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染和白夏。
都没想到。
刚才讨论的，门外真的有人，而且对方还和随便描述中，模样如此相像，不由得陷入沉默。
而红裙女子。
也没料到门突然打开。
抬起的手。
僵在原地。
“咳咳，那个你是？”好半天，姜秋染才打破静谧，打量着门外的人：“为什么站在门外？”
有话语声。
红裙女子也回过神来。
眼眸眯起。
带着冷意。
她打量着屋内两人，最终视线，落到那外露的耳朵，以及尾巴上面后，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两个半妖。
就连隐藏妖身都不会。
没有威胁。
“我是有事想问。”红裙女人稍稍停顿，不动声色的向前，移动了几步：“你们能回答我吗？”
她将只手背在身后。
聚拢成爪状。
指尖闪烁寒光。
“嗯？什么问题？”姜秋染看着对方，默默往后退，带着几分谨慎：“你就，站在那里说。”
她开口。
希望红裙女人停下。
却没有用处。
少女确信，这个家伙不对劲，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外，简直非奸即盗，绝对要小心应对才行。
这里的家。
没任何朋友知道。
她还是单层住户。
不存在邻居。
而现在自己......还没了修为，如果对方要做些什么，恐怕特别危险，必须得找个机会逃跑。
但这里是五楼。
应该很困难。
“我要问的是。”红裙女人话速很慢，背在身后的手，逐渐狰狞：“你，听说过天妖丹吗？”
天妖丹？
少女瞳孔骤然收缩。
不好！
黑衣人！
姜秋染神情倒映中，此刻的红裙女人，距离白夏很近，已经不到两步，随时都能突然出手。
少女咬了咬牙。
却没敢去保护。
只能提醒。
“白夏......小心！”
“晚了哦！”
红裙女子狞笑着，在话音未落之时，就已经抬起爪子，猛地扑向前，五指朝白夏脖颈抓去。
在屋内灯光下。
那爪子，闪烁着森冷寒光。
尖锐无比。
女人似乎已经预料到，飞溅的鲜血，以及白夏那惊恐，又不解的脸，简直令自己无比兴奋。
她舔舔嘴角。
“死吧！”
噗嗤！
有什么东西划破的声音。
有液体滴落。
……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姜秋染抬眸，漫不经心看了眼，前方女人：“结果才是个炼气期。”
少女打了个哈欠。
带着些困倦。
所谓炼气期，便是人或妖，踏入修行路后第一个境界，是最弱境界，甚至不能抗衡热武器。
比起自己曾经。
要差的多。
当然啦......现在姜秋染，根本没修为，连对方都打不过，但不妨碍，她明显是看不起对方。
如果问为什么。
她之前是大妖。
在第三境。
“呜呜，我的妖丹啊。”想到这，少女就不免目光幽怨，飘向白夏那：“全都怪这个蠢狗。”
她心中腹诽。
心情不太好。
就在刚才时......红裙女人出手，结果还没碰到白夏呢，就被轻易的，给直接按压在了地上。
哪怕白夏不会战斗。
可境界在那里。
光是气势都能让妖抬不起头。
当然不会受到伤害。
“说，你是谁？”埋怨了会，姜秋染又重新将视线，放到红裙女人那：“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认识群黑衣人吗？你还有同伴？以及境界是多高？回答我，不然你不想知道后果的。”
少女询问着。
接连好几个问题。
秀眉微蹙。
此时此刻，红裙女人趴在地上，身体被用绳索捆绑住，两条胳膊外拐，显然是已经脱臼了。
腰腹处的伤口。
正在不断流血。
染红地面。
“怎么，不说吗？”姜秋染叹气，从旁边拿起美工刀，抵在对方脖颈：“只需透露些就行。”
“我觉得有用的话。”
“说不定会放过你。”
“所以，你明白嘛。”
她徐徐善诱着。
这当然是假话。
“放弃吧，我不会说的。”红裙女人说，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失血过多：“别想问出任何事。”
然而虽然这么讲。
可语气中的颤抖。
却如此明显。
红裙女人没想到......本以为，自己找上的只是两个小妖，但现实，却狠狠滴给了她个巴掌。
那家伙是大妖。
很强。
自己打不过。
也只能认栽。
“居然这么忠诚？”姜秋染不理解，难道在忠诚面前，命都不重要吗：“不，感觉不太对。”
她略微思索。
很快就恍然大悟。
明白过来。
“你不是不想说。”少女轻哼，默默的注视着对方，手肘拄着侧脸：“原来，是不能说啊。”
她观察着对方。
见女人沉默。
心中顿时了然。
有种东西叫钢印，弱者被强者签订后，是不能违反钢印内容的，不然就会被力量反噬而死。
而黑衣人那些。
肯定就是秘密。
然而。
哪怕女人不讲，现在沉默，却更加证明那群危险家伙，和其是同伙，但女人估计是最下等。
境界低。
就算能抹除钢印。
也问不出什么。
总而言之。
根本没用。
“算了，浪费时间。”姜秋染起身，根本懒得看对方，没兴趣再问：“白夏，你想要她吗？”
白夏听到声音。
这才回过头来。
歪着脑袋。
“要她做什么啊。”白夏对红裙女人，也没任何好感，甚至很嫌弃：“她可是要杀我们呢。”
哪怕是动物。
对于威胁自己生命的。
也不可能饶恕。
更别提妖。
“行，那就这样。”姜秋染打个哈欠，似乎更困了，睫毛轻轻颤动：“我们，等会去吃饭。”
她稍稍停顿。
又去到红裙女人那里。
将其大衣扒掉。
扔给白夏。
“要出门的话，你可不能只盖被褥，不然可能会暴露，你先穿着这个，然后再给你找衣服。”
她轻声嗫嚅。
转而去到卧室衣柜面前。
挑挑拣拣。
虽然自己不喜欢白夏，但对方女孩子，要是被看到身体，那可不好，必须要裹得严严实实。
少女也不例外。
找出几件衣服。
丢到床上。
她回过视线。
却看到白夏蹲在女人面前。
正问着些什么。
“我希望你认真回答。”白夏表情认真，似乎在询问着，某种重大事情：“不然我就揍你哦。”
姜秋染饶有兴趣。
难道。
白夏能绕过钢印？
她不由得期待。
“你......是叫二百五吗？”
少女扯扯嘴角。
期待显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