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容阴邪得让他脊背发凉，偏偏体内那丝魔气又传来蠢蠢欲动的共鸣。
“剥离个鬼……这跟活剥熊胆有什么区别……”
他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合上神识中的“书”，决定换换脑子。
他再次唤出系统光屏，不死心地翻看着那些他买不起的高阶物品，权当望梅止渴。
目光扫过【丹药】分类下的【九转还魂丹】（售价：100000庆和点）！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跳过。直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某个物品引起了他的注意。
【名称：惑心蝶翼粉】
【类型：消耗品/辅助材料】
【效果：由幻梦惑心蝶翅膀研磨而成，可极微量、极隐晦地干扰或引导特定目标的心绪，效果微弱且持续时间短，对心志坚定者几乎无效。多用于低阶幻阵或情蛊辅材。】
【售价：15庆和点】
【备注：效果存疑，请谨慎购买。】
效果微弱？对心志坚定者几乎无效？效果存疑？
语文的眼睛却微微亮了起来。
他要的不是强力控制，那既不现实也容易暴露。他要的，正是这种“微弱”、“隐晦”、“几乎无效”！
如果……如果把这东西，以某种难以察觉的方式，让那个即将入宗的“软饭男主”林凡沾染上一点点呢？
不需要控制他，只需要在他见到凰御仙时，将那“几乎无效”的一丝丝效果，偏向于“自惭形秽”或者“不敢靠近”，而不是原著里的“好奇”与“吸引”……
哪怕只能起到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效果，只要能稍微干扰一下那所谓的“命运邂逅”，打乱一点林凡的节奏，或许就能为凰御仙避免不少麻烦，也为他自己……争取到更多浑水摸鱼的时间？
这念头一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他立刻查看自己的庆和点余额：67点。扣除刚才买的《失败经验汇总》花了1点，还剩66点。买下这【惑心蝶翼粉】需要15点，还能剩下51点备用。
“干了！”语文一咬牙，选择了兑换。
一小撮闪烁着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的七彩光泽的粉末出现在他手中，用一个小小的玉瓶装着。
他小心翼翼地用神识探查，果然，那效果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若非他刻意感知，几乎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语文满意地点点头。
太强了反而容易露馅。
接下来，就是如何让林凡“自然”地沾染上这东西了。直接下手风险太高，必须借刀杀人，不，是“借物染粉”。
他回忆着原著关于林凡入宗时的描写。那小子似乎是因为在宗门附近的山林里，“偶然”救了一位被低阶妖兽困住的外门执事，才被破例带回宗门的……
“系统，调取宗门周边，近期可能发生低阶妖兽袭击事件的地点预测，以及外门执事巡逻路线。”
语文在心中下令。既然要布局，就得精准。
【叮。信息调取中……基于现有情报分析，黑风岭东南侧区域近期有‘风纹狼’活动迹象，与外门执事王莽的日常巡逻路线有交汇可能。预计交汇时间：三天后午时。】
黑风岭？又是黑风？语文眼皮跳了跳，感觉这地名跟自己犯冲。不过时间地点都很合适。
“王莽……”他记得这个执事，修为不高，但为人还算正直，有点爱贪小便宜。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他再次从原主的储物法器里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了一枚低阶的“避瘴符”和一小瓶能快速恢复炼气期修士灵力的“回元丹”。
这两样东西对化神期的他来说毫无用处，但对炼气期的外门执事和王莽来说，却是实用的好东西。
他拿起那枚避瘴符，指尖萦绕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极其小心地将一丁点【惑心蝶翼粉】均匀地沾染在符箓的背面边缘
确保其效果会随着符箓的灵力波动极其缓慢地，微量地散发出来，持续时间大概也就几天。
这点分量，就算被人仔细检查，也只会以为是炼制符箓时沾染的些许杂质灵气。
然后，他唤来另一名值守弟子，将避瘴符和回元丹交给他，吩咐道：“将此物送至外门执事王莽处，就说他近日巡山辛苦，此乃赏赐。让他……好生使用。”
那弟子领命而去。
语文看着弟子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深。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王莽在巡逻时“偶然”使用那枚避瘴符，等待林凡“恰好”在那附近出现并“见义勇为”，等待那微弱的粉末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悄然附着在林凡的身上……
他无法确定这小小的改动能起到多大作用。也许毫无效果，也许真能产生一丝微妙的偏差。
但这就像是在命运的洪流边，偷偷挖开了一条微不足道的引水渠。哪怕只能分走一滴水，也意味着……“注定”并非不可动摇。
他重新坐回寒玉床，拿起那本只值1庆和点的《失败经验汇总》，苦着脸继续研读。
“唉，反派做到我这个份上，还得兼职月老（虽然是拆CP版的）和命运规划师……真是操碎了心。”
洞府内，只剩下他时而皱眉、时而恍然的细微声响，以及那清冷依旧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