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浴池吗?这里,又是哪里?
她茫然的坐起身,这才发觉身上盖着条薄薄被褥,她的手指在被褥上划着,又将脑袋埋在被褥里吸了一口。
景闲师兄的味道……
这里,是师兄的房间,姬婵溪的眸子露出几分痴迷。
忽地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身上未着寸缕。
她下意识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粉嫩的娇躯,她四处望着,被褥不大,侧身时还是露出了些许。
“景闲……师兄?”
姬婵溪轻轻唤了一声,房间里寂静无声,没人回应她。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从纳戒里取出亵衣和亵裤穿上,胡乱套上了一件黑纱睡裙。
睡裙十分贴合她的身材,她趴在门框上,微微躬身,曲线惊心动魄,粉臀微微翘起,若是从后面看,诱惑力十足。
“没有,景闲师兄不在。”
姬婵溪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她没有急着去找,而是乖乖回到屋里待着,他总不可能不回来睡觉。
她靠在床头,手指卷着耳边的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微微迷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门轻轻打开,姬婵溪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门口。
白景闲的头发还留着些许水珠,想来刚刚应该是去沐浴了。
姬婵溪如此想着,但又觉得有点亏了。
“师妹醒了。”
“嗯。”
“醒了就回去吧。”
姬婵溪的手慢慢攥紧被子,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语气里夹带着一丝委屈,“师兄,要赶我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白景闲有些无奈,姬婵溪微微仰起头,轻声说,“景闲师兄不是正人君子吗?难道师兄是打算对我做些什么吗?”
“你师兄我确实是正人君子,但这是礼数。”
“可师兄不是说过,我辈修士应当不拘礼数,凭心而为?”
“我说这话的是在修行的前提下,不要在这里断章取义。”
白景闲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这妮子是不是在浴池泡太久把自己泡迷糊了?
姬婵溪撅着小嘴,眸子透露出些许的幽怨,她慢慢滑进被子里,娇躯被被子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在外头,像条毛毛虫。
“真不走?”
“不走。”
姬婵溪倔强的回着,以一种极尽坚定的语气,说,“今晚我就睡这了,哪也不走。”
此刻的她颇像是一个哈气的小猫,龇牙咧嘴的冲着他哈气,但在白景闲眼里,她就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这般行为与撒娇无异。
白景闲也不打算再跟她辩些什么。
跟女人辩论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生气了要哄,委屈了要哄,哄起来费劲,就像试图给炸毛的小猫梳理毛发。
梳好了,它就乖了,梳不好,它会闹得更凶了。
眼见白景闲服软,姬婵溪脸上是难掩的喜色,但一看到白景闲原地躺下,她的脸色又微微一僵。
“师兄,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
“睡觉来床榻上睡啊?”
“不要,地上凉快些。”
姬婵溪咬了咬下唇,她非但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反而笑得眉眼弯弯。
这说明什么?
白景闲还是对她有点意思在的,若真是正人君子,又何必闹这一出?
姬婵溪翻身下床,白嫩的脚丫子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她跪坐在闭眼假寐的白景闲身边,灵动的眼睛水光潋滟,睫毛轻轻颤动,眸底好似一汪春水,纯洁中带着魅惑。
“景闲师兄若是想要在地上睡,那我陪你。”
她轻伏在他的耳朵,声音娇柔婉转。
白景闲眉头微微皱起,随后又释然的松开了。
他坐起身,望着姬婵溪,认命的说,“服了你,上床。”
姬婵溪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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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婵溪有点郁闷,她的指尖紧紧抓着被褥,望着背对着她的白景闲,眸底生出一丝不满。
“师兄也不怕半夜着凉?”
“着凉了就磕丹药啊。”
白景闲慵懒的回应着,姬婵溪咬了咬下唇,软的不行,那就干脆来硬的。
她慢慢挪动着身子,分出一块盖在白景闲的身上,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拳。
他眼睛一闭,故意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姬婵溪见他确实是睡着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抛弃自己的矜持,慢慢贴到白景闲的背上。
终归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姬婵溪的身子酥软下来,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更为过分的是,她直接将一条大腿搭了上去。
隔着衣物白景闲也能感受到那肌肤是何等的雪腻柔软,他轻轻咽了咽口水,默默掐着清心诀。
但清心诀只能解酒,不能清心。
姬婵溪尤为过分的蹭着他,似是想要诱导他做些坏事。
但他白景闲何许人也?
他顶着血魔教长老的蛊心咒杀个七进七出动都未曾有丝毫的乱心,又怎会因为一个女人坏了他的道心?
“景闲师兄,热……”
姬婵溪趴在他的肩膀上,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带着丝丝的情意。
白景闲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裙,那面料柔顺丝滑,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用上等的雪蚕冰丝所制。
若是还没记错,腰肢间还有些许开衩,胸脯以下的地方近似透明。
为什么他知道这么清楚?
因为这就是他送的,姬婵溪多数漂亮衣裙都是他送的,他又怎会不清楚?
他依旧不为所动,即便姬婵溪在他耳边用极尽娇柔说着情话,他都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转而变成了规律的呼吸声。
他慢慢翻过身,看着姬婵溪宛如小猫喝水般呼吸着,心里总算是平静下来。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理好,又把被子分了点给她,自己那块只是堪堪遮着肚子。
他轻叹一声,神情有一丝说不出的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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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姬婵溪睁开眼睛,将身子慢慢缩到白景闲怀里,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惊动了白景闲,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白景闲怀里,唇角微微勾起,安心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