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打完爆竹,身体差不多精疲力竭了。

身体负荷很大,必须要休憩。

睡眠虽然是补充精力的最好办法,我却一点也不喜欢。

我可以选择那种冬眠的方式,睡半个月,醒来半个月就好了。

这样行事过程不会中途被打断。

当然这是违反各种理论,单纯只是个人臆想,很快我就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了。

苏醒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左右,大脑昏沉,指甲触摸头皮,感觉到大脑皮层的疼痛。

明显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洗漱完毕,吃过早饭。

呃,周易明到场了,他和林雨茉正在聊天,椅子放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她们手里拿着复印纸,还有自身携带的书籍。

“中午好。”

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

我从自己的卧室取出密封的箱子,将书籍一本本叠起来。

“怎么,不是说好了明天来了么,你今天不用去拜年吗?”我向周易明询问道。

“晚上再说,白天还是照常的自由活动时间。”

“自由活动时间么。”我点点头,把准备好纸笔递给她们。

“按照昨天的说的吧,对语言进行针对性的研究课题。”

其实不是上了大学才会写所谓论文,其实学业论文并没有高大尚。

很多东西,不一定要追求非常正确,在某些人看来正确,在他人眼里就是不正确。

我需要她们对语言这种东西深刻解剖,我最好从其中得到一些感悟。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我知道这跟蒲松龄贩卖茶水听故事是一样的。

我从吕晶晶那里得到一个关键点,那就写长篇之后,缩短为短篇。

这样浓缩的过程,可以极大的训练我的思维,可以用简单的文字描绘出许多东西。

当然除了拜托她们,我还给曾庆凯,两狗发了信息。

犹豫了一会儿,王佳欣和吕晶晶也发送了短信。

最后我会整理成一篇论文形式的摘抄,交给邓老师审批。

“先写一个小时吧,我们可以交换手里的资料,然后统一整理。”

每个人浏览的文字都是不懂的,喜欢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收集的资料也各不相同。

事实上,我们讨论这些像所谓的小孩子们围绕着,玩泥巴建造城堡似的。

而我就是要建造文字的城堡。

很快,滴答时间过去了,我在纸上写着潦草的字迹,看不出什么东西。

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观点。

林雨茉和周易明也借助了互联网,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写下清秀的字迹。

林雨茉的字迹非常飘逸,而周易明是标准的楷体,一看就练字很久的人。

我个人打草稿都是很潦草的,写正文才会对着草稿,一笔一字写下来。

总体来说还是不如女生心思缜密吧。

一般学习笔记,一些女生的笔记看起来非常舒服的。

大多数步入高三的男生都会借她们的笔记本抄写。

“那么谁先开始呢?”

“我习惯最后。”

我回答道。

“那么雨茉,你先吧。”

林雨茉放下笔,捊了捊长发,一旁的周易明眼眸闪烁。

他也有这样的漆黑的乌发,可是却被父亲强行带到理发店,剪掉了他所有的梦想。

“嗯,我从语言好几方面观察过了,首先是文字的产生。

因为就算不会写字,依然可以正常交流的人也大有人在。”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小茉你指的是,文字是承载信息的载体。”

周易明用笔画了一个圈,称呼也能体现人们之间的关系。

我暂时还无法叫出易明这种亲切的称呼。

“嗯,易明可以这样理解,最早的文字大概是甲骨文。

这种龟壳上的文字,是当时人们信神佛祭祀杀死龟,在壳上刻画。

然后占卜。”

这段历史我也耳熟能详,发现甲骨文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有个人生病去抓药,正好有一剂是龟壳,当时这龟壳是农民在田里挖掘出来的。

最后甲骨文被发现了,具体人名和时间我忘记了。

周易明:“文字既然是信息的载体,所以可以一直保存下来,是思考的结晶。

如果不保存,那么前面的功夫全部白费了。”

我点点头:“相当于「记忆重制」每个人相当于U盘储存器。

从其他人手里复制文字资料过来,然后自己整理得出自己的想法。”

林雨茉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五花肉懒洋洋地趴在她的椅子旁眯着眼。

“是的,易明和龙说的是我接下来一个情节需要的。

文字大概就是思维的外化。”

重点词是思维外化,我在纸上写下笔记。

“我简单的联系一下,大概以婴儿作为理论材料。

初始阶段,婴儿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的。

需要客观上看到文字和图像、并且听到,形成固定的记忆形态。

在大脑皮层h区是负责听懂语言,s区控制讲话,v区跟眼睛连同看文字。

w区域则是控制写字。

通过和外界交流信息,形成自我意识,然后有了固定的逻辑思维。

比如会给小孩玩搭建木桥玩具之类的,看图画识字。

嗯,知道系纽扣……”

林雨茉滔滔不绝,周易明倒是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我发现了不妥之处……

因为林雨茉说的完全是一个新生婴儿,如何保护他长大成人的基础理论。

这家伙应该把养育孩子的计划通在脑海全部构思好了吧。

就等着……不行,我甩了甩头,少女你的思想有点危险了。

“咳咳。”

我咳嗽两声。

“怎么了?龙,昨天没有睡好,嗓子不舒服么?”

“雨茉,你讲偏了,怎么到养孩子去了呢。”

“呐,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差不多考虑了。”

“哦,你们关系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周易明摇了摇头,看向我的眼神,变成看人渣的表情。

“我说,你不要顾得很爽,不用保护措施啊,江乾龙。

你知道猥袭未成年是什么法律责任吗?”

喂喂,怎么群而攻之了?

“咳咳咳,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还是接着讨论文字的话题吧。”

我急忙咳嗽,打断了这尴尬的局面,继续下一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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