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又会给予这位连多尔芬都难以自我把持的女人什么启示？
好奇，在心中翻涌，一点一滴的情绪在时间的流逝之中。
应该，是时候了。
怀揣着偷窥的心理，多尔芬慢慢把头转到了周直的身上。
那一眼，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不是在神辉之下细腻光洁的肌肤，而是更深邃，更广大，更难以把握的未知之物。
他看，他来，他在。
他，便是一切，他，便是永恒。
如果，没有周直把眼光转过来，对上了多尔芬的眼睛，多尔芬觉得，自己，或许能看到天荒地老。
心脏开始跳动，多尔芬的手被抓住了，白兰地笑嘻嘻的看着面红耳赤的多尔芬，也对着周直笑笑，周直摇摇头，继续把目光转向唱诗会的孩子们。
“周直姐姐，你对神灵有什么看法？”
“叫我周直就好，别加姐姐，我对神灵的看法嘛，就是关我鸟事儿。”
白兰地嘟了嘟嘴。
“周直……”
周直瞪了白兰地一言，总算把姐姐这个两个字瞪了回去。
多尔芬接口：“周直小姐，我觉得，您似乎对于我们的神，有那么一些误会。”
“不，没有误会，我知道神灵有多强，也知道神灵站得位置有多高，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够高就能让我臣服的。”
“呵呵，臣服，不不不，所以说，周直小姐才对我们的神灵有误会啊。”
“神灵，可从来没让人臣服与他啊，对于神灵来说人类，根本可有可无。”
白兰地也连忙点头。
“不论是魔法体系，还是神术体系都承认世界万物皆有神灵所创，世间一切法则，皆有神灵制定，我们都是借由神灵的力量来获得超凡之力。”
“也就是说，人类的一切，衣食住行，喜怒哀乐，都是由神灵提供的，神灵是比父母还要崇高的存在，只不过神灵眼里众生无情，也不需要众生报答，所以众生自以为是的，毫无感恩的享受着神的付出，那是不对的。”
这两个家伙，似乎想把我拉进他们的宗教啊。
周直以手托腮，实际上神灵的存在到底该怎么定义古而有之，双方都期望把神灵的定义往自己有利的方向靠，但事实上是魔法师承认神灵的伟大与至高无上，却不肯向神灵低头，而神术师疯狂的宣扬着世界是神灵创造，万物都是神灵之仆，向神灵奉献自身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
可那一个个神灵根本就是冷漠孤傲到不屑一顾的，对于人类世界的兴趣根本就是乏善可陈，不，不应该是乏善可陈，而是到达了神灵层次的超越一切的概念体，其本身追求的东西，肯定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
即便是神术师，也得承认，在万千世界的神灵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性神，每个神，都不能被人类所理解。
否则，神灵一下凡，什么半神魔法师，什么至高传承都得靠边站，神术师完完全全有能力凌驾于所有超凡体系之上。
见到周直的沉默，多尔芬似乎误会了，他用更加激动的语气说道：“周直小姐，我希望你理解，神灵的伟大并不是说他的力量，也不是指他的地位，而是，他本身所代表的概念啊。”
“那是同天与地一样横亘在人类眼前的概念逻辑，其本身并没有思想，是一，是万，是刹那，是永恒，他从来不指导什么，但目标永远在眼前，他从不言语，但他的存在表达了言语所能表达的极限都无法达到的程度。”
“神灵，完完全全可以用一个目标来形容，而非你们所想的，某个人性的替代物。”
“周直小姐，你想想看，最近几日，三大祭礼下坠，”
周直深深看了两位陷入疯狂神色的神术师一眼。
多尔芬与白兰地瞬间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身为神灵的仆役，又在神灵的布教地，本身的祝福与守护都已经提升到了极限，可面对周直来说，这些东西的层次还是不够的。
两位神术师陷入了思维停滞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