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所谓的恶战。
课程结束以后,本以为我与小恶魔谈论‘改用其他条件去支付我帮助排球部重新合并’的酬劳协议更新,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结束。
结果关于这个过程进展得非常之顺利。
甚至能有‘嗯、噢、啊、行’就能结束。
害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让漫不经心的她去复述刚才的那些内容出来。
只可惜。
班集体并不允许我与小恶魔闲聊太久。
原因的部分很简单,因为班上的家伙们在课堂上瞧见完那张奖状以后,早就想要借此机会去巴结我、笼络我、甚至是…收买我?
喂,你好歹给一瓶没有喝过的水好吧!
总而言之。
期中考成绩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势力的家伙负责牵头,中立的家伙略微煽风,不知情的家伙负责凑热闹,不知不觉就让我的周遭变成了人山人海的模样,而我则是位于这群家伙的中央摇身变成了打卡点。
不就是在沙盘比赛里面获得了三等奖而已,完全比不上我这次英语科目也满分的这件事,至于吗?
咳咳。
如果动用她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话,换做是我我也会说:至于。
无论奖状上面写着的是什么,不管这场赛事到底是什么类型,一旦全校通报那就说明流弊哄哄!
这是其一。
其二当然就是社联会的招兵令起到了关键的人群效应。
相信在座各位都是擅长浮想联翩的那种类型吧,招兵令的存在本身只是招纳贤才的用途,但,寻常人等都会下意识地误以为,允许参与进去的家伙都能拿到不少福利,外加,如今的我竟然还从这么个地方当中荣获奖项。
这不就意味着…呃。
到底是谁在造谣!
而且,这道谣言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变成愈发夸张的模样。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我初中时期的那一会,某位女生因犯事而被老师抓去三方约谈,家长出现在校内得知事情经过以后,一巴掌就甩到女生的脸上引起了同学们的关注。
只不过,不知何时忽然来了一个不嫌事大的学生,故意把这件事情造谣成某位一线歌手途经此处,结果这件事情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谣言越传越是夸张。
最后甚至就连老师出面解决,也不见得学生们愿意认同这份解释,更是让那位女生被校内无数人观摩了华夏特有的家庭教育问题,以至于后来再也没有这个女生回校的消息。
总结。
深陷于谣言漩涡中心的我,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有效解决这类问题。
正所谓捧的越高,今后摔的越疼。
无奈,只能动用逃离的方式去减免今后诞生的麻烦。
借助去学生食堂打热水的理由,通过操场前往另一头。
又一次走动在这个校园内最为鲜活的地方里头,此时的阳光高挂在半空灌溉热浪覆盖整个操场,塑胶地面也因此被晒出了淡淡的塑胶味,偶尔会有几道发出鸟鸣的影子掠过头顶,随后就与不远处教学楼的喧哗混杂成一片。
明明是如此的吵闹,可到达操场中央的时候却又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宁静。
空旷的视野中,只有风吹过草坪时的沙沙声在低语轻唱,时而瞧见几位正好从学生饭堂那边归来的学生,她们有说有笑却偏偏没有被远处喧哗给吞噬。
声音如同隔着一层水幕,模糊而又遥远。
难道,这就是热闹中藏着孤独,拥挤里藏着自由的校园生活吗?
总感觉这种奇怪的思路,已经与脑残男QQ空间当中的伤痛文学并没有多大区别,却偏偏可以充当今后语文考试当中的作文引子。
“呵,想什么呢,哪有高考语文的作文题会考与校园风光有关的心情描写?”
