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星谷薰不经意间回忆起当时那令人心悸的情景时,都会不禁一阵后怕,背脊窜上一股凉意,指尖微微发冷。

所以,他今晚更是打定了主意,坚决地装作没有看到,或者干脆看不懂川崎理加那些试图沟通的眼神暗示。

在整个工作过程中,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一旦发现她有靠近的趋势,就立刻借着端菜、收拾桌子等理由,灵活地绕到别处,尽可能地躲着她,不给她任何单独对话的机会。

等到时间悄然流逝,来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店里的客流高峰已经过去,不再像之前那般忙碌喧闹,星谷薰也终于能够趁着间隙,稍微松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片刻放松。

一个晚上忙碌下来,前面营业区域许多餐桌上供客人随意取用的印花餐巾纸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需要及时补充。

星谷薰看到后,便自然地承担起这个任务,准备去后面那间兼作仓库的小房间里拿一些新的备用。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位于店铺最深处、光线相对昏暗的走廊尽头,停在那扇老旧的、用作仓库的木制滑门前。

他伸出手,握住门边的凹槽,轻轻地将房门向一侧拉开,门轴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由于这间仓库是由老房子改造的,设计比较老旧,电灯的开关并不像现代房屋那样设置在进门顺手的位置。

星谷薰对此早已习惯。

他扶着冰凉粗糙的墙壁,借着从门外走廊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半明半暗的昏暗中微微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寻找了一会。他的指尖很快触碰到了那个熟悉的、有些老旧的拉线开关。

他轻轻拉动细绳,“啪嗒”一声轻响,头顶那盏功率不大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随即稳定地洒下昏黄但却足以照亮整个小仓库的光线。

然而,就在他刚刚完成开灯的动作,下意识地扭过头来,准备走向堆放纸巾的货架时,他的视线却猝不及防地,直直对上了一双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正紧紧盯着他的灰色眼眸。

那双眼睛的主人,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仓库之内,距离他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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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昏暗的仓库隔间里,不仅看光了星谷薰那身白皙柔韧、如同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全身,还近乎掠夺般地深入品尝到了男人那粉嫩柔软、带着清甜气息的唇瓣之后。

川崎理加只觉得,自己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体内那股一直被理性压抑着的、对异性最原始的渴望与冲动,从未像现在这般汹涌澎湃过,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冲垮她多年筑起的堤坝。

那惊鸿一瞥的绝美风景,以及唇齿间残留的、属于他的独特触感和气息,像是最猛烈的催化剂,在她体内点燃了一场无法熄灭的大火。

以至于她只感觉自己小腹深处憋着一团持续不断、熊熊燃烧的灼热火焰,日夜不停地炙烤着她的理智和感官,让她坐立难安,情绪也因而变得十分烦躁易怒,看什么都不顺眼。

川崎理加自然地将这一切难以排解的躁动与渴望,归咎于那个无意间点燃了引线的“罪魁祸首”——星谷薰。

她那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只想立刻抓住他,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让他来为此刻莫名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燥热的自己,好好地、彻底地“解解渴”,平息这磨人的火焰。

但令她气得心里痒痒的,如同被猫爪反复挠抓的是,这个小男人,这个看起来纤细脆弱、本该手到擒来的小东西,在经历了那次的意外之后,非但没有顺从地靠近,反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处心积虑地躲着她!

难道就因为他那个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碍眼的女友吗?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不爽。

因为川崎理加对于男女之间交往和情感的认知,大多来自于观察她身边那些混迹街头、作风开放的小妹们。

所以,在她那套简单粗暴的价值体系里,挖人墙角、凭借自身实力和将看中的男人抢夺过来,并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不道德行为,反而是一种能力和强者姿态的体现。

优胜劣汰,本就是自然法则。

男人的本性,不就应该如同自然界中追随强者的动物一样,天然地慕强吗?

面对更优秀、更强大的女性,离开原本普通的伴侣,投入新的、更有力量的怀抱,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今天,川崎理加本来已经打定主意,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将星谷薰堵在某个安静的角落,开诚布公地和他“好好聊聊”,用或强硬或诱导的方式,看看他对自己到底是怎么一个态度,是抗拒,还是......半推半就?

可谁曾想,这个小男人的警惕性比预想的还要高,感知也异常敏锐,他躲她躲得比前几天更加厉害了。

她几次试图靠近,都被他借着给客人上菜、清理桌面或者补充调料等各种由头,灵活地溜走了,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这猫捉老鼠般的戏码,让她心头的火气“蹭蹭”地往上直冒,如同不断添柴的炉火,可又偏偏在人来人往的店里,拿他毫无办法,只能暗暗咬牙。

等到晚上十点钟后,居酒屋的客流高峰终于过去。

在温度比外面大厅高了不止五六度、如同蒸笼般闷热的后厨里,连续忙碌了几个小时的川崎理加,身上那件单薄的黑色运动背心和同色的紧身短裤,早就被不断渗出的汗水彻底浸透了,湿漉漉地紧贴在她健美而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曲线上,布料颜色变得更深。

她稍微用手一拧背心的下摆,就能清晰地挤出一道细细的水流,滴落在同样泛着油光的地面上。

浑身黏腻不爽的她,感觉汗水几乎快要糊住眼睛,再也无法忍受这湿透的衣物带来的不适感。

她皱着眉,大步走到了那间兼做仓库使用的、相对僻静的房间,反手虚掩上门,准备将身上这套湿透的衣服迅速脱下,换上一套早就放在这里备用的干爽衣物。

可谁曾想,她刚利落地将湿透的衣物从头顶脱下,随手扔在旁边的旧木箱上,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和汗湿的肌肤,仓库那扇老旧的、门轴有些松动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哗啦”一声再次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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