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汐清了清嗓,“我这也不是故意闯到你房间里来的,是刚刚一个小女孩见到我后,就第一时间把我领到这边来了。”

“而我正好当时比较困,再加上等你半天个不回来,所以……你懂的。”

虽然道理不在她这边,但她还是尽量的弱化一下自己身上的罪责,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你……找我有什么吗?”

稍微冷静一小会儿,再听闻刚才白汐的讲述事情的起因结果,南屿立马回转过来思绪。

这个女人明明前些天还一副不信任,与他分道扬镳的态度,怎么今天却突然找上门来,甚至还在房间里等候着自己回来?

不会是反悔,想要把那一个月所谓的工资收回去吧?

虽然那一个月的工资,他心里压根就不在意,毕竟人家不信任自己,还误会自己是来投毒伤害她的,理当收回这个好处。

但这点小事好像不需要她亲自登门拜访吧?

直接交给她手下的女仆们传达不就行了吗?

还是说这女人觉得不爽,想要亲自站在自己面前,宣判一下自己根本没有做过的恶行?

那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我……确实有事找你。”白汐脸上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目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白汐啊,白汐,你能不能胆子大一点啊?不就是解释一下原因再道个歉而已吗?

这点事情你都要婆婆妈妈吗?那你这些年的遭遇岂不是白经历了?

默默的在心里不停的打着气。

“就是……关于前天早上发生的那件早餐的事,我……”白汐语气里带着愧疚与卑微。

“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南屿听到白汐嘴里那一句道歉和误会的字眼,瞬间心里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是前天的那件投毒事件被有心人给查清楚了啊。

这么说的话,看来真相大白了,而这个女人也知道误会了自己,

所以特意亲自登门拜访来到自己房间来道歉,以表道歉的诚意,

而不是随便吩咐一个女仆来到自己门前,传达误会的信息。

这么看来的话,这个女人倒也不是那么想象中那么迂腐。

其实早在之前,被这个女人不信任误会的时候,南屿其实已经把对方打入了黑名单,已经做好再也不见的准备。

毕竟一个月的相处下来,自己那么的诚心诚意的照顾着她,

什么低血糖要晕倒啊,自己的口袋里随时给她备好了糖,

什么腰酸背痛需要有人帮他捶肩捏腿,自己也会屁颠屁颠的帮她按摩。

想吃自己做的菜,他也是毫无任何怨言的为她做饭。

本想着这期间为她做的事情,一个月下来怎么说心中也有那么点小地位。

可事实却是,仅仅只是一句谣言,或者这件事有自己的参与,对方心里压根就没有念及这一个月陪她演戏,以及悉心照顾她的辛苦劳作,

直接二话不说,就把罪名的帽子给他扣在了头上,没有一点回转相信他不是凶手的信任。

那一刻,南屿心中只感觉拔凉拔凉的,

本来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是非常有好感的,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他的大恩人,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对这个女人掏心掏肺。

甚至他还以为以后或许还能和这姐姐做与对关系还不错姐弟。

可历经此事后,南屿算是彻底被这个女人伤透了心,也的看透了这虚伪的信任,

自始至终这女人压根就不信任自己,只是把这一切当做了一场毫无悬念的交易罢了。

“嗯,我明白了,姐姐如果只是上门来道歉的话……其实大可不必这么亲力亲为,直接让您下面的管家跟我传达一声就好。”

南屿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

“嗯,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姐姐就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毕竟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环境什么的也比不了姐姐的哪一栋高高的别墅。”

白汐心中一紧,明明南屿脸上绽放出的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可她心中却是觉得冰冷无比,

没有丝毫以前给人一种温暖的情绪。

“那……你明天……”白汐有些犹豫道。

南屿知道她想表达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自己继续履行之前的合同,让他上门去当保姆。

“不用了吧。”南屿慢悠悠的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换洗的衣服衬衫。

“那天姐姐不是亲口说合约结束了吗?也不需要再让我上门陪你演戏了。”

“再者,演戏也不是结束了吗?”

见此,白汐脸上一急,还想说一些什么。

可南屿似是恰好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直接伸出一根食指比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嘘~姐姐不必多言,既然合约一毁,那么我们俩个人之间的缘分就到此结束了。”

“姐姐也不必愧疚挂怀,说到底我还挺幸运的能遇上姐姐你呢,毕竟……如何不是姐姐你的出现的话,院长的手术费也没有人交付呢?而且……这本来不就是一场交易吗?”

说完,他的眼中平静如水,毫无一点波澜,就好像是在简单的谈论一场家常话,

却又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白汐听完,胸口不知怎的非常不舒服,如鲠在喉的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

是啊,只是一场简简单单又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

呵呵~交易而已……

交易而已……

这大晚上的,怎么给人的感觉有点冷飕飕的啊?

南屿斯哈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目光看向那处老旧空调的位置,

奇了怪了他也没开空调啊,这室内怎么突然就降温了呢?

就在这时,南屿无意间把目光又瞥向了床上正坐着低头看不见脸目的丰腴女人。

这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冷之气是什么鬼?

南屿吞咽了一口唾沫,即使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这股压迫感好像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所投射出来的。

不会是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有些无情吧?

但他好像说的都是事实,也并无贬低奚落的意思啊?

就在这时白汐奔本来还低着头突然冷冷的盯着南屿的脸。

“呀!”

南屿被女人这一副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你……你这是干嘛啊?怪……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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