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万晚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下室里,双目无神的看着今天早晨突然出现的那台巨型机器。

如果正常人看到她此时的状况的话,恐怕会以为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而已。

然而,如果是熟悉杜万晚的人看到的话,就能够立刻明白她是在生气。

至于为了什么而生气?

当然是因为自家隔壁的那个家伙,竟然什么解释都不做,就只是敲响了自家的门,跟她说一声不去旅行了,然后就直接跑了出去。

一点有用的解释都没有,杜万晚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去到了什么地方。

明明约好了一起去旅行的,然而在早晨的时候,对方突然就不去了。

说实话,她要生气也应该是在早晨的,但是因为早晨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导致她的大脑很疲惫,为了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没有空闲时间去生气的。

而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天,她本来都已经快把对方爽约的事情给忘了,结果在晚上的时候对方敲响了家门,跟她说了一声什么下次再去,还让她不要随意的出去。

而除了这些,什么有用的解释都没有,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为什么不认真的解释一下?

这种超出意外的状况,杜万晚那是越想越气,但很快的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也好,既然那家伙不去旅行了,那我的时间也空闲下来,虽然原本的计划被打断,但是这样的话就有时间来测试这台突然出现的机器了。

她对这台机器以及那个突然出现的金属块做了很多的测试,发现这台看起来相当古老的机器,完全不遵守物理定律。

她尝试将铁块放入其中,然后进行了数次超精加工,得到了一个铁针,没错,就是一个超大的铁块变成了一根针。

她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既然搞不懂原理的话,那就暂时的搁置吧。

总之经过测试那个被加工过后的针,其强度远超普通的钢铁。

而在排除这个机器过后,还有另一个比较异常的东西。

同样出现在地下室里的那些异常金属,这个由多种金属融合而成的合金,也是我判断,早晨我所遭受事情的元凶。

经过她多方面的测试,这个金属物质,由多种已知和未知元素组成。

现在她的地下室中这种金属的总质量约为1.1吨,之所以没办法给出一个精确的数字,是因为这个金属竟然在缓慢的增加质量。

再然后就是这些金属的样子,有著微微发蓝的灰绿色并在有水的情况下快速氧化,熔点约为4500°C,沸点约为9000°C,密度为6.76 g/cm3,洛氏硬度检验显示其硬度为HRC 39。其呈现的强度、塑性与可加工性等材料属性与铂相近。

此金属主要由铂和铱组成,这两种金属各占据了其质量的62%和20%。

除此之外,其它几种已知材料也在其组成之中,包括铁、钴和铜,这三种金属总共组成了金属质量的16.5%。

然而,考虑到其总质量,这里面可能还含有着质谱分析法所无法检测到的物质。

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金属,至于这些详细数据,是她将一台自制分析仪放进了那个超大的加工机中,然后选择了超精这个选项,造出来了一台充满未来风格的检测仪,然后成功的解析出了这个金属的成分以及性质。

虽然到现在,她依旧没有搞懂这两个东西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两个东西为什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无视物理定律,但是她知道这个世界开始慢慢的变得不正常了。

就像今天早上那样,她并不觉得今天早上那个丧尸危机是自己的幻觉。

就算是幻觉也要尽快的做足准备,在危机来临之前要提前做好应对危机的方法。

而现在,她有了这两个神奇的东西,就能够将那件外骨骼制造出来。

其实那件外骨骼,她到现在也就只能够做出个雏形,在上面很多的金属她根本就做不出来,武器也是一样。

因为在图纸上所记载的武器,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界会有的,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的部件。

她到现在好像还没有说关于那件外骨骼的事情。

关于这件外骨骼的事情,她也不是太过清楚,只知道这是她的爷爷的朋友所设计出来的。

她并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设计者,只听爷爷说过,爷爷在生命的最后一直都想将这间外骨骼的图纸给画出来,不,或许说是想将那个图纸给复刻出来。

其实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对于爷爷的印象并不好,因为爷爷对她极为严格,在她很小的时候让她锻炼身体,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

爷爷在那个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凶巴巴的臭老头,而他们两者关系好起来是在爷爷得了阿尔茨海默症开始。

阿尔茨海默症,又称老年性痴呆,那个时候的爷爷甚至连家里人都认不出来,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却觉得那个时候的爷爷,是最好的。

因为那个时候的爷爷经常说一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把人脖子扭断的雕像,只要看了对方的脸,就会被追杀的怪物,还说着和曾经一位朋友的故事,还说什么危机就快要到来了,要赶快的去做一些准备。

也是从那个时候,爷爷开始尝试画一些图纸。

在别人看来,爷爷这是老年痴呆,逐渐的丧失了交流能力,但是不知道为何,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这个时候的爷爷,才是一个真正能够交流的人。

随后杜万晚就这样跟着爷爷生活了数年,她在此期间学会了打铁,外骨骼建造,机械运动等等必要知识。

而且还爱上了跑步。

也就是那数年,爷爷疯魔了一般想要画出那张图纸,一天甚至能画出个几百张废案。

就这样一直画一直画,哪怕是躺在病床之上,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手依旧没有停止。

想要将记忆中的那份图纸给画下来,爷爷的这份执着让我感到震惊。

也是在那时我对这个最初见面,印象只是糟老头子的爷爷,产生了真正意义上发自内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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