还真的未必能够扛得住。
想到林宫羽在玉佩中对她做的暴行,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
林宫羽一边拽着沈媚往小巷子走,一边低声道。
“锦衣卫来了,那天抓你的那位冷大人也在,一会儿委屈姑娘藏身在玉佩中,万万不要暴露。”
又要进玉佩?
“我不进!打死我也不进那鬼地方!”沈媚甩开林宫羽的手。
那鬼地方真的是让她后怕,每每想起都会勾起痛苦的回忆。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身后一声冰冷的嗓音传来。
“林公子?”冷烟若上前问好。
林宫羽听见身后的声音后背发凉,他可不想成为包庇贼人被打成共犯。
他猛地将沈媚往巷壁上一推,自己也顺势上前一步,右手咚的一声撑在沈媚耳侧的墙壁上,将她整个身体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对把持不住自己的鸳鸯。
两人身贴的严丝合缝。林宫羽温热的呼吸拂过沈媚前额,一股淡香缓缓而来。
沈媚惊得瞪大了杏眸,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脊背却抵住了冰冷粗糙的砖墙,无处可退。
林宫羽的手臂横支撑在她身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和体温。
她雪白的脸颊瞬间染上醉人的红霞,心跳如擂鼓般跳动。
几个锦衣卫看到这种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咳咳,林公子,本来偶然遇见想要询问一些有关案子的事情,但是既然林公子不太方便,按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
冷烟若眸光瞥向别的地方,缓缓拱手:“对不住了。”
林宫羽心底里不断叹气,既然知道时候不对,那就快走啊。
还站在这里看什么?这冷烟若也是个木头脑袋!
但他表面还是装作镇定的笑笑。
这时候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宫羽向着身下的沈媚投过去一个温和的眼神,示意她配合着别乱动。
沈媚被他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羞又恼。
她心中不服,这登徒子竟然借着官差的面子对占她便宜。
于是指尖用力,猛猛的掐向林宫羽的腰间软肉。
疼的林宫羽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的锦衣卫听到异常的响动,纷纷被吸引的回过头。
林宫羽轻轻笑了两声,猛地低下头,面颊凑近沈媚的香软脖颈,随后猛猛一吸。
发出刚刚类似吸凉气的声响,看的几人是瞠目结舌。
这林公子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这样狂放不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么大胆。
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倒是也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
“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快走快走!”
不知是谁低喊了一声,冷烟若也迅速收回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红晕,带着手下落荒而逃。
脚步声远去,巷内重归寂静。
被他压在身下的沈媚已经是羞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这人就算是自毁清白也要占她便宜。
而且还、还嗅她的香!
正在她想要将林宫羽直接踹飞的时候,林宫羽慢慢松开了她。
随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面色轻松。
“淫贼,受死!”
沈媚从沈媚羞愤交加,俏脸通红。
拿出一柄短刀就朝着林宫羽刺过来。
但林宫羽叹了口气,掏出腰间的芥子佩,趁着小巷中四下无人。
嗖的一声将沈媚收入了玉佩当中。
看看,他说什么来着,互相之间没有信任很容易窝里斗。
这话说的没错,这沈媚性子又极其刚烈,难以驯服。
看来还需要好好引导才行啊。
他随手将玉佩藏在附近一个草垛里,随后身形一动又进入了玉佩当中。
.
芥子佩内,纯白空间,沈媚的身影蓦然出现。
她瞬间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屈辱的地方,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一身朴素的灰衣因为刚才的拉扯略显凌乱,几缕如墨青丝散落在汗湿的额角。
白皙胜雪的肌肤透出诱人的胭脂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修长的玉颈。
她贝齿紧咬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你这无耻淫贼!给我滚出来!有本事放我出去,我们真刀真枪决一死战!”
白光一闪,林宫羽的身影悄然浮现,他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炸开锅的沈媚,回答道。
“圣女大人先别急,你听我解释呀!”
