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这令尤清让心中一喜:嘴炮奏效了!

可当尤清让准备乘胜追击时,维尔却再次举起了双手,一团中心散发出金黄色,四周挂着橙色火焰的火球在维尔的手中不断变大。

等会等会!怎么不按套路来!早知道上辈子我把嘴炮给点满的!

不再犹豫,双手发力,维尔直接将巨大的火球给投了过来。

「业炎术」

由于不确定这个半透明膜的防护力和耐久度,在火球即将到来时,尤清让再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嘭!”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灌入尤清让的耳朵,紧接着便是一阵热浪席卷而来,如同正值中午的撒哈拉沙漠吹来的一阵风。

尤清让感觉自己被丢进了空气炸锅。

森林远处的鸟都受到了惊吓,纷纷逃走,当所有的鸟都飞到天上时,即使是未能听见剧烈爆炸声的居民,也能被引起一部分的注意。

烈焰消散,热浪消散,整个空地一片狼藉,甚至尤清让身后的一排树,都被烧焦出了一个黑色的洞。

尤清让睁开眼,半透明的膜尚在,但已经有了一些细微的裂纹。

一阵绝望感由尤清让心底而生,难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才活了七岁就又要说再见了吗?

而维尔也是话不多说,再次举起双手,与刚才同样的火球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中,逐渐变大。

艹!

“维尔!你真的没有释怀吗!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会去当老师呢!滚去研究你的那些魔法,去当一个研究学家啊!难道这不是能让你更快地变强吗?”

尤清让扯着嗓子大喊,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生机了。

“其实你早就释怀了吧!活了这么多年,该明白的道理早就明白了吧!你其实才是那个天才,你不要再内耗了!不要再继续犯错了!”

话音刚落,火球从维尔的手上飞出,直奔尤清让而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它了。

同样的爆炸声直冲尤清让的耳朵,震得他脑子里只剩下耳鸣,这一次的热浪更烫了。

没过三秒,半透明膜应声而碎,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声音被卷入了爆炸的洪流中,造成的冲击将尤清让掀飞,倒在远处的地上。

烟未消散,维尔便摇了摇头,如果是一般人还真不行,但自己连续使用三次四阶魔法,足以将那个半透明的膜给打破。

至于膜里面,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维尔双手合十,对着前方做出忏悔。

突然,一发火球击破烟雾,向着维尔飞来。

一个淡白色六边形的护盾出现在了维尔的前方,拳头大的小火球撞击在护盾上,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护盾岿然不动。

「天炉术」

烟雾消散,尤清让正喘着气,艰难地站起身,灰尘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污染了他的头发,衣服,他的腿甚至都还在继续颤抖。

维尔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不仅没死,现在居然还能站起来反击。

“艹尼玛!老子跟你拼了!”

尤清让拼命地催动身体,让自己向着维尔跑起来。

而维尔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尤清让举起拳头,向着维尔的脸拼尽全力挥去。

“啊!!!”

悲惨的叫声从尤清让的喉咙里发出。

原来就在尤清让快要击中维尔时,维尔再次释放了「天炉术」,尤清让拼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淡白色的护盾上,就像是打在水泥地上一般。

疼痛令尤清让不自觉地蜷缩在了一起,他握着自己扭曲的右手,死死地咬着嘴巴,再疼也不让惨叫从自己的嘴中发出了。

维尔向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尤清让伸出右手,闪电在他的手中不断聚集。

再见了,尤清让。

就在维尔即将对尤清让释放最后一击时,他忽然看见了尤清让那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怒,不服输与不甘。

这让维尔想起了,尤清让的祖父贝特,在曾经被几个盗匪打倒在地,被他们戏谑时,露出的那个眼神,而当时自己被揍了一顿之后,却是不再反抗。

等等!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要杀了一个七岁的孩子!

突然!一阵小范围的狂风把维尔直接掀飞,将他直接拍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上,硬生生在树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大洞,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而离维尔非常近的尤清让却没有收到丝毫影响。

尤清让用已经快失神的目光看向来者,那是一个神圣洁白的身影,仿佛天使一般。

没错,天使……

尤清让最后在晕倒前苦笑了一瞬——原来这种剧情还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江安衾连忙上去接住尤清让,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此刻已经饱经摧残,手指扭曲,面门沾满了灰尘与血液,血液凝固在了身体各处,连嘴角都冒着殷红。

而看着面前悲惨的孩子……

江安衾却……

笑了。

安置了一下尤清让,江安衾便慢悠悠地走向了刚才维尔倒地的地方,一把抓起维尔的后领:“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没死,活了这么久,谁不会在身上带个保命的东西不是吗?”

维尔吐出一口血,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看见了……你刚刚……那个笑……你根本就是恶魔……”

「超级身体素质加强术」

话音刚落,江安衾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便以惊人的速度再次将维尔甩到树上,刚才树上的洞更深了,然后再捏着他的衣服,将他扯下来,继续甩到树上,不停重复,直到他身后那个三人宽的树轰然倒塌,江安衾便才作罢。

抱歉了,老东西,本来不想让你死得这么惨的,但是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就不可能让你好死的,呵呵……

艾格温她们应该还得再过一会儿才来,毕竟是骑马。

江安衾随意地擦了擦被染脏的手,回到了尤清让的身边,轻轻擦拭了一下他的额头灰尘与血液,注视了几秒,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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