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有什么黑料,黑子不在乎,因为他不想得到的,总会得到,而想得到的,一定得不到。

而伟大的他之所以能够总结出这个至圣哲理,是充分运用了科学的总结,实践的检验,符合核心价值观的心灵,总而言之,瞎扯淡。

赵云南看了看一旁不知道抽什么疯的黑子,摇了摇头。

他们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不到一天,但他大概总结出这货的脑子了。

这个人嘛,偶尔不正常一下是正常的。

赵云南拍了拍黑子的脑袋。

“走吧,吃饱了就回家,”他摆出一副牛气哄哄的姿势,“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约小的玩大的,纵享丝滑。”

黑子不屑一顾。

“你有这能耐还能造我出来?”

”那不一样!这么好看的,你说他能有嘛?”

“嚯!你果然是想拿我排解寂寞,被我炸出来了!”

赵云南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华子。

“什么叫炸出来。”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

“哥就没打算藏。”

黑子一愣。

“啥意思?”

“回家就把你正法了。”

“哎我去!”黑子后退一步,然后意识到话不对,立即改口,“我不去!”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诡计得逞的赵云南嘚瑟大笑笑。

“对,就是这个状态,以后给我保持,要崇拜我,畏惧我,臣服我,畏惧我……”

“变态!”

“变态?之前在招生办不是挺狂的嘛,看你搂的挺顺手,爹叫的也顺口,今晚继续。”

赵云南叼着烟,眯着眼看黑子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得更加猖狂。

“瞧你那点出息,”他弹了弹烟灰,“吓唬你,装的。”

但黑子依旧保持警惕。

“嗯?你怎么离我那么远?”

“不像……”

“什么不像?”

“不像装的。”

赵云南看着黑子那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以及刻意保持的至少三米安全距离,忍不住嗤笑一声,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笑着笑着就哭了,跪在地上。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呵……连我自己造出来的东西都嫌弃我……”

泪流满面。

黑子一愣,用脚踢了踢他。

“起来。”

赵云南摇了摇头。

“快起来,怪丢人的,有人看呢!”

“不,除非你把我抱起来。”

“你不要脸了嗷。”

“我可是你的造物主,你不应该对我言听计从吗?”

“我这人比较叛逆。”

赵云南闻言,“啧”了一声,慢悠悠爬起身,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走了两步,发现黑子没有跟上。

“啧,”他皱起眉头,“走啊小赵,等我八抬大轿请你?”

黑子依旧不动。

“行,行,”赵云南点头,也不强求,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继续往前走,声音懒洋洋地飘过来,“那你自己跟紧了,丢了我可不管。”

黑子撇撇嘴,还是不近不远地跟着。

走了一段,她忽然快走几步,稍微拉近了点距离,状似无意地开口:“喂,你刚才……真哭假哭?”

赵云南脚步没停,侧头瞥她一眼,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语气却带着惯有的戏谑:“你猜?猜对了有奖。”

“奖什么?”

“奖你今晚可以不用叫爹。”

“……滚。”

赵云南哈哈一笑,心情似乎明媚了不少。

他放缓脚步,等黑子几乎和他并排,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造你的时候,没加畏惧和臣服,亏了。”

黑子愣了一下,扭头看他,路灯的光线在他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表情有点难以捉摸。

“那你加了什么?”她忍不住问。

赵云南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非常认真地掰着手指数:“加了叛逆,毒舌,拆台,外加一点点的口是心非。”

他每说一个词,就往前逼近一步。

黑子下意识想后退,脚跟却抵住了马路牙子。

“以及深爱我。”

黑子眼角疯狂抽搐。

“六,那你大概失败了,你啥都没按上。”

赵云南转身,背对着黑子。

“哼,那又怎样,我还是创造出了你,我最得意的杰作。”

黑子一愣,低下头,内心砰砰直跳,莫名一暖。

“嘤嘤嘤,怎么会失败了呢,一想到这种香香软软口是心非的傲娇小不良不能躺在我怀里,我就恨呐!”

赵云南的窃窃私语让黑子瞬间上火,跳到他背上,对着脑袋就是降龙十八掌。

“艹!差点让你泡到了!”

“啊?差点泡到了吗?那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咱们再来一遍!,那……那又怎样,嗷嗷嗷!别咬我耳朵!”

赵云南被黑子锁着脖子,耳朵还传来一阵刺痛,他一边嗷嗷叫一边试图把背上这个“挂件”甩下来。

“松口!松口!属狗的啊你!”

“就属狗!专咬你这种满嘴跑火车的货!”黑子含糊不清地嚷嚷,手上力道一点没松。

“咱俩不遑多让好吧!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赵云南拍着她的胳膊求饶,脚下踉跄了几步,两人差点一起摔进绿化带。

黑子松开,从他背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扬着下巴:“记住,我才是爹。”

赵云南揉着发红的耳朵和差点被勒断的脖子,龇牙咧嘴地吸气:“行,你爹,你是我亲爹,下手真黑,有我当年的风范。”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一连串的吵嚷和笑骂。

苏冰聂站在窗边,看着两人渐行渐远,嘴角笑了笑,看着赵云南的背影,她缓缓开口。

“你啊,总算不把自己埋在实验室里了。”

她昂起头,转过身,不让眼泪流下来。

“老娘的高级材料终于保下来了!”

……

赵云南带着黑子回到了他们的家,先是给黑子收拾了房间,又放了洗澡水,教她用这用那,黑子当然不屑一顾。

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得装作啥都不懂的样子,让赵云南狠狠满足了一波虚荣心。

“行了,”赵云南摆了摆手,“明天带你去上课,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自己动,不许说话。”

黑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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