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给了魔王,并不是在实力上输给了她……而是,珈百莉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魔王的可能,她早就被魔王控制了,这次失败,在八年前就已经确定好了。
原本她对银白剑帝珈百莉的命运,还有一丝希望,尤其是在行军途中见到珈百莉时,她甚至以为自己能弥补之前的过错,把她带走,一切都回到从前。
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珈百莉果然已经被魔王洗脑控制了。
她原本神圣的姿态被恶魔玷污,被魔王搂住腰肢,被强吻,被探索,甚至有可能被……
缇娜不敢继续思考下去。
“都是,我的错…珈百莉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变成了这样……”
“珈百莉大人,还是无法战胜魔王吗?”身边的菲琳娜也默默说道。
只可惜缇娜的四肢早就被一位高阶魔族的女仆束缚住了,哪怕是身体里的魔力也被限制,接下来,等待着她们的就是被俘虏和囚禁。
卸掉她们身上的铠甲和所有的武器之后,利娅用镣铐锁住她们的双手和脖颈,牵在了她的手里确保万无一失。
身边围满了魔族的士兵,冰冷的武器架在两位人类骑士的身后,迫使着她们随着魔族军队一起走进了魔王城。这期间,缇娜还没有放弃,她一直观察着魔王城和珈百莉大人的情况。
可是,珈百莉被魔王抱住飞到了天空之上,不知踪影。
经过坚不可摧的外层围墙,不远处就是繁华得如同帝都那般紧凑的建筑群。
穿过街道之后似乎是认为效率不够,她和缇娜都被恶魔绑起来拉到了空中随着魔族的军队在空中飞行,仿佛成为猛禽的猎物。
刚开始还有些晕,好不容易适应了下来,她们已经穿过了人工河流,穿过了另一道城墙,最后来到了略显僻静的内城。
这里和之前的城市都有所不同,天空中没有那么多飞行的恶魔,到处是装饰的花园和各种高大建筑。她们被押送到一座高塔之中,似乎是专门为了囚禁人类的监狱。
缇娜却有些意外。
高塔之中,并没有想象中错综复杂的结构和牢房。
只是一个黑暗中偌大的空间,有无数条锁链从墙壁上垂下,连接在最中央的黑色十字架上。
十字架的左右两边和上方都有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镣铐,地板上充满了诡异的符文的地板还在微微闪耀着猩红色的光,流淌着诡异的魔力。
仿佛,整座高塔根本不是为了囚禁罪犯,而只是为了禁锢一人。
而此时,负责押送她们的利娅,微笑着对两位骑士少女说道,“晚上,女仆会为你们送饭,那边临时开设的房间有床铺和生活用品,这里可能会很冷,需要你们忍耐一段时间。”
说着,缇娜取下了两人脖子上镣铐的锁链,把她们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
此时的高塔大门已经严丝合缝地关闭,整个建筑物内也只有三人。
“这是哪,你是谁?”缇娜问道。
“是当年魔王为珈百莉大人准备的刑场,现在,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了,对了,叫我利娅就好了,但我们不会经常见面的,我只是负责带你们来这里。”
“你要对我们做什么?”菲琳娜也恶狠狠地问道。
“这不是败者应该考虑的问题。”
“……”
利娅说完,菲琳娜也不再问些什么纷纷沉默。
“利娅…小姐,我想问,魔王对银白剑帝做了什么,她早就被魔王洗脑了吗?”缇娜的声音有些颤抖。
“喜欢魔王大人是她自己决定的,她没有被洗脑。”
“你是说,珈百莉大人背叛了人类!”
“难道不是人类背叛了珈百莉大人吗?”
“一派胡言!”菲琳娜喊道。
她见束缚消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却不料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如果不是迅速稳住身体,她或许就要摔在地上。
她的脖颈上的镣铐忽然出现一条黑色的魔法锁链,末端被拴在塔中心的黑色十字架上,限制了她的力量。
“可恶!”菲琳娜跪倒在地气愤不已。
利娅早就料到菲琳娜会这么激动,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并不惊讶,而是冷静地继续解释道:
“珈百莉和魔王在不久之前举办了婚礼,珈百莉大人在婚礼上接受了求爱,戴上了魔王的戒指…然后被归还了力量。”
缇娜不明白。
她刚想要反驳什么,却什么都没问出来仿佛她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利娅很快就离开了,留下她和菲琳娜两人在冰冷的高塔之中。
她脑海里重复着那位恶魔女仆说的话。
珈百莉大人爱上了魔王,这是缇娜这些年来听过最为荒谬的结论,那一定是利娅为了让人类相互猜忌的骗术。
但她的理由同样站不住脚。
她走到了高塔边缘的床铺上坐下,一时间有些迷茫,眼前出现了往日的片段,仿佛折射在黑暗的地板上。但是那些场景无不让她懊悔万分,如今,珈百莉大人正在承受着痛苦,承受着因为人类而诞生的罪孽。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直到高塔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此时外面已然天色渐晚。
走进来的是一位长相漂亮的女仆,她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她推着餐车,上面丰盛的食物,散发着令两位骑士都流连忘返的香味。
她们抬起头,看见了那位来送餐的女仆——白色的女仆头饰下,和珈百莉有着六七分相似的漂亮的容颜;百般磨砺的丰满的娇躯,穿在女仆裙里竟显得无比可爱;她修长的双腿被白色丝袜包裹,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在女仆训练后荡然无存,只剩下端庄和优雅。
那是她们再熟悉不过的大团长,艾尔莎大人 。不过,现在的她,似乎并不再是骑士了,而是一位和利娅散发着同样气场的女仆。
“大团长艾尔莎大人,您怎么在这里?”菲琳娜震惊的声音响彻高塔。
而艾尔莎提起裙子,优雅地行了一个礼,“我们坐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