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狸是被吵醒的,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自床上蹦起来,掀起自己的裙子露出如上好璞玉般白皙平坦的小腹。
上上下下确认没出现什么奇怪的图案后,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稍有规模的小胸脯。
“呼呼~还好,果然是梦!”
一切都是梦,自己才不是在狭窄地道内起飞到昏过去的坏女孩。
随即苦恼的皱起小眉头,没想到自己昨晚竟然回到牢房后就忍不住睡着了,原本还想着抽时间将地道再往前挖几米呢,可惜又耽误了一晚上。
整理好思绪,花狸这才有时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么一看,却是一愣。
她分明清楚记得自己隔壁牢房一直是空着的状态,今天怎么来了个新邻居?
金色的秀发好似光芒洒下,神圣的氛围甚至短暂盖过了牢房的昏暗,圣洁法师袍下的连体白色丝质裤袜被尖锐的石子磨破,露出其下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
姣好的面容沾染上了些许尘土,看样子不久前遭了不小的罪。
少女跪坐在地上,纤细的双手扒着牢房铁栏杆,费力的将声音挤进隔壁花狸牢房内。
声音听上去还是个人族。
“蛙趣!?”,花狸第一时间扒住牢房铁栏杆,脑袋拼了命的往外挤,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是人族那边派来救我的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族不会放弃我的口牙!”
人族忠诚!
碍于有着一堵墙的阻隔,花狸始终只能够听清楚隔壁牢房内传来的声音,却看不到对方的外貌长相。
被第一时间认定为救兵的圣女佩妮娜闻言脸色先是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该如何委婉的告诉亲爱的勇者小姐,王国早已经为战败勇者立下墓碑,开始庆祝战事结束的事情?
她来到魔王城也不过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佩妮娜想起了在很久之前偶尔听到过的传言,传言王都内那位王女所赐下的魔药除了能够转换勇者的性别外,还有着一些小小的副作用...
“是的,可过程中出现了点意外,所以导致我现在也被关进牢房里了。”,佩妮娜顺着花狸的想法继续往下说。
“所以想要逃出去,我们要一起齐心协力才行!”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叫我佩妮娜就好,一个普通的人族。”
佩妮娜...花狸歪了歪小脑袋,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两人还在短暂叙旧之际,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牢房外走廊上走过个穿着看守服饰的狗头人,手中拿着大钢叉用力敲打牢房铁门。
“吵什么吵!大清早的你不睡觉不要影响其他人睡觉好不好?”
钢叉结结实实敲打在铁门上,通过金属的共振传导震得紧扒着牢门铁栏杆的花狸手臂发麻。
“就算要商量越狱,那也等之后你们吃饭放风的时候再商量,大早上安静点。”,狗头人打了个哈欠说道。
最后又警告了句隔壁牢房的佩妮娜安分点后,身形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事已至此,先睡个回笼觉吧。
.........
转眼间时间来到正午十二点整。
监牢囚犯放饭的时间,也是花狸最喜欢的时候。
出于新时代人性化监狱管理,即使是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魔族的监牢,也有着十分人性化的设施。
除了地下部分用于关押囚犯,监狱上层则是主要用于监狱内囚犯用餐与社交的场所。
铃声一响,所有囚犯在同一时间出门前往监狱食堂用餐。
“嘿嘿~佩妮娜你一会就跟在我后面,我知道有一条队的牢饭特别豪吃,比人族的伙食还好,你一定要尝尝!”
挤在人群中,花狸咬着半边舌头,跟身后的圣女佩妮娜说着,口水都快要滴到地板上了。
看着跟前满脸写着不靠谱,眼神隐隐透着睿智的花狸,佩妮娜开始怀疑勇者究竟是怎样战败于魔族女王的。
不会是看上人家监狱的伙食了吧?!
佩妮娜最终还是没有向花狸坦白自己人族圣女的身份。
任务是将勇者花狸带回教堂,佩妮娜开始计算着任务完成的可能性。
终于,跟着花狸在最偏僻的窗口打了两份拼好饭,找了个位置坐下用餐,两人对于越狱计划的构想正式开始。
虽然几乎差不多都是佩妮娜在讲,花狸只顾着胡吃海塞外加猛猛点头。
“这几天就是魔族女王的继位仪式,那时候整个魔王城内的看守都会被暂时调走,只要我们在继位仪式上制造点小混乱吸引注意,就能为我们的逃跑创造时机!”
佩妮娜此刻没什么心思吃东西,表情严肃地跟花狸商量着。
“我懂!我都懂!”。花狸肯定地点点小脑袋。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团巨大的黑影缓缓将两人笼罩,“哟,这不是人族的勇者吗?怎么沦落到和兄弟们抢牢饭吃了?”
身形高大的牛头人出现在佩妮娜的身后,挥手打翻了其身前餐盘,当着花狸的面拉住了佩妮娜的手腕。
从牛鼻子中喷出两柱白气,鼻环在光线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这位小姐,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吗?”
牛头人挺拔的身形几乎有三个她加起来那么高大,上半身裸露在外的肌肉格外结实,花狸抬头望去,面露惊恐。
啊...卧槽!我还在这呢,求求你不要牛我啊!
监狱餐厅内看热闹的视线自四面八方投来,皆是看好戏的神情。
在这所被魔族女王魔力笼罩的监狱,除了无法用出魔力外,其他的一切任何暴戾手段都是被允许的,所以隔三差五便会爆发争端。
无法用出魔力,断手断腿对皮糙肉厚的魔族来说也不过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的皮外伤罢了,无关痛痒。
他们很好奇传闻中的人族勇者在面对牛头人时会是怎样的反应,是否敢于向邪恶的牛头人亮出圣剑?
又或者是躲在一旁目睹同伴被牛头人狠狠糟蹋,做一回无能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