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黑发，迅速沿着她变得异常光洁的肌肤流淌，如柔软的丝绸包裹而下。

随手挤出一团洗发水，胡乱抹在头发上，揉搓出满头泡沫。

从前的习惯根深蒂固，总之抓一把泡沫猛搓乱揉，冲干净就算完事。

就在这时，尾椎处一阵异动，三条粗如她大腿的触腕不受控制地探出，扭动着在空气中划出弧线。

早已司空见惯，陆怡心念一动，三条触腕便软绵绵地垂下，安静地贴着地面。

任由水流冲走泡沫，抬手看了看手腕上黑色手表的屏幕。另外一手下意识伸向架子上的SAN乐达饮料。

SAN值：100。

“咦？”陆怡停下拿饮料的动作，愣住了。

屏幕上的数字竟然是满的！一点没变？

这要是换做之前，她这三条触腕一出，那必定是SAN值低到警戒线了。

带着疑惑，陆怡尝试着唤醒了其中一条触腕，用力甩动了一下！

下一秒，屏幕数字跳动：SAN值-1，变为99。

“消耗这么低了？”

陆陆怡心头一振，惊喜涌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算是变身后的福利吗？

自己的胸肌，是化作了触腕的强劲力量？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还等什么！”

陆怡立刻唤醒三条触腕，五只手搓澡，总比两只手效率高吧？

特别是后背那块得用挠挠爪才能扣的到的地方。

“芜呼！”

触腕上的吸盘不小心在臀部贴得太紧，猛地一拉，像被用力嘬了一口。

最后，陆怡索性放弃用手，专心操控触腕搓洗身体，同时紧盯着手表屏幕。

她发现，无论是一条触腕轻舞，还是三条触腕齐动，SAN值下降的速度始终没变，以十秒一点的速度下降。

但若是全力挥击！那就直接减一点。

虽然不知道攻击力如何，但直觉告诉她应该很凶，以后找机会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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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伴随着SAN越来越低，陆怡感觉自己的感官越来越离谱。

比如，哪怕是在浴室里，她也能听见对面楼里两位合体期修士探讨大道时，那发自肺腑，低沉而热切的真言，字字清晰。

比如嗅觉，她渐渐的能够从空气里，追踪到外头艾娃手臂里的机油味，是从门缝钻哪里进来的。

又比如，视力，她已经能够透过磨砂窗的玻璃，看到外头有一只蚊子被路过的壁虎给舔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很快，陆怡就知道了……

但又或许，并不能称得上代价，吧？

只是……有那么一捏捏的副作用而已……。

比如，还没提到的味觉，她还没来得及尝试，就被触觉给gank了！

当san值降到50的一瞬间！

温水冲击着的锁骨和尖尖蓓蕾忽然带来一阵密集而奇妙的痒意。

“好敏感！”陆怡察觉不对。

但伸向饮料的手还未触到瓶子，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水流滑过盈盈一握的腰肢继续向下，一股细小的电流，嗖地窜向小腹深处，激起一阵轻颤。

紧接着触腕上的吸盘滑过后背，大脑一个机灵，脊椎不自觉绷紧！

她下意识绷紧了大腿内侧的肌肉，稳住摇晃的重心。

“不兑！”

陆怡立刻停下了挥舞的触腕，猛地关掉水阀！

水流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珠滚落瓷砖的声音，敲打在寂静的浴室内，显得异常清脆。

后退了两步，膝盖微微弯曲，终于才站得舒适了些。

“哈—哈—哈~”喘着粗气，面颊绯红。刚才那几下，她差点没忍住开“齁”了！

平复了一下，陆怡才站直身体，轻柔地将黏贴在颈侧被打湿的长发拨开，仰起头，慢慢把后脑勺抵靠在冰凉的瓷砖壁上

待冰凉感唤回了她的心神，才向前两步，取下架子上的饮料，打开瓶盖咕咚咚猛灌。

“哈~”

陆怡感觉，这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饮料了，味蕾仿佛被彻底激活，甜味和气泡在舌尖绽放。

下意识后退，想重新靠回墙上，慢慢品味剩下的半瓶。

却不料……一脚踩在了地上自己滑溜溜的触腕！

触腕本能一缩，脚下一滑……咚的一声闷响，整个人重重摔在瓷砖地板上。

心中啐出一串三四字的国骂！可出口的……

“唔哼~！？”

却是不知该说娇媚还是邀请的音调。揉着剧痛的手肘和肩膀，眼圈里水汽噙不住地往外冒。

痛到了极致，声音哽在喉间，她缩成一团，呜呜呜呜挤出些气音。

好像小奶猫？

怪异的羞耻感让她当场闭紧了嘴！

「真是一点不中用啊……这个破身体……」

太糟糕了！

这以后要是和人打架，真的不会被当成抖M吗？

还好触腕没有这么敏感，刚才那一脚踩上去就没什么感觉。

✧✧✧✧

待SAN值重新回到100，陆怡才站起来。

重新冲洗了一遍身体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脸颊红扑扑的，分不清是热水熏的，还是撞痛后的反应还没过去。

坐回床上，一边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头发，一边看着床上的“装备”。

“这是你上哪搞来的？艾娃。”

