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鱼对于系统老奶奶的狂妄自大，也是无话可说，像是这种只喜欢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存在，你跟她说再多也都是废话，也唯有……
以万物为海，以空间为礁。
时间渟渡，万事万物，皆服从我令！
心念微动，沐青鱼不急不缓地伸出一只手，掌心空间之力不断汇聚，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影响身处于她识海某处未知空间的系统老奶奶。
【呵～空间法则吗？仅凭元婴期修为，就足以接触到空间法则的雏形，你的天赋的确万中无一。只可惜，这种东西，于老身而言，不过是……】
系统老奶奶自认为已于此界无敌，根本没有把沐青鱼的攻击放在心上，但话说着说着，她还是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对方的空间之力竟然真的触及到了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你的空间法则可以对我造成影响，你也不应该找到我的空间坐标才对。】
系统老奶奶的语气罕见地掺杂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显然是慌了神：
【老身可是存在于“混沌与虚无”之间，别说空间法则，哪怕是空间大道，都根本没有可能找到老身所在！】
这一句话，看似很强硬，实则沐青鱼轻易就可以听出对方的底气不足。
“混沌与虚无？那本姑娘倒是要看看，你口中的混沌与虚无，又到底是哪个混沌，哪个虚无！”
沐青鱼说罢，果断加大手中空间之力的输出，像是抓住了什么般，猛地一捏！
【啊……】
系统老奶奶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大手捏住，忍不住发出一道被压抑的惨叫。
但她也不是什么人工智障，知道在这种时候，就越要临危不乱，从容以对。
【小丫头，你也别太得意！我们系统在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主动干涉现实。但唯独有一点例外，那就是……】
【在系统遭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本系统可以开启防护机制！】
话落，一股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力量悄然笼罩整片渟渊洞天。
沐青鱼就犹如一片孤舟，在山呼海啸之中，脆弱而又渺小。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哪怕一丝动摇。
“那就，拭目以待吧！”
沐青鱼那看似纤细的手掌，从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白白净净。
但系统老奶奶却可以清晰感知到，那只爪子，早已化作一张深渊巨口，要将之彻底吞噬！
她周围玄之又玄的防护机制，在沐青鱼那不讲道理的空间天赋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咔嚓！”
一声清脆的、仿佛玻璃碎裂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系统老奶奶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拉扯力传来。
下一刻，她那作为规则集合体的“本源”，竟被硬生生地从那片“混沌与虚无”之中给拽了出来！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系统老奶奶的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恐慌。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引以为傲的“规则壁垒”，在对方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呈现在沐青鱼面前的，是一个不断闪烁着数据的、约莫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
它正在剧烈地颤抖，光芒忽明忽暗，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规则之物？仙人亲临也无可奈何？”
沐青鱼歪了歪头，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天真无邪的好奇。
她伸出另一只手，像捏小猫一样，将那光球捏在两指之间，轻轻一搓。
滋啦～
光球表面迸发出一连串混乱的符文，以及一缕缕刺耳的悲鸣。
“啧啧～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嘛。”
沐青鱼轻声呢喃，语气就像是在评价一个不怎么耐玩的玩具。
【该死的！你……你究竟是谁？你绝不可能是此界生灵！】
系统老奶奶彻底崩溃了。
她纵横诸天，绑定过无数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何曾见过如此离谱的存在？
不靠系统，不靠外挂，仅凭自身修为，就能把一个中级系统当成玩物一样拿捏？
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怪物！是禁忌！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
沐青鱼懒得与祂废话，指尖空间之力凝聚成一柄细小的刀刃，在那光球上轻轻划过。
“现在，告诉我，你们‘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然的话……”
她顿了顿，露出了一个甜美而又危险的笑容：
“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吃掉，看看味道是不是比龙肝凤髓还要更美味！”
【我说！我什么都说！】
面对这种毫不讲理的物理威胁，系统老奶奶的所有高傲与尊严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嗯，这才像话嘛！我就喜欢你这种识相……”
沐青鱼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意外还是不合时宜的发生了。
一本熟悉的、装订古朴的日记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沐青鱼柳眉一挑，随手将那还在瑟瑟发抖的系统光球用空间之力禁锢在一旁，然后才好整以暇地翻开了日记。
【唉，今天的软饭，也是如此的美味且枯燥。】
【血钰魔尊，上官钰阙，真不愧是未来的因果大道执掌者之一。仅仅一天时间，就帮我把那部‘人丹邪法’给废了，还亲自为我挑选了一部直通渡劫期的无上魔功《九幽溟魂典》。】
【虽然名字听起来有点邪恶，但效果是杠杠的！只是修炼了一晚，我就感觉自己快要筑基了！这可比我之前苦修十年还要快！富婆的力量，恐怖如斯！】
【不过，钰阙她还是太傲娇了。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嘴上却说着‘你若是修炼死了，本尊正好拿你的尸体去喂魔宠’这种话。】
【嘿嘿，幸好我有同心道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口是心非下的关切。这种感觉，针不戳！】
【只是……不知道青鱼现在怎么样了。】
【我被卷入空间裂缝，想必她一定很担心吧。唉，都怪我太弱小了，不仅无法保护她，反而还要让她为我担惊受怕。】
【青鱼，你放心！等我神功大成，屹立于南域之巅，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去找你！到时候，什么坏女人，什么女魔头，都休想再把你我分开！】
【在此之前，为了你，我顾昀，必须忍辱负重，先在这万魔窟，吃好喝好，努力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