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月选择提前告诉我这个秘密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理由就是自己这一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一直在期待着明天。
“愿哥,就算你现在再怎么期待,也没有意义,不是吗?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真相哦。”月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劝着我。
“我知道,但是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换作是谁来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这也正常,但是,过多的期待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反而还会让愿哥你失望,所以,不如试着放低一些期待?”月的声音很温柔,但是说实话,自己真的可以放下心来吗?
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平心态来面对明天的“惊喜”呢?事实是,月真的很擅长调节我的情绪,看到我还是在那里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月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是一手打牌邀请,让我脑子里完全想不起来任何的事情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月又不在我的身边,厨房处则传来了月在做早饭的声音,这让我不由得想起昨天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月也不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在厨房,今天也是在厨房,但是我也知道,大概率月是不会继续这么做了,毕竟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不是吗?
“愿哥,你醒了啊!”我来到厨房,果然,月穿着整齐的衣服在做早餐。
“嗯,毕竟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是很能睡得着……”虽然自己也很想好好睡一觉,但是说实话,在得知第二天能得到一个巨大秘密的时候,恐怕没有多少人可以睡得着吧。
“没关系的哦,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怎么样?”月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的笑着,望着我。
“好……”随着离解开秘密越接近,自己的内心也就越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这份秘密到底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想,可以解开一个缠绕在自己脑海中的问题,终究是一件好事。
早饭依旧吃得索然无味,即将得知秘密的自己,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月,你小时候的房子,也在这个城市吗?”虽然这句话说出来就好像是实在说废话一样,但是现在,其实自己真的很像和别人说一些话,哪怕这些话只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我觉得也可以缓解一些自己的压力。
“是的,在自己上大学之前自己一直和光住在那里。”月没有提到她的父母,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提及这件事。明明自己得知了不少有关原主的情报,但是为什么却对这一段经历一无所知呢?自己,真的知道了该知道的一切吗?
“那,为什么月你会从那里搬出来呢?”对我来说,小时候的房子一般都有着自己童年的美好回忆,一般来说,在还能满足居住条件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选择更换房间的吧?
“毕竟,那个房间保留着自己童年的很多记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纪念,但是,我希望那个房间保留着最完美,最完美的样子。”月的愿望其实称得上是朴素,朴素到让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最完美吗?”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名为“回忆滤镜”的术语,也就是说,在很多人的眼中,回忆之所以美妙,是因为自己没有办法亲自接触到那份回忆,也就是说,有的时候不去回忆反而是保持美好回忆的诀窍。“既然这样的话,和我一起回去,会不会让月你的回忆滤镜破碎了呢?”
“或许会吧,但是说到底,回忆毕竟只是回忆,我们所要关注的,不应该是眼下的一切吗?”月比我想象的还要理智,或者说,是看得开,我不知道对月来说这份回忆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是,但是自己真的可以称得住月如此的期待吗?
“我明白了,我们出发吧。”
月小时候的住处,位于老城区,在来到老城区的范围时,说实话给自己带来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嗯,是那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样,不是原主来过这里的那种熟悉,而是自己曾经来过这里,自己真的来过这里吗?
四周的房屋也好,环境也好,甚至于说城区的布局,都让自己感到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真的给了自己一种恍惚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曾在这里留下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月,这里就是你小时候的住处吗?”虽然月还没有介绍,但是看着那间让我眼熟的房子,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啊,愿哥你想起来了吗?”月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似乎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让月有了期待。
“不是,只是觉得这附近有些眼熟,就下意识的说了出来……”虽然让月失望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说实话,自己确实对这里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曾经在这里长大一样。
“是吗?没关系的,我带愿哥去看一看,兴许还能想到一些别的事情。”看月这么说,似乎我确实曾经来过这里,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忘记呢,而且,中途自己换了一个人,偶像们真的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吗?
和月走进房间,虽然月说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但是看上去却很整洁,似乎是有人经常来打扫的样子。
房间显得有些小,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北条姐妹会选择搬家吧,跟着月来到了她们姐妹两人的房间,阳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筛成黯淡的琥珀色,懒懒地躺在空气里,照出无数悬浮的、缓慢游弋的尘埃。这房间的时间,似乎永远定格在了某个节点上。
靠窗是两张并排摆放的书桌,却划出了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左边那张,收拾得近乎严苛。笔筒里的铅笔、钢笔按高矮列队,一丝不苟;一本硬壳的《高等数学》紧挨着一本经济学著作,书脊挺直,像恪守职责的哨兵。桌角有一个小巧的黄铜地球仪,指尖一碰,便会发出生涩的“吱呀”声,似乎很久都没有被转动过了。
而右边那张,则是一派自由散漫的样子。抽屉半开着,探出半截褪色的电影海报边角;桌面上,颜料干涸的调色板与几本卷了边的诗集,诗集里夹着当作书签的枫叶,早已脆弱得一触即碎。墙壁上,还残留着几个顽固的大头钉,像历史的坐标,标记着一幅幅画作或海报曾占领过的疆域。
看来,从小时候开始,姐妹两人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喜好和兴趣了呢。
在那张整齐的桌子附近的墙上,我还看到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首短诗:
人生—三时
从前的,一阵风,一阵雨,
在心中,已成永恒;
现在的,每次笑,每次哭,
在心中,无可替代;
未来的,每件事,每个人,
在心中,充满期待。
回忆每个昨天,
把握每个今天,
期待每个明天!
昨天充满回忆,
今天充满努力,
明天充满美好。
人生如诗,
诗中人生,
回忆,把握,期待。
构成昨天,
构成今天,
构成明天,
也构成了人生。
在看到这首诗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这封信对我来说有些过于眼熟了,这是自己在小时候还怀揣着诗人梦的时候写过的短诗,虽然以现在的视角来看这或许完全称不上是一首诗,但是,这首诗的出现,毫无疑问的证明了一点,自己真就来过这里。
“月,这个是?”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那首诗,毕竟是自己小时候写过的诗,虽然不是很好的诗,但是这也代表这首诗在网上是找不到的,更不要说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愿哥眼熟吗?”月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顺带着问了我一句。
“当然眼熟了,可是,你是从哪里得到这首诗的呢?”
“当然是从愿哥你那里得到的,既然愿哥你都说眼熟了,那自然就是从愿哥你那里得到的了,或者说,是曾经的愿哥。”曾经的我吗?月倒是直接告诉了我,可是这个时候月的坦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月居然直接就说了出来。
“可是……”我想要说很多话,但是却一时间不知从何处说起。
“愿哥是想问为什么自己一无所知,没有记忆吗?”我点了点头,我不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只为了写一首诗,我一定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可是,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呢?
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确实不是很知道原因。
“这也是我所好奇的,实话实说,曾经的那个愿哥突然消失,虽然新的那个人对我们也很好,可是我们完全可以意识到那不是你,所以,当愿哥你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会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