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
都因为今天沐涵涵的到来而改变
只是
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呢？
姜小成关了电脑
既然已经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些东西了
还不如先搞清楚当下因沐涵涵而起的念头
姜小成径直来到浴室门口
试着开口
“沐涵涵，我……”
姜小成还没说完，浴室门被迅速打开，从中伸出一只纤细洁白的手臂
直直将姜小成拉了进来
“找我干嘛？“
沐涵涵背对着她，纤纤玉手正揉搓着自己的秀发
“……没事”
姜小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
“因为我一直在想你吧”
“没事就给我洗头发”
沐涵涵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让姜小成来洗
“那个，衣服会湿的”
姜小成看着沐涵涵的美背，咽了咽口水
“会湿你不会脱啊？”
沐涵涵有些生气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头发撩开，不解地看着她
“你……你自己洗吧”
姜小成这下将沐涵涵看了个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反而还害羞起来了
“咋？害羞啊”
沐涵涵看着姜小成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红色，疑惑问道
“有一点……”
姜小成如实说着
“……不是，姜姐你难道对我？”
沐涵涵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连忙用双手挡在了自己胸前
“没有”
姜小成正色道，抛去奇怪的感觉后，稳了稳心神
“转过去吧，我给你洗”
洗个头发而已
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了
自己比沐涵涵要大一岁，照顾沐涵涵，这是自然的
利索地卷起自己衣服的衣角后
手指攀上沐涵涵的青丝，指尖微微一颤
停顿片刻后，打上洗发水，轻轻揉搓
手指陷入丰盈的泡沫，沐涵涵的发丝比想象中更柔软
姜小成屏住呼吸，动作机械地揉搓着
“喂，你是在洗头发还是在泡衣服啊？”沐涵涵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氤氲，懒洋洋地从下方传来
“用点力呀”
姜小成这才回过神，指尖稍稍加重力道
浴室里只剩下水流声和泡沫细微的破裂声。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洗发水的香氛上
“姜小成”
沐涵涵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心跳声好大”
她的手掌正托着沐涵涵的后颈，听到这话猛地一颤
这个角度能看见沐涵涵微微弓起的脊椎骨节，像一串隐匿的珍珠，没入蒸腾的水雾中
“胡说八道”
姜小成强装镇定，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
沐涵涵低低地笑了，没再戳穿
当姜小成开始为她冲水时，她突然仰起头，湿发像海藻般铺散开，热水溅了姜小成一身。
“你故意的？”
姜小成抹去脸上的水珠，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沐涵涵转过身来，眼睛在水汽中亮得惊人
她伸手扯了扯姜小成湿透的衣角：“都这样了，不如一起？”
空气凝固了一瞬。姜小成看着对方促狭的笑意，突然伸手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
“那就如你所愿”
姜小成利索地脱下自己的湿衣
“该你给我洗了”
说这话时，面色虽然平淡，但比平时温度更高的体温可不会骗人
“好”
沐涵涵低低一笑，突然凑到姜小成耳朵旁，边拔弄着姜小成的头发，边轻轻往耳朵里吹气
姜小成顿时耳朵一红，伸手抓住沐涵涵的手腕
“你这是洗头发？”
她反问着
“嗯……怎么不算呢？”
见沐涵涵不当回事，姜小成心中暗暗定下决心
今天绝对不能让沐涵涵睡个好觉！
沐涵涵还不知道姜小成肚子里有着什么坏水
只是见姜小成不说话了，便不再逗弄
这种事情
适度即可
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十分认真地给姜小成洗好头发后
沐涵涵便想将姜小成赶出去，自己一个人洗了
别看她敢说出不如一起这样大胆的话
其实她心里还没到这一步，还接受不了
才第一天，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努力了
“那个，要不你先出去？我马上洗完”
“先让我脱衣服跟你一起洗，现在又赶我出去，自己洗？”
姜小成的声音危险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只手抓住沐涵涵的下巴
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怎么，有胆子让我给你洗头发，没胆子一起洗澡啊？”
“姜姐~”
沐涵涵立马挂上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姜姐，你知道我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对于沐涵涵的这招
姜小成不吃，同时，她似乎……
发现了沐涵涵的某种弱点？
既然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
那姜小成就有必要将这个想法坐实
“嗯……当然不会”
姜小成久违一笑，松开了手，默默贴到门前，背手将门一锁
听见喀嗒一声
沐涵涵本能的往后躲了一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
“姜姐，你不是说，不跟我计较吗？”
“有仇我一般都当场就报”
姜小成向前一步，沐涵涵便向后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沐涵涵忍不住轻轻一颤
面前是姜小成逼近的身体，温热的水流从上方洒下，打湿了彼此的睫毛，让视线都有些模糊
姜小成的手撑在沐涵涵耳侧的瓷砖上，将她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低着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沐涵涵脸上那少见的慌乱
“现在知道怕了？”
姜小成的声音混在水声里，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压迫感，“刚才吹气的时候，不是挺会的吗？”
沐涵涵眼神闪烁，试图偏开头，却被姜小成用手指轻轻扳了回来
那指尖也带着不寻常的热度，触碰在脸颊的皮肤上，引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姜、姜小成……”
沐涵涵的声音更软了，带着点求饶的意味，“我错了，真错了……”
“错哪儿了？”
姜小成不退反进，几乎鼻尖相抵
她看着沐涵涵迅速泛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眼神，心中那种被“挑衅”后想要“报复”、想要看对方更失措模样的冲动，如同挣脱了某种长久束缚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
她似乎真的……找到了沐涵涵的“弱点”
她远比她自己表现出来的要青涩和容易害羞
“不该……不该逗你……”
沐涵涵小声道，感觉自己快要被姜小成此刻异常专注又带着点玩味的目光烧着了
姜小成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那是一种沐涵涵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带着点恶劣意味的笑容
“晚了”
她轻声宣布，空着的那只手忽然抬起，指尖轻轻划过沐涵涵锁骨的线条，带着水流，缓慢地向下
“撩完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沐涵涵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绷紧
姜小成的动作并不带情欲，更像是一种冷静的、带着探究意味的“惩罚”
可正是这种冷静，反而让沐涵涵更加无所适从，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看来，”姜小成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满意地感受到手下身体的瞬间僵硬，“有人只是纸上谈兵”
她话语里的笑意和那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让沐涵涵彻底明白了
今晚，她好像真的把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淡淡的姜小成，给惹毛了
而露出獠牙的姜小成，恶劣得让她心惊，也让她
更加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