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种子有治愈效果,就是不知道身体里的黑气是什么导致的?
大概率与这药有关!
“月儿,我喝这药的药方在哪?拿来我看看。”
“嗯?”
“药方?”
“这药每次吃完我都是去刘大夫的医馆取的,药方在他那里。”
“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喝完药舒服多了,就想看看这药怎么做的。”
杨无忧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做出决定,明日去找刘大夫询问药方,或许就能查清“黑气”的来源。
“呼~”
吹灭灯,二人今晚依旧是同床共枕,两床薄被盖在身上不够抵御风寒,两人紧贴着入睡,一起度过寒冷的夜晚。
“还得花钱弹两床棉絮啊!”杨无忧默默地在心里念道。
一夜无话,转眼又是第二天清晨。
杨无忧睁开眼,看着躺在身边的美丽佳人,面色姣好,肤色红润,没有之前的疲劳感。
就这样每天有佳人陪伴,就算是简单的生活,也很幸福。
要想让这种幸福一直存在,就必须尽快还清债务,所以,弄清楚“黑气”至关重要。
刘氏医馆位于城西烟云巷,与杨无忧家的贫民小巷不同,这里都是大商铺,租金都不便宜。
现在已是辰时,各种铺子早已开门迎客,刘氏医馆也不例外。
刘一手的医术并不高,比如有病人是嗓子痛加鼻塞,他就会问病人先治哪一样,病人疑惑为什么不能一起医治,他倒拍桌子生气:
“治病得一样一样来,那些全手抓的都是庸医。”
来刘氏医馆找他看病的病人大多都是穷苦人家,因为刘一手开药不贵,只是见效慢,根据“能省就省”的生活态度,刘一手根本不缺病人。
杨无忧走进刘氏医馆,见大堂里挂着一幅大字——“医者仁心”,字画下的柜台处有一人正在忙活,此人留着山羊胡,一身褐色布衣,正是他要找的刘大夫。
“刘大夫,忙着呢?”
山羊胡寻着声转过头,看清楚眼前来人,眼睛瞬间瞪大,有些吃惊,随后他瞧见杨无忧一脸疑惑,赶紧变化表情,用手捻了捻山羊胡,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无忧啊,你的病好了,我刚刚都没认出来,属实吓了一跳。”
刘一手脸上挂着笑脸,心里却在嘀咕:
前天见他还一副死气沉沉、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天怎么都能下地了?
难道是我的药不管用?
他笑呵呵招待杨无忧坐下,急着替他把脉:
“确实好不少,精气神也恢复许多,再接着多吃几服药,就能痊愈了。”
杨无忧没有急着问药方,先是表达感谢:
“这都多亏刘大夫妙手回春啊,没有你开的药,我现在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一番夸奖让刘一手喜笑颜开,捻着山羊胡,接连摆手,意思大概是——继续夸,会夸就多夸点。
杨无忧趁他高兴,话题急转,开口询问药方的事。
刘一手的笑颜突然僵住,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忐忑:
“他平白无故询问药方做什么?难道他已经有所怀疑,我开的药有问题?”
“不可能!我用药非常小心,加的都是寻常药物,配方更是从失传古籍上学来的,至今没有失手过。”
“可他确实到现在还没死,这是怎么回事?”
刘一手盘算不清,开口试探道:
“你问药方做什么,难道怀疑我乱开药?”
杨无忧一时哑语,赶紧解释只是想知道药材成分,纯好奇。
刘一手看他反应正常,顿时放心,推测自己应该没有暴露,于是顺着情绪开始发怒:
“我这药钱可都记在账上,一分钱都还没找你要呢!你还怀疑我药方有问题,好啊,给,拿去,去查,看有什么问题!”
他抽出一张药方,狠狠地拍在桌上,狠狠地盯着杨无忧,心里却想:
“就算你拿去找安云学宫的老学究也不可能查出来有问题的!”
杨无忧拿起药方,一脸苦笑,不明白刚刚还在大笑的刘一手怎么突然转换态度,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炸了毛。
难道这药方真有问题?
本来他只是来询问药方上的药材,看哪味药会与“黑气”有关,现在被刘一手这么一闹,他还真打算去找人问问。
“天麻三钱、川芎二钱、石菖蒲一钱半、甘草一钱、洛水根三钱、龙莹草三钱,嗯,没什么问题,此方确实能缓解头痛脑疾。”
杨无忧接过药方,有些失落。
他跑了一上午,问遍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得到的全是这样的回答,而且上面都是寻常的药材,没有毒。
没毒,刘大夫这么紧张干什么?
刘一手今早刚见他的表情古怪,加上他后面性情转变,杨无忧断定这药方肯定有问题,只是他现在还没弄明白。
现在已经过了晌午,杨无忧决定先去狩猎今日的猎物,不然三两欠债可就凑不齐了。
就在杨无忧刚离开城门不久,刘氏医馆又走进一位锦衣公子。
刘一手看见来了贵客,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跑到门口迎接,一脸谄媚:
“原来是秦二公......”
“嗯?”
他瞧见锦衣公子面色一沉,暗叫不妙,赶紧扇自己一下:
“哎哟,瞧我这张嘴。秦鸿秦公子!”
“您快请坐,我马上给您上茶。”
秦鸿冷哼一声,看着脏乱的小医馆,嫌弃的撇撇嘴,没有坐。
他是安云城首富秦家次子,含着金钥匙出生,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
他的条件非常符合纨绔和败家子的定义,经常和狐朋狗友出入烟柳花巷,寻欢作乐、欺男霸女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
他的大哥秦杰与他不同,是家长嘴里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聪明,表现优异,只花三年就完成学宫五年的学业,又回到家跟父亲学经商,干得也是风生水起,现在秦家大半产业都是他在负责。
而秦鸿,从小就被拿作比较,样样都比不过秦杰,甚至还被学宫多次辞退,一时沦为笑柄。
所以秦鸿非常讨厌他的大哥,也讨厌别人叫他“秦二公子”。
虽然其他方面比不过,但是他惹祸的本领可不小,还经常让秦杰替他擦屁股。
秦杰多次向父亲秦大业表示不满,可父亲并不在意,只是训斥几声,最多也是禁足,克扣月银等小惩戒。
刘一手端来的茶,秦鸿没有喝,他问道:
“那个姓杨的小子死了没有?”
没死呢,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找我要药方。
刘一手只敢心里想,脸上笑嘻嘻道:
“这药发挥效果还需要些时日,您说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查不出来,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立马暴毙。”
“秦公子,不就是个小娘皮嘛,以您的身份,直接绑了去,有谁敢反抗啊。现在不仅弄得她家生意做不下去,还把那杨小子的爹搞死,弄得这么麻烦。”
秦鸿冷呵一声:“你懂个屁,你说得这些我早就玩腻了,我现在喜欢的是让女人陷入绝境,然后我再出现,给她希望,在她心甘情愿的爱上我的时候,再说出真相。我就喜欢女人在我面前,露出那副绝望的表情,心里怨恨,却又什么都做不了,每次见到都让我沉醉许久。”
说着,他开始回想起以前被他折磨过的女人的表情,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兴奋。
刘一手这个无良医生见到秦鸿这个变态,都忍不住心里唾骂:你还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的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