数道无形的真气锁链瞬间精准地缠绕上沈媚的手腕与腰肢。
这一刻,她再次回忆起了被林宫羽支配的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锁链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凌空提起,悬吊在半空之中。
衣裙因为挣扎更加凌乱,露出一截雪白滑腻的腰腹和紧绷的大腿肌肤,那双穿着罗袜的玉足无助地微微蜷缩着。
“林宫羽,你这卑鄙小人!除了会用这种下作手段,你还会什么!”她嘶声力竭地骂道。
“圣女大人,我这下作和卑鄙也是被逼无奈呀。不过是为了确保你听我把话说完。”
林宫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现在,能冷静下来听我说话了吗?”
沈媚死死咬住下唇,倔强地扭过头,不再挣扎。
见她暂时安静下来,林宫羽开始冷静陈述起来。
“第一,巷中发生的事情。冷烟若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认出你来,我们都要死。制造私会假象,是唯一能瞬间打消疑虑的做法。我的所有举动,都在表演的范畴内,没有任何实质逾越。你如果觉得被冒犯,我道歉。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最优解。”
沈媚想了想,当时只觉得气急攻心。
现在想起来对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越线行为,确实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第二,带你进入这里是因为你当时含怒出手,招式狠辣,在巷中缠斗必定惊动虹衣卫,后果不堪设想。只有这里可以隔绝外界,容我解释。我如果真有歹意,何必多费这些口舌呢?”
“第三,将你吊起是因为你情绪失控,拒绝沟通。为确保谈话能进行下去,并防止你做出更不理智的行为,这是最有效率的办法,我们毕竟时间有限。”
听着林宫羽恳切解释的样子,沈媚渐渐冷静了下来。
“圣女大人,请你清醒一点!我们现在是同坐一条船,船下是万丈深渊!你我的大道誓言也有反噬的风险!你此刻的个人羞愤,与这滔天巨祸相比,孰轻孰重?!”
沈媚朱唇颤抖了几下,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的话逻辑严密,句句在理。
她被吊着的姿势使得身体曲线毕露,挣扎时更是波荡起伏。
“好…好!算你狠!你说得对!行了吧?!快放我下来!”她声音依旧带着嗔怪,但已经没了杀意。
林宫羽见她态度软化,随手一挥,真气锁链瞬间消散。
沈媚噗通一声跌落在地面上。
她立刻手忙脚乱地拉扯凌乱的衣裙,试图遮掩暴露的肌肤,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林宫羽拱拱手:“多谢圣女信任,希望我们接下来能够合作愉快。”
“哼!暂且信你一次!若再让我发现你有半分不轨之心,定要与你鱼死网破!”
.
客栈内。
烛火摇曳,映照着一道窈窕的身影。
沈媚褪去了那身朴素灰衣,换上一袭柔软贴身的寝衣。
如瀑青丝披散下来,垂落在光滑的背脊。
寝衣的柔软布料贴合着身躯,清晰地显露出盈盈一握的纤腰和饱满起伏的臀线。
她微微侧身,靠在窗棂上,一条腿随意地曲起,寝衣下摆滑落,露出一截光洁修长的小腿,赤足踏在微凉的地板上。
在那之后她与林宫羽两人同行了一段之后,便分开了。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揉捏着雪白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束缚感。
林宫羽,此人下手真是不留情面。
随后,她的指尖又不由自主地拂过自己的颈侧。
那里,白日里被这登徒子温热的气息拂过的触感依然清晰。
这动作不由得让她心神一荡。
她猛地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沈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复盘今日发生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认,在那种千钧一发的关头,林宫羽的反应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急中生智。
他那样做虽然可恶,但细细想来,也是在变相地护住她的名节...
思绪又飘回了那个纯白的空间。
当时自己被真气锁链吊起,姿态屈辱,力量全失。
可他没有趁机羞辱,竟然一本正经地跟她讲道理?
这人是不是有点傻?明明有更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偏要选最费劲的一种?
她竟然觉得,那个在绝对优势下还执着于讲道理的那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呸!”沈媚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啐了一口,脸颊更红。
就算他今天的行为有他的道理,有底线,也绝不能轻易相信他!
此人心思深沉,最擅长蛊惑人心,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另一种更高明的算计?
可那微妙的感觉却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底深深的埋下。
这个男人勾起了她的一丝好奇。
林宫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