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小萝莉适时地跳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崇拜的星星眼。
她虽然从上次被关小黑屋就察觉到这个主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却没料到，居然是这样的不简单法。
你看看她都看到了什么？
炼气十二转，一转即是一个周天，一个周天三百六十九重，也就是说，所谓的炼气十二转，其实是……足足四千三百九十二重炼气！
大道之基，顾名思义，即是拿诸天万界所有大道来铸就道基，这从始至终就只是一种理论之中的境界啊！
原初金丹，这个就更容易理解了，一切金丹诞生之前的雏形，即为原初，是诸天万界的雏形，也是大道之雏形。
终末元婴，有丹才有婴，元婴是修士自行推演出来的，自然是越往后面越强大，终末元婴就是元婴这种事物的一种极致，无论他人将元婴推演到任何地步，它都可以更胜一筹！
唯我元神，这个她也拿捏不准。
不过，她还是知道，佛家有本我、超我、他我之说。
而元神法相则是我相、他相、众生相。
我相即以“我之元神”凝聚法相，他相即以“他人元神”凝聚法相，众生相即以“众生”飞禽走兽、刀枪剑戟等凝聚法相。
至于唯我元神？
听名字就是个十分厉害的元神，毕竟都跟那群怪物混在一起了。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别说化神了，就连仙人下界，顾昀恐怕都能硬钢一把！
但偏偏，系统小萝莉的话语无疑给了顾昀的心灵重磅一击。
因为……
“顾昀……”
上官钰阙率先回过神来，她死死地盯着顾昀，那张万年冰封的绝美俏脸上，早已是一片通红。
不是气的，是羞的！
呃，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反正，不管到底是气的，还是羞的，上官钰阙的心情就一个字……
战！
而另一边，沐青鱼则是完全相反的画风。
呜呜呜～
太厉害了，顾昀哥哥真的是太厉害，这根本就赢不了吗？
所以，既然顾昀哥哥这么厉害，我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他日记上写的那些……
哎呀～
管他那么多呢！
反正，小鱼儿我只知道：
我家夫君，天下无敌！
哇哇哇，好想，好想被夫君……
通过唯我随心法，顾昀听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声，只觉得头皮发麻。
完了，一个想刀了我，一个想上了我，这比刚才的拔河还刺激！
值得庆幸的是，顾昀体内那股超然物外的气息虽已消退，但他那被“唯我随心法”临时拔高到“唯我元神”境界的心境，却让他瞬间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天人合一”状态。
他缓缓转过身，先是看向了上官钰阙。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安抚，只是用一种仿佛在点评晚辈功课的淡漠眼神看着她，缓缓开口：
“因果，你看得见线，却看不清结。”
“见未来之果，却困于当下之因，本末倒置，可笑，可叹。”
轰！
此言一出，上官钰阙如遭雷击，娇躯猛地一颤。
她引以为傲的因果大道，竟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地一语道破了最核心的桎梏！
她能凭借天赋窥见未来的种种可能，看到她与顾昀之间那深不可分的因果。
正因如此，反而被眼前的“小情小爱”所束缚，陷入了嫉妒与争夺的漩涡，乱了道心。
这，不正是“本末倒置”吗？
她想反驳，却发现每一个字都如同巨石般堵在喉咙，让她哑口无言。
因为他说的……全对！
接着，顾昀又将目光转向了满眼桃花的沐青鱼。
面对这位“头号迷妹”，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指点江山的意味：
“空间，在你手中，是撕裂的画卷，是破碎的镜面。”
“你懂距离，却不懂相融。只知破，不知立，终究是小道尔。”
沐青鱼闻言，非但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如闻暮鼓晨钟，美眸中瞬间爆发出璀璨的悟道之光。
是啊！
她仗着玄鳍渟渊的天赋，对空间之力的运用向来随心所欲，要么是用来隔绝万物，要么是用来撕裂敌人，确实只懂“破”，却从未想过如何用空间去“立”，去创造，去融合……
如果她不仅可以将空间融于己身，而且还可以让自身与空间大道合二为一，那就算是那个坏女人的“均衡”，也不一定可以强行让大道本身陷入无休无止的“未定义”状态。
顾昀哥哥寥寥数语，便为她指出了一条通往空间大道更高境界的康庄大道！
“顾昀哥哥……”她痴痴地望着他，眼中除了爱慕，更增添了无尽的崇敬。
看着两个被自己“点拨”得陷入沉思的女人，顾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自信的气势也端得更足了。
他负手而立，环顾这片狼藉的渟渊洞天，用一种无比寂寥的语气，仿佛在对她们说，又仿佛在对这天地说：
“痴儿，妄念。”
说完，他不再看二人一眼，转身，一步踏出。
没有空间裂缝，没有灵光闪烁，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室寂静，和两个心神激荡、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女人。
呼～
还好我偷偷给自己留下了一条空间通道，要不然……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钰阙才从那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顾昀消失的地方，那张冰冷的俏脸上，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究竟是谁？”
她第一次对自己那无所不能的因果大道，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存在，会跟她结下那么深厚的因果？
而沐青鱼，则早已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竟是当场进入了顿悟状态，周身空间法则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演化、重组。
只是，在她那庄严的悟道宝相上，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傻白甜的幸福微笑。
顾昀哥哥，你好厉害！
……
另一边。
顾昀已经回到了赤血神宫的偏殿。
“噗通”一声，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
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
刚才那番操作，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宿主大人，您刚才那番言辞，真是蕴含无上大道，让本系统都受益匪浅呢！】
系统小萝莉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谄媚。
“滚！”顾昀没好气地骂道，“我哪懂什么大道，那些话都是我以前看小说看来的装逼语录，随便瞎凑的！”
【……】
系统小萝莉沉默了。
顾昀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一阵后怕，却又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感。
虽然过程惊险，但结果……似乎还不错？
至少，短时间内，那两个疯女人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他，顾昀，终于可以……
安安稳稳地吃几天软饭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和沐青鱼同款的、天真无邪的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