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薇拉在场，那士兵们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塞拉菲娜暗中握紧了瞭望塔冰冷的栏杆，一种深深无力感的屈辱，淹没了她。

战场上进入到最后的清理工作，即便是仍有伤亡，可在取得的战果面前……还算能够接受。

士兵们的欢呼声开始零星响起，预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即将宣告结束。

但塞拉菲娜却逐渐感受不到喜悦了，她呆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在越来越亮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很是孤寂……

战斗结束了，疲惫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塞拉菲娜几乎是拖着脚步回到了房间。

莉娜迅速准备好温水，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欲言又止。

由于战斗的突发性，现在的时间还是半夜。

“您刚才……很厉害。”临睡前，莉娜背对着她，忽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塞拉菲娜蜷缩在床上的动作停顿片刻，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厉害吗？被莫薇拉从暗中完全掌控的游戏罢了……

含糊地回应了一声，将脸埋进枕头，不愿再多言。

身体的疲惫感终究是战胜了心头的纷乱，她很快进入梦乡。

只是……睡得很浅，眉头仍然紧皱，像是梦到了什么。

夜深人静，壁炉的余烬偶尔迸发出一两点星火。

一道修长的黑影，从夜色中现出，悄无声息地立在塞拉菲娜的床前。

莫薇拉垂眉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影，指尖捏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摇晃着其中幽蓝色的药液。

“亲爱的~真是不乖呢！”她的嘴唇角勾勒起一抹慵懒而危险的弧度。

声音低得好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你以为倒掉，我就没办法了吗？”

几天前，塞拉菲娜的行为就被莫薇拉尽收眼底，她完全没有哪怕是丝毫的感知力，就连莫薇拉当面拿走，她都毫不知情。

而莫薇拉手中的这瓶，当然是用魔法从那瓶子中重新萃取提纯后的结果。

甚至为了惩治塞拉菲娜的肆意妄为，浓度比原来的更高。

莫薇拉俯下身，长发如瀑般垂落，几缕发丝扫过塞拉菲娜的脸颊。

睡梦中的塞拉菲娜无意识地蹙了蹙眉，发出细微的呓语，像是在抗拒这熟悉的、令她心悸的气息。

“睡得像只小猫……”莫薇拉瞥见了一直皱着的眉头，补充了一句，“一只……不安的小猫，等待着主人的安抚吗？”

床上的身影往被子里缩了缩，寻求着微不足道的庇护。

指尖轻轻撬开塞拉菲娜因紧张而紧闭的唇瓣，另一只手则将瓶子凑近自己的唇边，将其中药物尽数含入口中。

随即低下头，精准地覆上了那片柔软却冰凉的嘴唇，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将口中的药物全部渡了过去。

幽蓝色的液体被迫涌入，睡梦中的塞拉菲娜喉咙本能地艰难滚动，吞咽着这令人厌恶却无法拒绝的东西。

然而，药物划过食道的异样感太过冰冷，再加上嘴唇上那股无法忽视的，温热到好似能灼伤人般的感受。

塞拉菲娜的睫毛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朦胧的意识被这样的刺激一点点拉回现实。

眼睛瞬间睁开，像一朵盛开的紫罗兰，瞳孔因惊骇而急剧收缩。

眼前放大的是莫薇拉那张绝美却在她眼里如同梦魇的脸庞，甚至能够看清对方长长的睫毛！

“呜——！”紧接着，嘴唇的感觉被启动，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想要叫出声，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但莫薇拉的手臂如同铁钳，将她牢牢固定在床榻与自己之间。

更让她惊恐的是，莫薇拉并没有在完成渡药的行为后就松开，反而加深了这个行为！

窒息感混合着药物的物理感觉，以及唇齿间所被动承受着的、属于莫薇拉的强势气息。

这突发的一幕让塞拉菲娜大脑一片空白，她徒劳地用手推搡着莫薇拉的肩膀，双腿在被子下面乱蹬，却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耳边的是自己急促的心跳，以及两人唇齿间交缠而产生的，让她面红耳赤的细微响声。

她能感觉到，莉娜就睡在离自己仅仅几步之外的地铺上，这让她羞耻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万一莉娜突然被吵醒……

在这份感受愈发加强时，莫薇拉终于放开了她。

“哈啊……哈啊……”她如同溺水获救般，大口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颊也因为羞耻涨得通红，甚至眼角也流出了泪水。

却为了不吵醒莉娜而尽量压制着动作的幅度。

她又惊又怒，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眼睛死死盯着莫薇拉，“你……你疯了？！莉娜还在……你，你怎么敢……”

“嘘——”莫薇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压在了塞拉菲娜红肿的嘴唇上，阻止了她后续的话语。

她满足的眼神中，仿佛衬托着一个刚刚品尝完美味甜点的莫薇拉。

“小点声，塞拉菲娜殿下。吵醒了你的女仆，让她看到了我们这般亲密……你岂不是要无地自容了？”

“亲密？”塞拉菲娜还是再次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强……”

“强什么？”莫薇拉打断她，指尖顺着塞拉菲娜的脖颈，轻轻向下滑动，划过她精致的锁骨，再到纤细的腰肢……停了下来。

可还是引得塞拉菲娜一阵无法忍耐的战栗，让她疲惫的身躯更加瘫软。

“我只是在确保一个不听话又任性的孩子，按时吃药而已。你以为把药倒掉，我就不知道了？嗯？”

塞拉菲娜浑身僵硬，心底的那点侥幸被彻底击碎，“你……你知道？！”

“当然。”莫薇拉的脸颊来到了塞拉菲娜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我说过，我会检查你，检查你吃没吃药，检查你逃没逃走，检查你的……一切！”

“呵。”在又一阵轻笑后，她逐渐收回了动作，端坐在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