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就结束了?!”
排在队伍首位的男人似是没想到所谓的检测竟会如此轻松,以至于有些...敷衍?
仅仅只需要用针头扎破手指,往那柄剑上滴一滴血液就足够了?
“不然呢?要不我再给你炒两个菜?”,花狸无语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我马上走!”
在队伍的后方,众人发现所谓的检测仪式竟然如此简单,整套流程也不过数秒,心下不由一松。
纷纷猜测眼前这位长相可爱的粉发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仅与圣女同行,甚至有这般奇异的本事。
唯独在队伍的末尾,一对眼眸隐没在暗处微微眯起,伺机打量着那位粉发少女。
也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回收卡夹克尸首的酒馆老板。
“那柄剑...果然她就是神主所说的人族勇者吗?呵呵...若是将她也同化成神主的信徒......”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花狸哪知道,从始至终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精心安排所针对她的阴谋罢了。
为卡夹克报仇只是其次,清除人族勇者这个威胁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嗯,你没事,可以走了。”
“最后再过来登记一下名字与住址,过段时间教堂方面会登门拜访的。”,佩妮娜驻守在最后一道防线外,领着曙光骑士加装着对于离开人员的最后一层保险。
一切都是精心编排,人群中自然是没有多余隐藏起来的腐化者,随着一个个通过圣剑的检测,很快就到了酒馆老板身前不远处。
而在他的身前也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与花狸两人发生过争执的呐勒波拉爵。
不知为何呐勒波拉爵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或者说是抽动要更为贴切些,不明所以的人都恐惧得离得其远远的。
可长期混迹黑道的酒馆老板又怎么看不出来?
这不明摆着是‘瘾’上来了,想喝‘小甜水’了吧。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计谋顿时涌上心头: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克制不住药瘾吧。
随即他的脸上重新恢复谄媚笑容,伸手拍了拍身前呐勒波拉爵的后背,将自己伪装成一副与其为同道中人的模样,压低说话声音。
“呐勒波拉爵大人,你这是...嘿嘿~是瘾又犯了吧?”
“你踏马想死...”
正忍受上瘾而无法得到满足的煎熬,呐勒波拉爵脾气本就火爆,这下还被人当场拆穿,当时就有了想杀了身后之人的心。
还不等他发难,一罐用着透明玻璃瓶装起来的‘小甜水’就送到了他的面前,其内深红的液体随着酒馆老板手腕的晃动左右撞击着瓶壁。
看上去诱人极了。
呐勒波拉爵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呐勒波拉爵大人,这款‘小甜水’可是我不久前才拿到的最新口味,要尝尝吗?”
“给、给我!”
呐勒波拉爵二话不说从酒馆老板手上抢过,仰头一饮而尽,痛快的长长哈了声。
要是换作平时,呐勒波拉爵还是很警惕的,绝不会喝下陌生人递来的东西。
现在不一样!
磕.过药的都知道,当药瘾上来了浑身像是有百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刺挠,这时有一瓶药就摆在眼前,不仅能够缓解浑身的不适,还能再次体验到飘飘欲仙的感觉。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多巴胺的背叛。
“劲啊!”
呐勒波拉爵拍拍酒馆老板的肩,满是喜爱:“这新款‘小甜水’很不错,你也很不错,说吧,想要什么?”
“嘿嘿~没,就是孝敬呐勒波拉爵大人您的~”,酒馆老板故作谄媚,点头哈腰。
“啥也别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吧!”
.........
队伍很快见底,到了呐勒波拉爵两人所在的位置,酒馆老板顺势与身后人换了个位置,期待着看着即将发生在呐勒波拉爵身上的变化,眼中满是兴奋与狂热。
“自己拿针扎一下食指,然后挤一滴血滴在剑上。”
花狸见上前的是不久前试图闹事的呐勒波拉爵,脸上瞬间没了好脸色,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道。
“哼,难道我就没有特殊对待吗?”
呐勒波拉爵吹胡子瞪眼,似是还在为不久前花狸对她的冲撞感到气愤,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你什么意思?”花狸小眉头皱了皱,脸色不悦。
“呐~”,呐勒波拉爵抖了抖手指,挑眉说道:“你可知在王都辱骂官员也是种罪名?不说蹲大牢,但以我的身份只要我想,还是能让你吃点小苦头的~”
“不过我这人生来大度,这样吧,你亲自握着我的手为我采血,我就勉为其难不追究了。”
呐勒波拉爵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上下扫视着粉发少女可爱的小脸蛋,舔舐着干涩龟裂的肥厚嘴唇。
粉发少女的眼神变得越发危险。
还以为是啥呢,原来是想占自己便宜啊。
还真是蝌蚪肚里纹青蛙,你跟我在装你妈呢?
“不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佩妮娜坚决的声音,急促着脚步赶来。
“男女有别,呐勒波拉爵请你自重!”
诶?
花狸眨眨大眼睛,没想到佩妮娜竟然时刻关注着自己这边,且比她拒绝的速度更快。
“可是我现在就是不想自己动诶~”,呐勒波拉爵嘴角带着讥讽:“要不换圣女小姐帮我?”
“行,我帮你!”
“呵呵,不愧是慈爱的圣女小...”
在呐勒波拉爵懵逼的注视下,佩妮娜竟然直接拿起了花狸横放在桌上的圣剑,用尽全力朝着呐勒波拉爵落在桌上的手腕挥砍而下。
砰——!
千钧一发收回手,呐勒波拉爵这才逃脱了断掌的命运,眼中满是惊恐:“你踏马疯啦!”
什么情况?
不是说光明圣女对谁都是温柔和煦的吗?
温柔在哪?和煦又在哪?
为什么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能够随时随地毫无顾忌举剑砍人的恐怖女人?!
“佩、佩妮娜,你没事吧...”,就连花狸都有些心有余悸。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呢?”,佩妮娜脸上扬着危险的笑:“你看,不就是采血吗?这很简单不是吗?”
众人这才看清,在刚刚剑锋斩落的时候,呐勒波拉爵即使第一时间反应也未能完全安然。
手背还是划破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叱——!’
众人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圣剑剑锋上挂着的暗红的血珠迟迟未曾滴落,反而是在圣剑力量下疯狂抖动起来,仿佛好被赋予了生命!
呐勒波拉爵目光呆滞,回过神来慌忙辩解。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被污染!一定...一定是你们搞错了...用这么儿戏的方法!!!”
回应他辩解的,是佩妮娜无情的铁令:
“维克托,让人把他带下去,不用顾忌他的身份处理干净些,回头我会去趟王宫亲自解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