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惊醒，才发觉刚刚只是梦境。
玩零界玩的。
“呼，原来是梦啊，我还以为是现实。差点就给了。”
林希望向窗外，天已蒙蒙亮，算算时间，已经超过一天没有登录《零界》了。此刻游戏头盔还在床头充电。
“游戏的技能能跟到现实，不会到时候小赫也能跟过来吧？”
“不行不行！不让梦境成为现实，自己得抓紧变强，不然真要给小赫按在身下摩擦摩擦了。”
一方面，《零界》让林希看到了无数赚钱的可能；另一方面，能连结现实的游戏，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既然带来了大量正反馈，自然是继续玩下去。
要不要直接打到游戏公司去问个究竟？
不行不行，要是那里一面包车比我更强的，自己岂不是凉凉。
自己必须变强，至少得强到杀穿《零界》的地步。
灵犀在心中给自己定了个新目标。
简单用过早餐，姐弟俩心照不宣地决定将今天彻底献给“宅家躺平”的伟大事业。窗外阳光正好，却丝毫动摇不了两人窝在家里追剧和打游戏的决心。
然而，这份安静的二人世界没多久就被打破了。林茗茗有些无聊，一个电话，把她那位倒霉闺蜜招上了门。
“哇！茗茗！你什么时候变成小富婆了？”
“什么小富婆，这都是我弟弟的功劳啦。小希，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闺蜜，柳雅。你叫她柳姐或者小雅姐都行。”
听到林茗茗的介绍，柳雅好奇地凑近几步，因为身材比林希还要略矮一些，便很自然地仰起头。
“嗯……”她留着齐肩短发，扎着一个卡通企鹅发卡，露出半边光亮的大额头，此刻正看着林希陷入思考。
糟糕？
林希心里咯噔一下，脸部肌肉也有些绷紧。
被认出来了？果然还是得找时间去游戏里学习清除记忆的方法，实在不行就只能物理施法了。
“居然是弟弟吗！我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初次见面，我叫柳雅，多多关照喽。”
“你……你好，柳雅姐。” 林希暗自长舒一口气，赶紧弯腰回礼，把刚才那些危险的念头暂时搁置。原来只是误会了性别，虚惊一场。
就这样，林希放着两人在楼下一边看电视剧一边闲聊，自己则摸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零界》，启动！
光芒闪烁，灵犀睁开眼，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光辉之城主干道。
啃啃——
噫！这感觉，好怪异……什么情况。
灵犀追溯着感觉来源，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小蓝龙不知何时已从宠物空间唤出，正趴在她头顶，津津有味地啃着她的猫耳朵。
灵犀强忍着这奇特的触感，闪进一旁小巷的最深处，利落地把小赫从自己脑袋上摘了下来。
突然，光芒一闪，小赫化作人形，落在灵犀臂弯。白皙的皮肤如冰雪般纯净，淡蓝色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躯体比灵犀还要娇小几分，安稳地蜷缩在灵犀怀里。
依旧是一丝不挂，灵犀赶紧给她披上了新手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灵犀感觉自己眼中的圣光比之前初见小赫时少了几分。
“唔呣……灵犀……早上好……”小赫揉着惺忪睡眼，软软地打了个招呼，嗓音里还带着刚醒的朦胧。
“小赫，你怎么突然变成人形了？而且你会说人类的语言了？！”
小家伙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又靠回灵犀身上，龙尾自然地一甩，便将灵犀整个人圈圈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小赫，先松开，松开……我们得去给你买身像样的衣服。”
“衣服？那是什么？”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光着吧！”灵犀深深叹了口气，“听话，先变回龙形态好不好？”
“嗷呜~”
小赫倒是没太叛逆，随着灵犀话音落下，她乖巧地晃了晃身子，重新变回了那只蓝色小龙。
但说到买衣服，灵犀粗略看了一眼零界的时装价格……
好贵！好看点的都要几百金币，有点舍不得啊。
“小赫，要不就一直保持小龙形态吧？”
“嗷？”
“叮~您有一封新邮件待查收。”
什么β动静？
灵犀点开邮件，好像是零界官方发来的，信上没有任何内容，除了一个道具——
【月光蔷薇永久免单卡】。
何意味？
怎么感觉就像是老妈担心给女儿的生活费不够，又加急送了一袋小零食一样，好怪啊！
灵犀扶额，又叹了口气，内心一阵翻腾。
……
灵犀带着小赫穿过光辉之城熙攘的主街，拐进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
这里是城内知名的娱乐商业区，沿街林立着各色时装店铺，从流光溢彩的礼服长裙到荷叶褶边的日常便服，可谓琳琅满目。
可惜这些时装对提升战力、攻略副本毫无用处，价格也居高不下，因此平日里少有玩家踏足。偶尔出现的顾客，也多半是那些在游戏中积累了一定财富，愿意为外观一掷千金的女玩家。
灵犀自己对购置衣物并不在行，只是顺着地址走走逛逛，最后找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西式建筑。纯白色的雕花门廊上悬挂着深褐色招牌，上面用优雅的花体字写着"月光蔷薇"。
透过明亮的玻璃橱窗，可以看到里面陈列着许多装饰繁复的洋装，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蝴蝶结在暖黄色灯光下显得精致漂亮。
龙形态没法进入建筑，但人形态似乎可以。灵犀将小赫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推门而入。
