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音洛灵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屈服。

向凌焕讨教，那不如去！

而且，自己在一旁观察临摹不就好了，没必要非得低三下四地去跟这个畜生学习这些玩意儿。

正所谓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

自己只要用心，用心观察，就一定能够学到凌焕那套把人忽悠得一套一套的小技巧。

姜玥红着脸开口说道：“既然你心中有惑，作为你的先生，就不能不教。

但今日之事，你所作所为，的确下作。

以后万不可再犯。又因你是初犯，我不去追究。”

听到这里，凌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是渡过难关了。

想想就不寒而栗，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才十岁，但凡换成十六岁，自己就铁定被钉上人渣的头衔这又不是玩游戏，可以读档重来。

就在零换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可他意识到了不对。

系统……并没有弹出【任务完成！】的方框！

这让凌焕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难道……这不算完成吗？！

是不是系统卡了……？

抱着这个小小的幻想，凌焕等待着。

但……没有反应！

什么意思？

自己难道不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龌龊！？这对系统来说应该就是反派行为！

难……难……难不成……要……付出行动？

不对不对，应该不是。只是系统出奖励有延迟而已，不用担心。

凌焕想将系统抛掷脑后，准备对着姜玥低头作揖，表示抱歉的瞬间——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唯有自己的心跳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声音。

这瞬间让凌焕感觉到脊背发凉，这股寒意顺着脊背窜至天灵盖，然后迅速扩散至全身，四肢顿时没有了温度与感觉，只剩下麻木与冰凉。

这是凌焕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系统升级。

这次的升级，恐怕不仅是功能上，甚至连对自己作恶的标准也有了相应的提升。

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表面肤浅，但这一次，只有语气是不行的了，他还要自己付出相应的动作。

就像凌焕所想的那样，一瞬间，系统的警告就来了。

【警告，宿主正在做出与行为不符的动作。请及时纠正并完成任务，否则下一次时间静止，将会实施惩罚。】

时间瞬间恢复了。

可身体生出的那股寒意却并未跟着消失。

系统，没有那么好糊弄啊。

他依旧想要自己屈服，依旧想要自己成为恶人，这一目的从未改变，就是让自己彻底堕落。

可难道不做吗？凌焕还没有高尚到这种程度，没有高尚到为了别人能够放弃自己所在意的东西。

虽然很龌龊，但他是人，一个普通人，一个饱含色心的人。

对不起！

凌焕悲痛地在内心对姜玥表达出自己的歉意，可无法用语言或者任何行动表达出来。

他能够做到的，只有玷污。

他下了床，缓缓靠近姜玥。而姜玥对于他的变化，并没有任何感知。

毕竟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对她来说，甚至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

谁能想到一个人的心态就这么发生了变化呢？

他伸出了手。

姜玥看到凌焕伸手，一下子就明白凌焕想要做什么。

凌焕哪里都好，就是比起他自己，他会更加想要别人。这是十年来姜玥对凌焕的了解。

凌焕很乖，非常乖。

姜玥不是没有见过孩子，可从未见过凌焕这般成熟的孩子。他不是没有幼稚的一面，只是他的内心远比一般儿童要成熟许多。

他所在乎的、所理解的，都远超于其他孩童。

有时候姜玥就在想，凌焕那小小的身子底下，会不会藏着一个真正成熟的人呢？

凌焕对待下人并不像对待下人，平等地对待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丝架子。

即便他是青木城里最有权势的孩子，是凌云商会的大少爷，可他依旧没有为非作歹。

姜玥不是没有观察过，他好像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朋友。

不，这么说有失偏颇，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把每个人都当成了人，真正的人。

在他这里，没有身份的区别，没有实力的高低，没有财富的贫富。

在他眼里，你只是一个人。

他不会看着你背后藏着什么、兜里装着什么、实力怎么样，会把你当成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看待。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草菅人命、修仙者视凡人为蝼蚁的时代里，凌焕的态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瑰宝。

即便姜玥不想承认，自己对凌焕越来越上心了，甚至已经放到了心底。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让凌焕就这么随随便便测试自己的体质。

凌焕的境界毕竟太低太低，没有办法一次性处理囤积在自己体内的毒素。

要知道，这些毒素在自己体内已有百年的历史，不断侵蚀着自己的灵力，恐怕早已经不是一个炼气期的小娃娃能够处理的。

于是，她打算对凌焕说：少爷，不必着急。你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处理掉我身上的毒素。

如今先让我试验，看看你的极限在哪儿，之后再做决定可好？

可是姜玥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只见凌焕那只小手就毫不犹豫地攀上了山峰。

似乎害怕从上面滑落，手跌落悬崖，甚至还用力抓了抓！

先是拖长音“嗯”了一声，接着思考片刻，才抬起头来问姜玥：“先生，有人跟我说摸了这个地方，可以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可是感觉并没有啊，是不是要两只手？”

这一动作不禁吓傻了姜玥，甚至连音洛灵都大跌眼镜。

音洛灵喜上眉梢，如果连这个都不能让姜玥生气，那还有什么？

现在不仅仅只是语言骚扰了，现在已经是猥亵，是非礼了！

她音洛灵就不信，在这种情况下，姜玥还能认为凌焕没有色心？

这种情况下，凌焕还能不死？！

音洛灵在一旁期待地看着，期待凌焕怎么被姜玥暴揍一顿，期待着姜玥怎么鄙视凌焕，让凌焕彻底身败名裂。

可最终姜玥并没有像音洛灵想象中的那样暴跳如雷，把凌焕的胳膊给拍开，甚至连声音都带着一点娇羞，带着喝斥：“少爷，这不能随便摸的，快，快把手拿开！”

虽然姜玥的语气凌厉，稍显严厉，可是动作却没有一点要拒绝的意思。

音洛灵在一边都看傻了！

啊？

凌焕绝对做了什么！

绝对是用了什么妖术！对！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能把姜玥迷得这么神魂颠倒！

连凌焕攀登的手，都不能引来她的怒火，那岂不是说，凌焕明明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就在这时，音洛灵才彻底意识到，这一次的凌焕不仅仅是能忍，甚至还多了妖术！

一种迷惑人的心神，能让人丧失判断的妖术！

音洛灵现在开始，对凌焕中产生了一丝忌惮。

甚至她联想到了之前和凌焕逛夜市的时候，自己的心不正是像姜玥现在这般吗？

逐渐对凌焕放松警惕，仇恨的怒火也逐渐消退，甚至还在为他辩解，他是不是和前世不一样？

如果最后不是他说出了系统二字，自己可能真的以为凌焕变了！

如今还是一样！

不，凌焕这一次的确不一样，他变得更加难缠，更为恐怖了！

音洛灵警惕地看着凌焕。这一次，他一定对女性拥有特殊的手段！

想到这里，音洛灵缓缓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要尽可能地远离隐患。她必须小心，小心凌焕给她下这么恐怖的妖术！

姜玥如今已经沦陷。

自己必须想办法拯救姜玥，同时要避免凌焕对自己下的同样的要素。

时间不等人，她不明白这种要素对自己多久才会生效，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媒介。

她必须要比以往更加谨慎，更频繁地观察凌焕的一切动静。

音洛灵只能这么想。因为她实在不明白，如果不是妖术，不是未知的力量，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如此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这么私密的部位被其他男性触摸，即便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她不明白。

但她知道，这里面一定蕴含着非常恐怖的东西。一旦沾染上，那恐怕自己离堕落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