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起身奔向丞相府内寝。
顺势从窗户翻进去,夏从凝看见陈创单手持剑,与三名黑衣男子周旋。
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位刺客。基本都是一剑封喉,全都是致命伤。
子新的剑法还是如此犀利啊,都是致命伤。
只是,夏从凝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看见子新穿着方便睡觉的舒适衣物,身上多处伤口,虽不知名,但疼痛与流血让他行动迟缓。
应对得越发困难。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喝,夏从凝捞起地上的武器杀入战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三名黑衣人当场暴毙!一人被枭首,尸首分离,一人被夏从凝踹中心口,横死现场。
最后一位也是被震怒的夏从凝顺势打杀。
陈创强撑的那口气卸去,失血过多也导致他脑袋有些昏沉,他往前倒下,被夏从凝接住。
“子新……你怎么样?你别吓我。”夏从凝慌忙的扯下布料包扎伤口。
不多时,两位侍女进入丞相府,被夏从凝打发去请御医。
“别急,别急。陛下,冷静……不要手抖,帮我处理伤口!我的实验室里有酒精,可以消毒,你听我的指挥。”
……
第二天,朝会如期举行。
夏从凝从一开始,便表情沉重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并仔细注意每一位上朝的官员。
一名名官员走到殿内,等待官员到齐,朝会正式开始。
“丞相有恙,今日无法上朝,正常进行朝会。”夏从凝神情淡漠,无言的压迫感蔓延。
百官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陛下,丞相不在,许多政令不够完善,无法推进下去。”
“那就先做能做的事情。”
“可是……陛……”有官员复要再议,对上夏从凝的眼神,竟是失了心智,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应激状态,人本质上也是一种动物,这种情况是人陷入了应激状态,面对危险的时候脑海一片空白。
“还有谁有意见!”夏从凝勾起嘴角,一抹轻蔑的笑挂在脸上。
再迟钝的人也知道,陛下现在处于震怒当中,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女皇帝更是母老虎,谁也没有去触那个霉头。
只是,众人也都明白,丞相陈创,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一场朝会结束,夏从凝顾不得其它事情,直接去往丞相府。
进入府内,直接到内寝,陈创脸色唇色都苍白,躺在床上。夏从凝抿了抿嘴,子新看着好脆弱。
坐在旁边,她没有惊扰虚弱昏睡的陈创。
“陛下?今天朝堂上什么情况。”陈创早就睡足了,但身体虚弱,也起不来,就继续躺着,在夏从凝开门时候,他就听见了。
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夏从凝抬手按住,“伤还没好,小心创口裂开,子新还是应该多休息。”
陈创没有用力,也不敢用力,躺在床上,夏从凝一一汇报朝堂上的事情。
“没有谁感觉有问题啊……不是他们做的?算了,不重要。”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尸体也在自己手上。
“都是我的错,子新。我昨天看你受伤太心急,若是留个活口……”夏从凝握着陈创的手。
抬手摸摸夏从凝的头……两人都愣住。
夏从凝微微脸红,“不敬圣上……”
“陛下,臣知罪。”陈创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摸头可以安慰对方,连忙把手抽回,夏从凝又来一句,“朕没说你可以松手。”
无奈,陈创继续把手放在夏从凝的头发上面,顺毛捋。夏从凝眯着眼睛,几乎要发出呼噜呼噜声。
身为陛下,夏从凝各种营养吸收充分,头发光滑柔顺,也用上陈创出品的,目前还不方便量产的洗发水。味道香香的。
不能量产的原因是猪肉的数量不够多。香水制取也比较困难。
只能先制作一些,给夏从凝用用,其中的小部分出售出去,继续重复之前的步骤搞钱。
物以稀为贵是真的,这群冤大头不拿钱当钱也是真的。
旖旎在房间里扩散,陈创连忙开口,挥散这些许旖旎,“陛下不必自责,那些人本就是死侍,口内含着毒药,就算你留手不杀,他们也会自杀。”
“死了反而更好,死人又不会说话。直接挑几家栽赃嫁祸便好。”
“财产充公,全家发配黄河流域修千里河道,男子服役,女子运粮,小孩可以减罪,进行口头教育,并交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祸不及后人,他们的后代就当作白身看待吧。”
