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必败!——朱明贺握住赵明的手,眼中充满必胜的信念,“准备好了吗?”
1
“准备——”赵明的话还没说完,朱明贺就开始发力了:哈哈,他果然没想到我会使用偷袭战术!况且——他把早餐全都吐出来了,而我只吐出三分之一的早餐——什么!
原来,赵明在经历了最初的措手不及后,很快就振作起来,迅速地把局势扳成平手:差点被你暗算,幸亏我功力深厚!不过,我太低估你了——你明明长得很苗条,却拥有非凡的力量,我无法在短时间内战胜你!
胜利的天平一点一点倒向赵明,一种声音在朱明贺的心中响起:放弃吧,你已经尽力了!下课后,再和谣姐亲嘴吧!
不,我想尽快和谣姐亲嘴!——朱明贺在心中喊道。已经整整两天没和张谣接吻了,这对朱明贺来说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啊!她需要前者的唾液,就像花儿需要雨水的滋润。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朱明贺的耳边突然响起邓小平的至理名言,于是灵感爆发,大声喊道:“司马南吐血啦!”见她像看见眼镜蛇一样惊恐,赵明急忙停止发力,同时向后转头,只见司马南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百年孤独》,没有任何吐血的迹象。
糟糕!——赵明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但是太晚了,在他停止发力的那一刻,朱明贺使出自己最大的力量,一鼓作气地将赵明的手按在桌面上。
“你赢了,可以和张谣出去了。”赵明无奈地笑了笑,“算你狠!”
“谢谢班长大人!”朱明贺笑嘻嘻地说道,然后一手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手拉起张谣的手,快快乐乐地走向教室的门。
2
朱明贺把张谣带到足球场东南角附近的凉亭里,这里和教学楼有很长的距离,而且有不锈钢栅栏的掩护。下课之前,这里是接吻的最佳场所之一。
“按照惯例,咱俩先——”朱明贺把双手搭在张谣的肩上,她的嘴唇离后者的嘴唇越来越近。
“其实——”张谣忽然避开朱明贺的嘴唇,并且把下巴搭在后者的右肩上,“今天,妈妈已经允许我看爱情剧了。不仅如此,她还鼓励我早恋——对不起!”张谣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说实话,直觉告诉她——因为这些实话,朱明贺很可能不再做她的死党。
时间凝固了几秒钟,朱明贺忽然笑起来,“咯咯咯咯,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张谣终于鼓起勇气,她知道有些话非说不可,“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用——为了看你下载的爱情剧——而和你接吻了——对不起!”说到这儿,张谣已经热泪盈眶。她紧紧地抱着朱明贺,如同抱着即将永别的爱人。
“就为这种原因道歉啊,你太敏感了!”朱明贺对着张谣的耳朵轻轻地说:“放心吧,我不会难过的。喝不到你的口水,我可以喝旺仔牛奶呀,咱俩还是好朋友,对不对呀?”说这句话的时候,朱明贺的眼中闪起点点泪光,欢快的语气中流露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当然了——你永远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张谣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令朱明贺心疼不已。她情不自禁地捧起前者的脸,然后伸出舌头,温柔而急切地舔食前者的泪珠。
“小贺——”张谣找不到抗拒的理由。朱明贺的舌头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既热烈又湿润,带走了泪珠,也带走了她的哀愁。她觉得自己已经化作千缕微风,正在向四面八方飞散着:想不到和死党亲热会这么舒服,我为什么要避免这种行为呢?——真是莫名其妙!
“对不起!”朱明贺忽然停止舔食,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而且感到深深的忧虑——直觉告诉她——因为这种肉麻的举动,张谣一定会讨厌她,从而疏远她。
“为什么道歉呢?”幻化成风的感觉消失了,这使张谣倍感惆怅,她在心中问道:怎么不舔了?
“对不起,我突然对你做这种事情——”朱明贺的话刚刚说到这里,张谣就吻住了她的嘴,并且把舌头伸进她的口中,然后剧烈地搅动起来,像搅鸡蛋一样急切。
谣姐第一次主动吻我,而且这么热烈,难道——这是吻别?——想到这儿,朱明贺紧紧地抱住张谣,任后者的舌头疯狂地搅动她的舌头,疯狂地扫荡她的口腔。
因为我的冲动,谣姐肯定决定跟我断交了,所以才主动吻我,以此作为告别仪式!冲动是魔鬼啊,我该死!——想到这儿,朱明贺的鼻子忽然酸起来,随后,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你怎么了?”张谣感觉到了朱明贺的眼泪,于是停止热吻,然后捧住她的脸,“是不是因为我主动吻你,让你觉得很痛苦?”
“不是因为这种原因,而是因为——担心你再也不理我了!”朱明贺依旧抱着张谣,生怕后者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有去无回。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张谣微笑着说:“虽然我再也不用借你的电脑看爱情剧了,但是——我可以继续和你亲热吗?——别误会,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和好朋友亲热时的感觉而已。我们都是女孩子,无论怎样亲热——都没有问题——都不会怀孕。”说到这儿,张谣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可以了,我也喜欢和好朋友亲热。”朱明贺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淡淡地说:“早晚有一天,我们都会遇到只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到了那时候,咱俩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亲热了。”
“这不可能!”张谣忽然吻了一下朱明贺的右脸,然后认认真真地说:“即使结婚了,生孩子了,我也想天天和你亲热,谁都不能代替你!”
“我也是!”朱明贺激动地说道,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她是拉拉,深爱着张谣,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后者的爱情。
她俩再一次亲热起来,如细雨般缠绵,直到听见该死的下课铃声。
3
湛蓝的天空游动着几朵白云,像棉花糖一样蓬松。数不清的鸽子在尽情歌唱,有的站在教学楼和宿舍楼的顶上,有的在操场和花坛上悠闲地踱来踱去,有的在空中不知疲倦地飞舞着。她俩手牵着手,一边聊天,一边走在回教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