“奥，在主人柜子下面翻到的，发现的时候还没拆封呢。”

“柜子下面……”陆怡定定的看着几样东西，角落里的记忆忽然涌来。

她想起来了，这些东西，不就是那时候准备送给姐姐的礼物吗？

只是……最后还是没能……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她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姐姐她只是去了艾斯特拉。

陆怡轻轻摩挲着百褶裙，满眼都是笑意，没有半点悲伤。

“十几年前的老物件，真的还能穿吗？”

拿起衬衫，稍稍用力扯了扯……就好像新的一样，完全没有问题。

这时，艾娃拿着一张银行卡，一部崭新的手机走了过来：

“主人，租房搞定了，列车票是中午的。这是陆怡的手机，所有资金都转入了这张卡里了。”

“嗯，帮我把游戏终端装和笔记本放包里，一会就出发吧。”

“这么早吗？天还没亮诶。”

“当然是带你逛街啊，给你买条新裙子怎么样？”

“好耶~主人真好。”艾娃欢呼着，跑回了客厅。

✧✧✧✧

陆怡的视线落回床上的衣物。

衬衫的穿法与以往并无太大不同，纽扣依次扣好，布料贴合着陌生的身体曲线，甚至有些宽松。

黑色百褶裙环上腰际，拉链合拢，站起身尝试着走了两步……

虽然穿了底裤，但那种前所未有的、空落落的凉意仍不断拂过腿间，让她极不适应地僵了僵。

“差点忘了！”陆怡这才夹着腿，小跑着跑到客厅。

“艾娃，你爹的四角裤在哪个箱子里？”

“奥，那个箱子，还没封口。”

……

一番折腾，她翻出旧四角裤，用生疏的针脚将裤腰收紧，又把宽大的裤腿缝窄。

穿上后来回走了几步，嗯……好难受！！硌得慌。

最终，她还是带着几分认命的意味，从箱子拿出了那条崭新的蕾丝裤裤。

面料柔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束缚感，对着灯光看了看，非常隐秘，完全不透光。

完美！穿上之后，也是意外的舒适。

“我封箱了哦，艾娃。”

“嗯，已经没东西放了。”

回到床边，套上那双黑色的小皮鞋，皮革硬挺，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清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站到镜前，镜中的少女身形纤细，黑发垂肩，过长的衬衫袖口遮住了部分手背，裙摆下的双腿笔直却透着一丝的僵硬。

少女精致的脸孔，面上是抹不去的慵懒，眼眸里也不见少女应有的朝气，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疏离清冷。

艾娃拎着一个半旧的旅行包走到她身后，视线在陆怡身上扫了扫：“主人，很好看！”

“走吧~。”陆怡摸了摸她的脑袋，接过包单肩背上。

……

拂晓的街道寂静无人，只有早起的清洁机器人在路缘滑行，发出低低的嗡鸣。

路灯尚未熄灭，在渐亮的天空中投下昏黄的光晕。皮鞋敲击着街道，有节奏的回响。

艾娃安静地跟在她身侧，好奇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四周。

她自从有了意识以来，几乎没怎么出过门。陆怡也是个宅在家里，大半个月都不出门的存在，所有资源几乎都是靠快递。

除了附近商城有送礼活动，或者打折活动时会短暂出门。

就只有逢年过节，陆怡才会带着她在家外附近转转，看看节日表演，买点街边玩具。

再然后，就是每年一次，去研究所里接受那些恨不得把她里里外外研究一遍的博士们的体检。

按照她们的说法，像艾娃这么拟人的智仆，全世界可能仅此一台！

不知道多少人，现在都在研究着陆怡制造艾娃的笔记和图纸。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陆怡给他们的只不过是缩水版，关键步骤被修改，许多东西都换成了其他物品来替代。

难道要告诉他们：想制造第二个艾娃，你们还得加上几百个封印的游戏终端哦~！

把这个真相给说出来吗？

显然不可能！这种事情自然是得永无见光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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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家刚刚拉起卷帘门的平价服装店，灯光通明，货架上挂满了各式女装。

陆怡的目光快速掠过，根据自己的目测的尺码，选了几件基础款的衬衫、牛仔裤和几件贴身衣物，没有试穿。

又给艾娃选了两件符合她身高的童装，直接走向收银台。

整个过程高效，沉默，带着一种明确的目的性，与周围略显甜美的环境格格不入。

而这时，天色已然大亮，街上的行人和半空的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

陆怡背着旅行包，拎着新购的衣物袋，带着艾娃前往了一家挂着“速达搬迁5086分区”招牌的店面。

她推门进去，对柜台后打着哈欠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留下新租房的地址和旧居的钥匙，推过两个衣物袋。

“东西不多，主要是几个标记好的箱子需要注意轻放，麻烦你们了。”

“小姐，您需要什么时候送到，最快的话，我们需要明天早上。”负责人看了看地址，问道。

“明天中午，多少钱。”

“没问题，那就明天中午，三千，可以帮忙安置家具。”

“嗯，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哈哈哈~”

走出搬家公司，清晨的阳光已经有些刺眼。

陆怡抬手挡了一下，看了看疯狂拍照的艾娃，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去空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