夏从凝惊了,“子新,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没有证据,就一具尸体就栽赃他们。”
“无所谓,谁都不干净。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也同样不敢跳出来指责,除非真正的凶手走出来,给出证据,控诉我们滥用刑法。而人都是自私的。”
“至于真正的凶手,碰巧被抓住了算他运气不好,没有被抓住,他肯定也不会跳出来,大公无私的奉献自己。”陈创迷迷糊糊的解释一番,而后给出致命理由。
“陛下,如果我们没有实力,即使找到真正的凶手,也做不了什么,而如果我们有十万玄甲军,哪怕他们没做,也是做了。”大夏现在的时代以及国力,十万玄甲军可以杀穿全国。
停留在震惊中,平时喜欢直来直往,大势碾压的夏从凝,感觉脑子里面灵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
好一会,才磕磕绊绊道,“可是子新,总感觉这样做可能有什么坏处。”
“确实,掀桌子是最后手段,正常来说,没有谁会选择掀桌子。但他们都玩刺杀了,我们也没有必要讲理。那是他们应得的。陛下,他们失去了全部的财富,要一辈子徭役,每天只发一点干粮咸菜。”
“但我失去的,可是我的命啊。”陈创也是一阵后怕,差点他的第一次人生体验就这么结束了。
那天晚上的场景可真恐怖,当时他就坐在桌前记录东西,突然这群人就从窗户翻进来,好在自己拼着受伤抢来一柄剑,否则都被剁成臊子啦。
正是因为陈创亲自体验过,他就更难以理解,夏从凝这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她简直不像正常人,陈创估计,别说是那天的十来个人了,一百个人搞刺杀都不一定能干掉夏从凝啊。
确实,他们只是家财散尽,子新甚至有可能会死啊,夏从凝点头,同意陈创的说法。子新还留他们性命,还是太仁慈了,换我来直接全部突突!
“陛下,问你一个事情。”
“问吧,如果是子新,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夏从凝拍了拍胸脯,表示我的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哦。
“从小到大,陛下可有生病?”
“从来没有!!”
“陛下可曾出现过中毒的情况?”
“从来没有!!!不过大姐好像给我下过毒,我尝了一点感觉味道不对就没喝,后面也没什么事情。”
陈创点点头,鉴定完毕。夏从凝身体强得离谱,而且有恐怖的直觉、味觉,能够分辨正常食物和带毒食物,面对偷袭也格外敏锐。
“还有一个问题,倘若你持武器,有箭矢射向陛下,陛下可能躲过?”
“这个……没有试过,即使是朕,也不敢被箭直接瞄准。”
“那……陛下可以寻一群人,以沙包替代箭矢,让几十上百人对你扔沙包,陛下要尽可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额?为什么?”
“陛下好勇,喜冲锋,面对弓弩齐射,容易受伤、死亡。作为一国之君,你的生命更重要。”
感动,子新是在关心我么?
陈二站在门口,“老爷、陛下,午膳……”
有的人就问了,陈二陈二,昨天那么多刺客,你怎么没死啊?!
当然是因为,在老爷变成丞相以后,他也水涨船高,成为管事,晚上不值班,他在偏房睡觉。
刺客们不能打草惊蛇,只杀了夜晚巡逻的几位下人。
“放在这里吧,你出去就好。”夏从凝吩咐下去,陈二连忙离开。
拿过饭盒,从里面取出饭食。
“陛下不可……臣唔。”陈创的嘴被塞满了,他从心的嚼嚼嚼。
夏从凝笑眯眯的望着陈创,明明是在投喂他人,心中却涌出一种满足感,“啊……慢点吃,还有很多。”
“子新你看你都瘦了,脸色一点都不好,多吃一些。”
“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再吃一点吧。”
两人合力把午餐吃完,夏从凝心情愉悦,她竟生出,若是丞相能一直这么躺下去就好的想法。
实在是不应该。丞相还是健康一些更好,偶尔生病,受伤,让自己照顾,权当作意外之喜吧。
夏从凝每日来寻陈创,研究朝会的事情,在陈创的背后指导之下,竟还做得不错。
几日过后,陈创伤口长好,只要别太用力,已经可以自如行动。
叹息一声,夏从凝说,“子新,你看我们这样配合得其实也不错啊……要不你就嫁给我吧,当我的贤后。”
“还省了我每日来丞相府路途的时间。”
陈创无奈摇头道,“陛下,你还真是……初心不改啊。”
“嘿嘿……”
又几日,陈创上朝,清算开始。几个不大不小的家族被抄家,房产家产充公,全家发配往黄河流域修千里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