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苏倩玉能感到自己正在出汗。
狭小的空间因为多了个人而显得的过分拥挤。
但慕紫涵并不讨厌。
相反，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代表着易于掌控。
同时，也能代表着苏倩玉必须对她言听计从。
“怎么，犹犹豫豫，是不想换么？”
轻飘飘的语气落在身上，可对于苏倩玉而言，无异于万钧之重。
想要开口，但身体却是时刻在劝告着让她不要那么做。
她没得选，这是二人的共识。
“我，我会换....！”
“我说的是现在换，不是吗？”
指尖撩起苏倩玉的衣服，无时无刻侵蚀着苏倩玉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慕紫涵要做的很简单。
她要从精神层面摧毁苏倩玉。
让对方放弃反抗的念头，彻底臣服自己。
从男儿身变为女子，她在还是个邪修的时候就见过太多太多。
里面，就几乎没有一个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变回去的。
甚至有些时候，她还能看见邪修的地盘上有专门的宗门以性转昭著。
好像，是叫什么奇奇怪怪合欢宗分宗吧？
她记得在那里面，只有强者才能保持男儿身，弱者一律都会变为双修用的炉鼎。
所以，当她看见苏倩玉的着装时，她笃定了苏倩玉还想反抗。
要想改变一个人，就得从日常着手。
而衣服，仅是她的第一步。
“想叫的话，我允许你喊出来哦？”
鬼魅的语气悄悄呼出，惹得苏倩玉脸上渐渐燥红。
如若有旁人相观，定会脸比里面的妖狐小姐还要红的多。
而苏倩玉也是这么想的。
这哪是什么青冥宗的正教师尊，分明就是那些邪修地盘上的妖女才对！
对方的指尖一路从外界渐渐滑进衣服，带着丝微冷的空气，宛若探宝般摸索着自己的肌肤。
甚至每到一处新地儿，还要轻轻的细掐一番，好似宣告着主权。
身体无处不传来溃败信号，苏倩玉的身体是颤了又颤。
“还，还请师尊自重！”
被慕紫涵的攻势压住一头，苏倩玉只能尝试搬出师徒情来让对方恢复点理智。
只可惜，没用。
她越反抗，慕紫涵就越兴奋。
“哦？”
“怎么现在，想起我是你师尊了呢~？”
笑嘻嘻的声音像小鬼一样在耳边盘桓，每时每刻啃食着苏倩玉的识海。
想要后退挣脱对方，但更衣间那狭小的空间无疑又将少女最后一步退路封死。
想逃，没门。
见慕紫涵是有备而来，苏倩玉这才猛的意识到，可能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进....唔！
苏倩玉还在思索，慕紫涵却早已上手。
衣服被剥落，与之一齐被剥落的，还有苏倩玉那无处可去的安全感。
对方的动作很快，又或者是在狭小的环境人容易变迟钝。
苏倩玉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衣服就已消失不见。
穿上衣服和什么都没穿完全是两种感觉。
而非常不幸的，苏倩玉正处在后面这个状态。
“我，我会自己穿的！”
燥红着脸，苏倩玉还想尊严一击。
但早已见怪不怪的慕紫涵仍旧坏笑，然后慢悠悠的用手又是在苏倩玉如若羊脂般的细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嗯....唔！”
咬着唇，苏倩玉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声。
仿佛这就是她和慕紫涵之间无形的对抗。
趁着还有理智，少女直接就将慕紫涵那挑好的衣服胡乱硬套，想要借此迅速结束这场战斗。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说过！
她是来帮自己换衣服的！
只要自己穿好了，那她也没有理由把自己困在这里了！
可穿上对方精挑细选后的裙装后，感受着下方空空如也，苏倩玉的脸上又是另一番精彩表演。
“好，好了吧！”
“这下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呼着热气，苏倩玉只感觉自己哪怕多在这里待上一秒都要失心疯掉。
可把手放在把手之上，无论她怎么拼命扭动，更衣间的门却是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看向慕紫涵，对方脸上笑意依旧。
只是轻轻开口，便又将苏倩玉拖入了那无穷深渊之中。
“我说的，可是穿好哦？”
慕紫涵提醒一句，随即用手将苏倩玉的头扳向旁边的更衣镜。
拭去上面的水雾，里面，明明该是很好看的衣装，可在现在的苏倩玉身上却是宛如被糟蹋了一样。
而镜子里那妖狐的后方，鬼魅的慕紫涵正邪邪笑着。
“所以，你要不要求求我呢？”
“没准我心情一好，就帮你把衣服穿好了呢？”
仍旧是贴在苏倩玉的耳畔说道，酥麻袭来，若不是苏倩玉坚持守着自己的男儿心，可能早就腿软了下去。
“我，我才不求！”
蛮横着甩头，苏倩玉轻咬嘴唇，疼痛伴随着一股腥味充满了口腔。
虽然小痛，但却也给她带来了短暂的清醒。
无非，无非只是好好穿个衣裳而已！
小小衣服，她还怕拿不下？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是到后面，苏倩玉的动作就越急躁。
以至于就连慕紫涵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恶....怎么会这么难穿....！”
“所以还是求我吧？”
如同恶魔的低语响起，但苏倩玉依然坚定如初。
“我才不要！”
要是今天自己求了她帮忙穿衣，指不定明天对方就会提出更苛刻的要求让自己摇尾乞求。
从零到一远比从一到多的门槛高。
任何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不断形成路径依赖，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所以，无论说什么她都不求！
苏倩玉的一举一动看在慕紫涵眼里，老实说，仅凭她的意志，就连她这个邪修都有些佩服了。
看来，自己这徒儿确实在意志这方面坚定的很呢？
比起随便动手就软成一摊水的那些家伙，苏倩玉着实给慕紫涵带来不少的惊喜。
但，也仅此而已了。
“喂！不是说了让我自己穿么！”
“难不成，你要反悔？！”
感受着背后慕紫涵传来的巨力，苏倩玉此刻正被慕紫涵突然按在了更衣镜上。
镜面里，折射出的不是往日的那个正教少年，而是一只柔弱的妖狐少女。
水雾不仅染了镜，更是染上了少女的眼眸。
但慕紫涵见状，不但没有收手，反倒是加剧了几分气力。
“开什么玩笑呢。”
“从一开始，你不是就清楚么，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