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原则的苦涩……自嘲一句，摸了摸身旁的手机，早上六点半，挺早。

他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窗外天刚蒙蒙亮，路灯还没熄，远处传来环卫车的声音。

走出书房，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林晨打了个哈欠，往厨房走。

今天周一，得早点起来做早饭，还要送晓晓去学校报到，之后到教室补眠……一天安排完毕。

打开冰箱，想了想，林晨决定做点简单的——皮蛋瘦肉粥，再煎两个荷包蛋，热几个包子。

电饭煲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热气，厨房里渐渐飘起粥的香味。

打开油锅，磕了两个鸡蛋进去，滋啦一声，蛋白在热油里迅速凝固，边缘泛起金黄色的焦边。

包子放进蒸锅，盖上盖子。

林晨看了眼时间——七点十分。

差不多该叫晓晓起床了。

林晨关小火，擦了擦手，走到自己房间门口。

敲了敲门。

"晓晓？起床了。"

没反应。

又敲了两下。

"晓晓？"

还是没动静。

林晨犹豫了一下，转动门把手，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光线很暗。床上隆起一团，被子裹得像个蚕茧，只露出一小撮黑色的头发。

"晓晓，该起床了。"林晨走到床边，声音放轻了些。

被子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唔...再睡一会儿..."

"不行，今天要去学校报到。"

"不要...好困..."苏晓晓像鸵鸟一样把头全埋进被子里。

林晨看着那团蠕动的被子，有点头疼。

他伸手拉了拉被子边缘，"快起来，早饭都做好了。"

"不要不要..."苏晓晓抱着被子不撒手，声音闷闷的，"让我再睡五分钟..."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骗人，昨天我都还没来..."

林晨叹了口气，直接掀开被子。

"哇啊——！"苏晓晓猛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哥哥好过分！"

她穿着那件粉色的连体睡衣，袖子滑到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脸上还带着睡痕，眼角有点湿润，看起来困得不行。

虽然很可爱，但…林晨下了巨大的意志力狠下心。

"快去洗脸刷牙，七点半出门。"

"唔..."苏晓晓揉着眼睛，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下来，"哥哥是恶魔..."

她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走两步还差点撞到门框。

回到厨房，粥已经煮得差不多了，米粒开花，汤汁浓稠。他关了火，盛出两碗，撒上葱花和香菜。荷包蛋也煎好了，蛋黄还是糖心的。包子热气腾腾，皮薄馅大。

把早餐端到餐桌上，林晨又去倒了两杯牛奶。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苏晓晓迷糊的哼唧声。

过了十来分钟，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她换了身校服——白色衬衫配格子短裙，黑色过膝袜，头发扎成双马尾，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只是眼睛还有点红，明显没睡够。

JK！水手服！赛高！

"哥哥早~"她打着哈欠走过来，"好困哦..."

苏晓晓迷糊的拉开椅子坐下，看到桌上的早餐，眼睛亮了一下。

"哇，哥哥做的？"

"嗯。"

"好丰盛哦~"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唔...好烫..."

"慢点吃。"林晨坐在对面，也开始吃早饭。

苏晓晓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哥哥..."

"嗯？"

"你昨晚睡得好吗？"

并不好，不过……懂吧？

"还行。"

"书房的沙发很硬吧？"小女孩咬着勺子，"我昨晚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让哥哥睡床的..."

"没事，就一晚。"

"可是..."苏晓晓放下勺子，"哥哥对我这么好，我却让哥哥睡那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是不是很自私？"

林晨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想太多了。"他夹起一个包子放进她碗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苏晓晓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哥哥真好~"

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饭，林晨收拾碗筷，苏晓晓去房间拿书包。

"哥哥，我准备好了~"

妹妹背着一个粉色的书包站在门口，书包上挂着那只兔子玩偶，然后整理了一下裙子，华丽得转了个圈。

"好看吗？"

"还行，走吧。"林晨想着怎么和好基友详细解释妹妹的事，低着头穿鞋，随意点评了句。

“哼！哥哥坏心眼，明明都没抬头看！”苏晓晓气呼呼的，先打开门跑出去。

“等等……”

……

两人出了门，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苏晓晓站在林晨旁边，偷偷瞄了他好几眼。

"哥哥..."

"嗯？"

"我们这样一起去学校，会不会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有什么关系？"

"可是...万一被同学看到，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情侣？"苏晓晓咬了咬下唇，不确定的说道。

林晨愣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真的吗？"苏晓晓歪着头，"可是哥哥长得这么帅，我又这么可爱，走在一起肯定很般配呀~"

"......"

电梯门开了，林晨率先走出去。

苏晓晓在后面笑嘻嘻地跟着，"哥哥害羞了~"

"没有。"

"有哦~我看到哥哥耳朵红了~"

林晨加快脚步，试图逃跑。

他已经发现了妹妹是有点腹黑属性在的，现在真有点遭不住。

苏晓晓小跑着追上来，拉住他的衣角。

"哥哥走慢点嘛~我又不知道去学校的路，要是迷路……"

清晨的街道还不算太拥挤，路边的早餐摊飘着油条和豆浆的香味。上班族匆匆忙忙地赶路,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学校方向走。

苏晓晓跟在林晨身边，书包在背上一晃一晃的。

"哥哥，你的学校离我的学校远吗？"

"就是同一所，初高连读的。"

"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下学吗？"

"...看情况吧。"

"诶？为什么是看情况？"苏晓晓嘟起嘴，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

"不是，我是说..."林晨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可能会有自己的朋友，到时候想和朋友一起走。"

"才不会呢~"苏晓晓摇摇头，"我最喜欢哥哥了~"

说实话，有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