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
星魔之诅此时在月璇玑的掌中发出刺耳凄厉的尖叫,林忧感觉自己的灵魂本源都在被这尖叫声扰动,一时间头晕目眩。
随着月璇玑的手掌逐渐压下,星魔之诅的尖叫声逐渐消失,天空霎时放晴,剩下周围枯死的花草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林忧恍若劫后余生,红缘道气在体内疯狂运转,恢复着被诅咒攫取的生机。
“喏,你要的诅咒,不用害怕,吞服即可。”
月璇玑用手托起已经化成一颗丹药的星魔之诅,微笑着向林忧递过去。
这个东西,真没问题吗?
林忧看着静静躺在月璇玑手心里仿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丹药,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水。
就算是现在诅咒已经月璇玑镇压,还有她的担保,林忧的耳畔还是隐隐回荡着那催人心神的凄厉尖叫。
反正是自己选的,不管了!
既然路已经走到这里,林忧牙一咬心一横,直接抓过月璇玑手中的星魔之诅吞了下去。
诅咒入腹的一瞬间,那份纯粹到极致的衰亡气息就彻底释放开来,直奔林忧气海而去。
星魔之诅顺着全身经脉转瞬之间就进入了气海,凝聚成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将所有灵气与生机吞吃。
林忧刚刚回复起来的生机在此时又开始飞速衰败,青丝变为白发,洁白紧致的皮肤变得黯淡松弛,脸上爬满皱纹。
轰。
气海之中,巨口合嘴,连带着林忧的道韵仿佛吞下了气海的一切。
一息,两息。
星魔之诅呆滞不动。
直到第三息,那巨口之中竟开始有细微地破碎声传来。
嗯?
林忧愣住了,他感受到了体内星魔之诅的想法。
好硬。
随着一声吃痛,那裂缝开始飞快地扩散,直到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缝布满全身,星魔之诅发出了如丧考妣的凄惨尖啸。
是道韵!筑基期修士的气海里怎么会有道韵!?月璇玑你这标志你……
星魔之诅话音未落,体内便穿透出无数红色的丝线,将其破碎的身躯紧紧缠绕吸收。
在林忧道韵的绝对压制下,无谓的反抗已是徒劳,星魔之诅转眼间就被其吸收干净。
如今的道韵,红线上微微散发着衰亡的气息,已经彻底将其融合。
彻底吸收转化星魔之诅后,林忧丧失的生机被尽数归还,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林忧检查完自己气海中道韵的变化,意识回归现实,看着月璇玑不解地发问。
“这个诅咒,认识你?”
月璇玑听到林忧的问题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那老东西说什么了。”
“我说出来你先别生气。”
“你说。”
“它消散前骂你是个标志……”
林忧小心翼翼地对着月璇玑说出这句话,他倒是不关心月璇玑生气,他只关心月璇玑会不会把气发在他身上。
听到林忧的回答,月璇玑沉默了许久,从她半笑不笑的表情来看,林忧认为月璇玑已经处于黑化的边缘了。
良久,月璇玑重新抬起头,身上莫名恐怖的气息消散,又变回了那个可爱的常态月璇玑。
“林忧哥哥,既然已经拿下星魔之诅了,咱们接下来熟悉一下它的使用方法吧。
不是,要不咱还是气一下吧,你月璇玑哪怕再踩踩我呢,我怕。
虽然月璇玑此时笑得如此可爱甜美,但是林忧的对月璇玑雷达告诉他,现在最好别招惹她。
“那,行吧。”
林忧将信将疑地答应了月璇玑接下来的安排,目前看起来情况良好。
“那,拿着你的木剑,记得结合刚刚融合的诅咒,向它攻击。”
月璇玑指着不远处今天早上林忧刚做好的训练木人,示意他尝试着攻击。
林忧闻言举起木剑,开始感受刚刚融合的诅咒,与之接触沟通。
伴随着心中的意念,道韵中的星魔之诅运行流转,为气海中的红缘道气附加了一道衰亡的气息。
感受到红缘道气的变化,林忧向木剑灌注道气一剑挥出。
训练木人被剑气整齐的一剑切开,与寻常剑气不同的是,木人身上的剑痕残留着衰败的红光,整个木制躯体已经发白腐朽毫无生气。
看起来效果不错。
林忧看到实验的效果感到十分满意,看来自己的选择果然不错。
虽然那团火看起来也很帅,但是林忧考虑到已经有故人爽过了,那么他再用就没那么爽了。
啪。
月璇玑在身边的一声清脆的合掌,将林忧从自我得意中拽了回来。
“很好,林忧哥哥已经掌握将诅咒附加道气上的方法了,接下来就和我简单切磋几招吧。”
听到一字一句如同地狱般的话语,林忧的脑袋如生锈的齿轮一般卡顿着看向月璇玑。
“别以为我不知道,林忧哥哥,以你的脑袋,要是真不想惹我生气,是绝不会傻到特意向我转述那老不死的话的。”
月璇玑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完全不演了,一脸危险的笑容就是在告诉林忧,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所以,林忧哥哥既然嘴上这么会含沙射影,那么自身修为也想必有着与之相衬的实力吧,璇玑待会可要认真一点咯。”
毫无疑问,她月璇玑一点没说错,他林忧的确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过个嘴瘾。
不过现在。
唏,能和解吗?
想要逃跑的步伐被月璇玑抓住手腕死死握住,林忧看着她的头歪向一旁。
“林忧哥哥,逃跑可不对哦,训练可还没结束呢。”
几乎是被月璇玑手上力量硬扯着来到了住所外不远处的空地上,看来此地就是他林忧今天的刑场了。
与数十步开外此时香舌舔舐着嘴唇的月璇玑对视,回想起那场在无机峰议事厅的经典战役,林忧头一次对蚍蜉撼树这个词有了身临其境的体会。
“放心,林忧哥哥,我会把修为限制在练气的,你也不是没有赢面哦。”
呵呵。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