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维罗妮卡摸了摸她的头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你不是小丑，你只是太善良，错信了不值得的人。”
卡菈也赶紧凑过来，把脑袋埋在莉娅的胳膊上，龙尾轻轻圈住她的手腕：“对呀莉娅妹妹！你一点都不傻！你只是想保护林薇和那个小妹妹而已，这是最棒的事了！”
“谎言就算被再多人传颂也成不了真理。胜利终究会属于我们。”
叶莲娜拿着药碗走到床边：“大小姐说得对，守护想守护的人从不是傻，而是最珍贵的勇气。琳雅他们靠谎言和威胁堆砌的正义，却经不住半点推敲。”
维罗妮卡轻轻拍了拍莉娅的肩膀：“你不是一个人在对抗那些谎言。现在有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看清阿斯兰腐朽本质的人站在我们这边。胜利从来不是属于‘强者’，而是属于心里装着正义、不肯向卑劣低头的人。”
领主小姐突然想起来有意思的事情。“一会儿我军的装甲列车将会经过沃尔科夫市，我们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奇效。”
“装甲列车？”莉娅瞬间被勾引起了兴趣。“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先把药喝了，然后我们去看看。”维罗妮卡接过药碗给她喂药。
莉娅愣了愣，含着药汁的舌尖还沾着淡淡的草莓甜香，原本紧绷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她咽下药，才小声问：“这药……怎么是草莓味的？”
维罗妮卡放下药碗，顺手帮她擦了擦嘴角，眼底带着笑意：“因为你的经历已经够苦了，所以给你准备的药是草莓甜汤。”
“甜汤？”莉娅眨了眨眼，刚才药汁滑过喉咙时的暖意还留在胸口，连带着心里的苦涩都淡了些，“我还以为会是苦药……”
“那是以前没人疼你。”卡菈的龙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现在有我们，以后苦的东西都离你远远的，只给你吃甜的。”
叶莲娜笑着拿起一旁的外套，帮莉娅披在肩上：“卡菈说得对，日子该往甜了过。我们去简单吃这东西，再去等着看装甲列车经过。”
莉娅顺着叶莲娜的力道坐起身，她感受着卡菈在不停蹭着自己，又看了眼维罗妮卡正帮自己整理床边的鞋子，突然小声说了句：“谢谢你们……”
维罗妮卡抬头，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谢什么？我们以后就是一起的人了。”
她伸手扶着莉娅的胳膊。“先去餐厅吃点东西。”
走到餐厅门口时，莉娅突然停下脚步，轻轻挣开了维罗妮卡的手。
她转过身，对着维罗妮卡缓缓屈膝，右手按在左胸——那是阿斯兰勇者军团宣誓效忠时的姿势，只是此刻她眼底没有了过去的麻木与疲惫，只有满是坚定的光。
“维罗妮卡大人，”莉娅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过去我被谎言蒙蔽，错信了卑劣之人，险些犯下大错。但您和叶莲娜小姐、卡菈，却在我最绝望时给了我温暖与希望。”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维罗妮卡，眼眶微微泛红却眼神明亮：“从今天起，我莉娅，愿以盗贼之能、勇者之誓，向您效忠。今后您指向的方向，便是我前行的目标；您想守护的东西，我必拼尽全力去护。若有二心，甘受龙焰焚身之罚。”
卡菈原本正看着草莓酱罐子，见这场景也立刻跑到叶莲娜身边，睁大眼睛认真看着，小脸上满是郑重。
维罗妮卡看着屈膝的莉娅，快步上前，伸手将她扶起：“莉娅，我接受你的效忠。”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真诚的笑。
“从今往后，我们不仅是主从，还是并肩同行的同伴，更是能互相依靠的家人。你的牵挂，就是我们的牵挂；你的敌人，也是我们的敌人。”
莉娅被扶起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格外坚定：“是！魔王姐姐！”
卡菈见两人达成约定，冲过来一把抱住莉娅：“太好了！以后莉娅就是我们的家人了。”说罢她还用脑袋和光滑的龙角蹭了蹭莉娅的脸。
莉娅被卡菈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心里发软，她弯腰轻轻摸了摸小龙娘的头顶，龙角的触感细腻又温暖。
此刻，在她的心目中，所有勇者加起来的分量都不如面前三女的一根头发重要。
之前在阿斯兰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此刻像温水一样漫过心口，让她忍不住弯了嘴角。
叶莲娜走上前，手里拎着打包好的草莓酱面包：“好了，再聊下去装甲列车可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