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仿佛只是闭眼再睁眼的功夫,窗外已是翌日清晨。

凝结的露水在窗玻璃上缓缓聚拢,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光线穿透而过,在房间内投下斑驳的光影,恰好落在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衣衫不整的花狸悠悠醒来,浑身酥麻,身体就像是被人当成捏捏小玩具蹂躏了一整晚,浑身的骨头下一刻就要散架了似的。

不过这些她都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撑着身子靠在床上,衬衣领口随着动作微微倾斜,不经意间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

花狸埋在被褥之下的手本能地掀开衬衣,朝着平坦小腹探去,指尖一寸寸抚过肌肤,感受着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按照昨天脑子里仅剩的一点意识,花狸勉强还记得丝黛拉那家伙最后还是遵守了承诺。

帮她把印在小腹位置的魔纹抹除掉了。

花狸紧抿着唇,小拳头攥紧,脑海中一点点浮现昨天的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耳尖微微发红,脸颊像是要烧起来的滚烫。

“啊,卧槽啊!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花狸内心无比的沉重与悲痛,脑袋哐哐撞着床头,巨大的懊悔仿佛要将她整个吞没。

虽说是因为有着魔纹在影响着理智,才导致她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但花狸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主动坐在丝黛拉那家伙手上摇什么的,无论怎么想都是如汤妇一样的行为吧!

“咕唔...呜呜呜...我再也不干净了...”

花狸掀开被褥,低头看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随即下定决心,伸手惩罚似的朝着自己的妹妹抽了几巴掌,“让你贪吃!让你贪吃...”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内,激起阵阵涟漪。

“咕唔...好痛...”,花狸抹干净眼角渗出的泪珠,心里安慰着自己:“好了,只要惩罚过就好了。”

挨透非我愿,

只要惩罚过了,知错能改自己就还是之前那个纯洁的好女孩!

花狸嘿嘿地笑了两声。

花狸从床上蹦了下来,嫩白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开始四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卧室房间空间算不上大,却也五脏俱全,该有的陈设一样也不少,但从家具的崭新程度看来,此前却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位于床榻旁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盛开得灿烂的白色百合花,叶片尖端垂落的露水压弯了纤细的茎秆。

清晨的阳光穿透过窗户上彩色玻璃洒下,为花盆中那株盛开的娇嫩的花瓣镀上了别样的色彩,好看极了。

花狸收回视线,晃了晃小脑袋,将逐渐发散的心神收拢。

清晨的魔王城气温还是有些低的,换句话来说就是在朝阳将地面烤得暖和前那短暂的片刻凉爽。

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花狸被冻得不禁打了个哆嗦,冰凉的小手搓了搓大白腿。

“哦对了,刚刚看到了袜子!”

花狸注意到了整齐叠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叠‘小方块’,欣喜拿过,坐回到了床上将手心里的袜子展开抖了抖。

袜子的颜色就像是牛奶口味的雪糕似的,奶白奶白,亲肤的面料第一触感就是丝滑、摸起来冰冰凉凉的。

手指伸进袜洞中,将袜子捏成一个小饼,套在粉红圆润的脚趾上一点点往上拉,一直到大腿膝盖往上的位置止步。

松开攥着袜口的手,弹性十足的袜口‘啪’的一声落下,紧紧勒入腿肉三分,将她的腿衬得肉乎乎的。

“咕...”

花狸皱皱小眉头,果然是因为新袜子的原因吗?稍微有点紧...

算了,过一会等适应了就好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第一次刚开始紧一点很正常,之后等多几次适应了就松了,穿起来不仅不会难受,还会很舒服。

花狸如法炮制为另一只腿穿上丝袜后,忍不住掐了掐软乎乎的大腿,满意的露出笑容。

“果然还是这样看着舒服,穿鞋不穿袜子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说着,花狸弯下腰穿上小皮鞋,鞋头朝着地板用力抵了抵。

做完一切,花狸开始在房间内漫无目的游荡起来,这瞧瞧,那看看,不一会儿肚子便传来了一阵响动。

咕噜~~

“好饿~”

就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花狸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是在哪,或者说在谁的房间里,但猜测大概率还是在魔王城宫殿内。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她应该留在原地等丝黛拉那家伙来找她。

但花狸可不是个喜欢固守常理的人。

吱呀——

房间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狭窄缝隙,花狸悄悄探出头去,走廊的两侧都没看到人影,四周环境静到就仿佛一根银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似的。

“这是哪儿啊?”

走出房门,身处于建筑的二楼,花狸撑着走廊栏杆往下俯视。

下方是一个小花园,在一处盆景植物旁,几个衣着女仆装的血族女仆正握着小剪刀修剪着树杈上新生的侧枝。

花狸缩缩脖子,还是没什么胆量跟人家打招呼。

“先四处看看先吧,”

就像只调皮的小猫似的,上蹿下跳,路上遇到人就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吹着口哨看看天看看地。

等路过的人走了,就继续当街溜子。

.........

而在花狸离开房间不久后,负责为花狸送早餐的血族女仆长婕琳珐端着盛有早餐的餐托,脚步停在了房间门前。

举止优雅的缓缓抬起手,轻轻扣响房门。

笃笃笃——

等待许久也没听见房间内有什么回应,便轻轻推开了房门。

“花狸小姐该起床了,女王陛下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了早饭,并嘱托我告诉你用过早饭后......”

房间内空无一人,静的出奇。

床榻凌乱,甚至有一小节被褥掉落到了地板上。

一个大大的问号从女仆长婕琳珐的头顶冒了出来,眨眨眼,将餐托放到桌上,婕琳珐弯腰看了眼空荡荡的床底。

女王陛下不是说“笨蛋花狸这时候大概还在呼呼大睡吧”吗?

可是人呢?

婕琳珐直起身,困惑地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一丝不解浮现在她向来冷静的面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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