门楣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位穿着深色洛丽塔裙装的女店员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月光蔷薇，我是店员艾丽娅。"她微微屈膝行礼，"可爱的小姐们，是想挑选时下热门的裙装？还是需要门店提供定制服务？"
灵犀有些局促地环顾四周，这些女子力爆棚的服装让她感到无从下手。"我想先选几件适合日常穿着的裙装。"
艾丽娅会意地点头，带着她们走向一侧的展架。“这边是轻lo风格的日常款，既保留了洛丽塔元素的精致，又不会太过夸张；这边的是学院风，简单的线条却是最能展现出少女的甜美。"
她取下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边和袖口有白色雪花印花，腰后系着一朵缎带蝴蝶结。"这款叫做‘冰雪公主’，采用了透气的冰霜绵羊毛作为面料，后背是可调节的系带，您穿上一定会非常可爱的。"
冰雪公主？这名字还挺适合小赫的。
“有适合小家伙穿的尺寸吗？”灵犀将手轻轻搭在小赫肩膀上，示意需要服装的对象。
“这个的话……可能就需要定制了。”艾丽娅打量了一下小赫，随后露出无奈的笑。
毕竟小赫体型属于未成年，月光蔷薇没将其考虑在范畴之内，或者说，整个商店街都没有直接售卖童装。
“定制一套大概需要多久？顺带再用相同的面料做一套内衣的话？”
“嗯……再定制同款的内衣物以及丝袜的话，大概需要七天左右哦。”
“行。”灵犀点点头，利落地出示了刚获得的道具卡。
艾丽娅看到那张卡后眼睛亮了几分，很快便会意，随后将她们引入一间安静宽敞的试衣间。
试衣间的门轻轻合上，将艾丽娅的声音隔绝在外。直到这时，灵犀才意识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挑战”有多艰难。
她低头看着手中艾丽娅刚刚递来的软尺，回想起对方的嘱咐——“定制服装的第一步，是需要获取精确的身体尺寸哦。”
显然，灵犀不知道小赫的三围，小赫又怕生，刚进房间时有些抗拒艾丽娅，因此只能是灵犀自己给小赫量了。
“小赫，”灵犀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我得量一下你的身体尺寸，这样新衣服才能做得合身。可能会有点痒，你要乖乖的，不要乱动，好吗？”
小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新奇。
灵犀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打开游戏内置互联网，搜索“如何正确测量人体尺寸”。
光屏上弹出详细的图文教程。她对照着教程，先将皮尺绕过小赫的BP点，小心翼翼地保持水平……
这圣光，我眼睛要受不了啦！
不过也好在有圣光的存在，灵犀才敢替全果的小赫量三围。
“灵犀，这个带子是什么？”小赫低下头，用下巴去蹭胸前的皮尺，弄得灵犀手一抖，数据差点不准。
“是……是用来量尺寸的工具，别动哦。”灵犀耐心地安抚，重新拉紧皮尺，顶着强光记下数字。
接下来是腰围。教程上说要找到腰部最细的地方。灵犀用手指轻轻环住小赫的腰身，试图定位。“是这里吗？还是这里？”她小声嘀咕着。
小赫被弄得发痒，咯咯笑着扭了一下身子，灵犀赶紧稳住她：“先别笑啦。马上就好！”
一番折腾，腰围也终于搞定。
最后是测量臀围。她按照教程所示，将皮尺绕过小赫臀部的最丰满处，同时用脑袋顶起小赫的尾巴方便测量精确。
“嘤！”
嘤？
“怎么了小赫，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哦。”
灵犀又将皮尺紧了紧，小赫又是一声怪叫传来。
说实话，灵犀是全程顶着高强度圣光在量三围的，在第二次听到“嘤”时，手中的动作便不得不停下了。
可能是刚才位置不太对？再重新试一试吧。
灵犀再次在圣光中寻找最饱满的位置。当她重新蹲下时，发现眼前的圣光似乎黯淡了几分。
没错了，就是这里！
确认位置无误后，灵犀一边将皮尺轻轻收紧，一边提醒小赫放松。
“呜呀！”
“好了好了，小赫，结束了。”
灵犀牢牢记下数据，随后将皮尺松开。
此刻的小赫比往常安静了许多，动作间带着几分扭捏，脸颊上浮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看到小赫难得一见的害羞模样，灵犀心里涌起一阵怜爱。她轻轻摸了摸小赫的脑袋，柔声道：“小赫做得很好，很乖哦。”
小赫抬起泛红的小脸，点了点头，似乎从刚才那阵奇怪的感觉中恢复了一些。
三围都测量完毕，但还有一个东西一直很让灵犀在意。
尾巴怎么办？
“小赫，咱最后一步啦~”
灵犀试着用皮尺去圈住尾巴根部，但那根尾巴却有自己的想法，总是在她快要量好的时候轻轻一甩。
最后，灵犀只好轻声商量：“小赫，你能自己抱着尾巴，让它不要乱动吗？”
小赫夹了夹双腿，然后真的听话地用两只小手稳稳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整个身体都绷得直直的，一动也不敢动。
趁此时机，灵犀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了最后的测量。
“大功告成！”灵犀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项史诗级任务。她将记录下的所有数据都写进备忘录，以防刚出门就忘记。
“小赫很棒哦！”灵犀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小赫双手按在灵犀的手上，眯起眼睛，发出了满足的咕噜声。
离开月光蔷薇前，看着那琳琅满目的服装，灵犀不禁多瞄了几眼。
自己的新手袍要不要也更新一下？反正都免费。
灵犀看着边柜上挂着的浅蓝色羊绒袍，浮想联翩。
算了算了，花里胡哨，时装又不加属性，买来干嘛？又不是没衣服穿。
如此想着，灵犀大步溜出了服装店，小赫又重新化作小龙飞到灵犀肩头。
不多时，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灵犀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