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巷街是一条小吃街,街道上随处可见品种各异的小吃,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人贩卖着他们当地的特色。

陆安生明显是这里的名人了,一路上频繁有人朝他点头致意,看得吕良啧啧称奇。要不怎么说陆安生是社牛呢?关系网就是广。

这也是吕良看中陆安生的原因之一,一个团队可以没有社恐,但绝不能没有社牛。

有人看到了陆安生带了这么多人来,调侃着说道:

“安生,今儿又请你们那帮兄弟吃饭了?来我这儿吃吧!菜给你们分量放多点!”

陆安生明显是认识那人,犹豫了一下后儿婉拒了,随后悄悄地吕良说道:

“这家老板不厚道,饭菜是现炒的价格,却是预备菜的味道。”

看来他表面对所有人都称兄道弟,心里面却有一杆明秤,孰好孰坏都分的明白。

吕良严肃地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熟北巷街那家好吃,就全权交给了陆安生,总之别是预制菜就行。

来到预定的大排档,陆安生对老板喊道:

“老板,老那几样!”

“好勒!要酒吗?”

同行一行人全部看向了吕良,毕竟是他请客。

吕良想了想,说道:

“先来一箱吧,多退少补。”

吕良得了大良民证,有了警务司背书以后,便有了垄断下水道清道夫市场的野心,眼下这些人都是吕良日后所要依靠的班底,第一印象肯定不能落下。

他又看向身旁的白晚晴,说道:

“你能喝果汁吗?”

白晚晴愣愣地点了点头。

吕良就去挑了瓶大的,递给了白晚晴,随后便去安排陆安生他们落座,等吕良这边弄好之后,再去看白晚晴时,发现她不知何时把那瓶大的饮料放回了柜台,又拿了一瓶小的。

“不喜欢这个口味?”

吕良疑惑问道。

“不……不是,原来那瓶……有点贵。”

白晚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吕良咋了咋舌,倒也没说什么,拉着白晚晴就到一旁坐下。

刚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毕竟都是第一次遇到吕良,来的路上陆安生还一个劲吹吕良在警务司得到诸多大佬青睐,成为黑手套的事迹。

众人都害怕这样一个人会难以相处,但看吕良请客豪爽,也就慢慢有了好感,一开始那种尴尬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饭菜上桌时,一个个都放开了。

吕良吃着菜,同时也在观察众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喝醉以后往往会表现出自己性格最真实的一面。

吕良有心寻找一批人共事,却也不希望找得尽是些地痞无赖的货色,若是陆安生带的这批人,有人喝醉以后就开始耍起了酒疯,吕良便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踢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这也是吕良对陆安生这些人的一次考验。

令他比较欣慰的是,陆安生带的这些个人中,虽然酒量各不相同,但都出奇地老实,喝醉了以后往往只是是静静地伏在桌子上酣眠一会儿,或是微笑点头做聆听状,绝不会面红耳赤大吼大叫。

当然酒量好的也有,譬如有些人吃高兴了,便要与吕良敬酒,陆安生看到这一幕怕吕良喝不了酒,刚站起身,正要替吕良挡下,却见吕良早已倒了满满一个杯子,毫无架子地与那人碰杯,随后一点没漏地全部喝光。

最后反倒是劝酒的人被灌倒了,吕良跟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吃菜。

看到这幕,陆安生便慢慢坐了回去,回想刚才情景,忍不住咧了咧嘴。

他这位新认的bro,喝酒时倒是接地气得很,一点没有他在警务司会客厅大杀四方时的狠辣。

称着吃酒的功夫,吕良也与这些黄毛说了他的打算,即是吕良要创办一个团队,风险很高但报酬也会很丰富,询问他们是否有意愿参加。

由于陆安生事先已经打过招呼了,再加上吕良这一番收拢人心的操作做得实在完美,故而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反而有些看吕良喝不醉的,藏了坏心思,一个接一个地轮番敬酒,试图将吕良也拉下水。

对此,吕良只表示你们这些杂鱼黄毛实在是太嫩了!

早在吕良当小混混时,就时常与帮派里的兄弟碰酒,后来从良进公司后,更是因为应酬时常去参与酒局,主打一个千杯不醉。

大排档的老板手上空闲的时候,就看着吕良他们喝酒,他看了一会儿,发现吕良和别人敬酒后,从不会冷落个别人,往往都会敬回去,但对于不同的人,吕良有着不同的敬酒方式。

那种酒量差的,他往往只会碰一下杯子,或者干脆就让他以茶代酒,酒量好的,就举杯满饮。

看有的人脸色难看,便干脆让他休息一会儿,或者去外面吹吹风醒醒酒,免得弄脏老板的地盘。

看到这一幕,老板感慨道:

“这年轻人真厉害,人情世故都让他玩明白了,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旁边有熟客听到了这句话,就很不服气地说道:

“老刘,那我呢?我也很能喝酒!”

“你?”老板看了熟客一眼,嫌弃地说道:

“你要吐我这儿,我罚你200,概不赊账。”

……

正吃饭,忽然吕良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了拉,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见是白晚晴。

白晚晴怕生,吕良他们喝酒时,她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坐在吕良旁边,缩在角落,闷声不吭地吃着东西,像只鹌鹑一样,弱小又可怜。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椅子上,由于坐下的动作,使得她学生制服的下摆被臀部紧绷着,臀与胯的弧线一览无余,倒是便宜了吕良。

嗯……是安产型的臀部呢。

匆匆移开目光,吕良随口问道:

“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别喝酒了。”

白晚晴弱弱地说道,说完后她就呆住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要让吕良喝酒,白晚晴自身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但她一看到吕良灌了那么多酒精下肚,就感觉胸口闷得难受。

白晚晴涨红了脸,像是为她前面那句话找补似的,又憋出了一句:

“喝酒……对身体不好……以后会得胃病的。”

吕良默然无语,他定定地看了白晚晴几秒,突然弹了弹她的脑壳。

声音不大,吕良用得力气也不大,但还是把白晚晴吓了一跳,她捂住了自己的脑壳,一脸委屈地看着白晚晴:

“干……干什么,你又欺负我。”

“就欺负你,就欺负你这个憨憨。”

吕良也是耍起了无赖性子,但他说完那句话后,就起身对陆安生说道:

“接下来我先不奉陪了,时间太晚了,我要先送这憨憨回家了。”

“哦!好!bro你先去吧,我这群兄弟我会给他们照顾好的!”

陆安生正拍着一个喝迷糊黄毛的背,忙不迭地说道。

吕良便先去给老板付了他这一桌的钱,随后叫上了还傻愣愣呆在原地的白晚晴:

“走了!白憨憨!再不跟上就把你卖给人贩子咯!”

白晚晴自然知道吕良在开他玩笑,但看到吕良居然真地走远了,也急了,赶紧追了上去,走到离吕良身后,就闷不吭声地跟着吕良的鞋子走。

“白憨憨,生气了?”

察觉到白晚晴的异样,吕良随口问道。

“没,没有。”

“那就跟上吧。”

吕良一把攥住了白晚晴的小手,那细嫩的柔夷被吕大恶霸粗暴握住时,先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随后乖乖地躺在了他的手心: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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