话音未落。
我,加快了移动速度。
正当我即将到达那个黑漆漆的学生饭堂,之前。
只见。
泪痣少女白尹桃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我眼角余光的地带。
停下脚步,确认过眼神以后。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提前一步离开此处,并再次通过遗落自己手中小吊坠的方式,去吸引我尾随对方的身影前去更加安静的角落进行谈话。
反正我现在姑且还算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外加,我与这位泪痣少女先前也有口头协议的交易在身,想必此时此刻的对方肯定不会为难我,又或者是像以往那般直接对我动手。
思绪尚未刹车,人,已经跟随了过去。
直到白尹桃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为止。
此处并非是告白专用的林间小道,只是在寻常不过的僻静小路,地址位于学生饭堂与综合楼之间,除了午休时段以外,其余时间几乎没有人会途经此处。
“白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边说出这句疑问的我。
一边靠近泪痣少女她那有点孱弱的身躯。
举起左手,递出对方故意遗落的小吊坠。
归还回去。
然而。
白尹桃却并没有收下这份失物的打算“我待会要问你的事情可是多得去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想要优先交出。”
阳光透过摇摇晃晃的树叶,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投下了不断摇曳的斑驳光点。
每当微风轻拂这位泪痣少女的瞬间,没有光泽的前发会坚硬地贴在她的头皮之上,而,过于飘逸的后发则是闪烁着被月光漂洗过的丝绸观感。
由此,前后形成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分界线。
如同退潮后的沙滩与海水用力撕扯的痕迹。
但此时此刻的她却并不会优先护住头部,反而快速用手捂着即将起飞的裙摆,像极了不愿意被任何人瞧见底下藏匿的秘密那般。
还记得自己上上次与对方在自行车棚附近见面发生的事情吗?
当时的泪痣少女不仅雇佣了高年级的打手去对付我,甚至还完全不惧被我瞧见她那过于令人记忆犹新的裙下风光。
如此明显的前后差距。
看来,此人注射在大腿上的某些药物剂量,近期已经加大到不止是留下针孔痕迹,甚至是必然会出现淤青的级别了啊。
虽然我并不清楚她究竟患上了什么病。
只是有点庆幸当时那个趴在地上的我,竟然能在不经意间瞄到这个最为关键的点。
以至于现如今的我终于能够理清这位泪痣少女的部分举止。
“请说。”
当她主动靠近我的时候。
我嗅到的气味当中,更多的是柔顺衣物的香水味,而不是病人必定存有的药物味。
看来。
泪痣少女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加坚强数百倍啊。
白尹桃,轻声谈吐“江备胎,关于戴梦梦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应该没有把全部心思投入到那个比赛当中,然后彻底忘掉了有这么一回事了吧?”
“在想什么呢,肯定没有这种厚此薄彼的哇,再说,距离四月15号这个截止日应该还有整整一天时间才对,没必要现在就…等等,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
白尹桃很是逗趣地重复道“江,备,胎。”
“我什么时候改名字了啊!”
白尹桃“虽然之前的我同意了你的追求,但我没有同意答应成为你的女朋友,如果这种举动不是备胎的话,又将会解释成什么呢?”
“嘶——,好像…道理确实如此吼,但我怎么老感觉这个称呼好像是彻彻底底的贬义词来着,难道就不能稍微换一个。”
白尹桃“不~行。”
呃。
我总感觉她的这种改变昵称的说话方式,是不是在抄袭我隔壁桌那只小恶魔的套路。
白尹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备胎明明自称是我的追求者,结果在此期间不仅没有打来一个电话,甚至就连消息都没有发过来一条,不觉得,你已经有点失职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对我抱有…。”
话音未落,寒芒先至。
是质疑我的气息。
别怕,这点程度的故事我还是能够轻松圆回来的。
“专心致志的我,好不容易重新融入到赵雅歌的圈子当中,以最快的速度把戴梦梦小姐的情报给彻底打探出来,然后尽可能去和这位曾经就读过我校的学生,诱导她自愿说出为何不愿意答应与宣传部合作的原委,光是这个过程我就耗费了不少的心机时间金钱体力,所以。”
白尹桃,擅自替我补充了后续“所以你,就把追求我的举动直接晾到一边去了是吗?好一个只重视事业不重视家庭的坏男人!明明我与你还没成为结发夫妻,可你偏偏不把重心放在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里面,就已经让我们这对孤儿寡母随时做好成为望夫石的准备,好歹毒的人啊你,呜呜呜。”
虽然不再质疑了,不过…请问这家伙究竟在飙哪一出戏?
我现在该用什么台词去接话才对?
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才会出现的桥段?
莫非泪痣少女其实也有这个方面的雅致?
哦对,蛮不讲理就是女生的特权。
既然如此。
那,我就顺势扮演你最钟爱的愚钝丈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