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先适应潜水的感觉吧」

「为什么天城你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吧！没游泳的时间」

「呃，我有系统来着，最强无敌游泳系统」

「哈哈哈……齐天城学长，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啊」

「天城……你还是少看点这种东西吧」

【太low了吧，那种系统】

和苏清玲练习了一会憋气漂浮，齐天城已经完全找回了课上的感觉。

可苏清玲还是有点怕水，记得一起上课的时候，就和齐天城抱怨过，后面好像是老师放水，也没为难她，在水里漂了一会就算过关了。

所以说要是想和苏清玲一起享受，还需要让她重温一下课上的内容。

就在齐天城教导苏清玲的时候，夏墨芷也从那边游了过来，一起辅导像一条刚上岸的鱼一样的她。

齐天城负责抓住她的手，夏墨芷则抬着她的脚，三人用像是在烤肉一样的姿势泡在水里，好险没有什么人在，要不然尴尬的就不止是脸在水中的苏清玲了。

「啊~不行不行！休息一下吧，感觉不对啊……明明是按课上来的」

「也行。等下你不用太在意，紧闭上嘴划就行，也就是脱盲式游泳吧，老师是这么说的」

「我！不！要！太丑陋了吧，乱划也好，蛙泳也好！夏墨芷也是这么觉得的吧，要不然为什么是自由泳式！」

「只……只是一开始老师就是这么教的……没有蛙泳」

「诶？直接上这么高难度的吗」

「嗯……我是乡下长大的……会点水性，游泳也是教了一天就会了……」

「看吧！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吧！等下再练一会，我也可以那么优雅了！」

「我们今天不是来干这个的吧……」

三个人划到泳池边，坐在上面。这个季节也是怪了，在上面的时候觉得水冷，出来了又觉得水里暖和。

也是因为这样，刚一上岸说要休息的苏清玲立刻又钻回了水里，半泡着脑袋来回游着。

「呵呵呵……苏清玲同学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呢……」

「是啊，姿势太滑稽了。但我不好笑她，我自己也是差不多……」

「不，不是！我不是说姿势的问题……我一开始也一样的……小时候……我是想说，看她的样子，很开心呢」

「对苏清玲的话，什么时候看她都会觉得快乐吧」

看齐天城一副陶醉的样子，夏墨芷想了想，鼓足了勇气——毕竟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问题，作为朋友，以后也要问的——开口问道：

「齐天城学长……你和苏清玲是发小，最好的朋友……吗……」

「上次她自我介绍过吧，也大差不差的，就是这样吧」

「那……她是齐天城学长的……女，女友吗？」

「不是」

齐天城斩钉截铁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夏墨芷只能觉得他们只是朋友了。

直接说出来可能对不起齐天城，他很清楚自己喜欢苏清玲，又不是什么拉拉扯扯的狗血电视机，连喜欢都是不清不楚的。

他也知道现在他和苏清玲十分暧昧——特别是分手之后，早就不是一般朋友的范畴了。

他的恋爱观很简单，两情相悦就该在一起，永远永远，不管任何的阻碍。这也算是恋爱写手的职业病吧。

但男女朋友这种关系……还是需要浪漫一点的场合，在恰当的机会说出口，被她答应时候，才算确定。

不是自己觉得是男朋友就是了，要不然就闹笑话了。

就算是那位前女友，齐天城也是老老实实地在两人出去玩的末尾，认认真真告白的。当然，没和苏清玲聊过具体的细节。

「真羡慕你们呢……关系这么好……」

「我们也是这样的朋友吧，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齐天城觉得夏墨芷应该是在友谊层面上说这个，就没把上述的心理算进去。

但……夏墨芷可不是这个意思。她自认为自己对情感算不上敏感，可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能看出来苏清玲对齐天城满溢而出的情感。

听到齐天城这么说自己和他也是这样的关系，夏墨芷一方面觉得开心——友情上，另一方面又觉得害羞。撇开视线，用脚踢着水面，也没有说什么。

齐天城看气氛沉默下来，觉得是自己说过头了，可能在她眼里，他和她的关系还没到好朋友这个阶段。只能想办法换个话题，要不然就尴尬了。

「啊啊，夏墨芷你喜欢游泳吗？特意参加也好，还要训练。不是热爱的话，很难坚持吧」

「热爱？……嗯……算，算得上吧……我也是没有别的可以做了……只会这个了」

「我懂我懂，像是我要是吉他很好，我也肯定每天都会训练的。但就是……哈哈哈，所以写写——同人文！对！同人文！」

「诶？齐，齐天城学长会吉他吗？好厉害……」

「啊……也不是会吧。只学了一首怎么弹，具体的方法论是一概不知」

这一首是《sound of destiny》，班上文艺汇演的时候，给苏清玲伴奏的。

「说起来我们不会打扰到你训练了吧……今天是这个目的来着」

「没，没有！完全没有！……说是训练……就只是下下水就行。太久没入水的话，运动起来会很危险的……」

「也是，正所谓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吧，你那么厉害，肯定不缺这一会的工夫」

「过……过奖了……」

看在眼里，听到水里。苏清玲眼见着齐天城和夏墨芷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聊这么开心，虽然也知道只是些朋友的对话，但她自己的独占欲早就胜过了理智，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真是的……就知道夸她……我也可以做到嘛！

苏清玲深吸一口气，往水下扎去。

先是适应浅水环境……然后蹬腿划行……

拨动水体，尽量以美观的姿势……

可以的！可以做到的！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可就在摆动的时候，可能是高度太低，又或者是区域太浅，她的脚触及了池底的瓷砖。

这是很正常的事，初学者对自己的浮力掌控不好，动力不足就会沉下去，这个时候只用站住，把头探出水面就行，因为根本不深。

但苏清玲实在是太久没有来游泳了，在脚趾碰到实体的一瞬间，她就完全慌了神，从鼻子那吸入了水。

呛到之后，立刻就想要求助，可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喊齐天城。

只是咳了一声，便被水淹没。

几乎就是一瞬间，除了痛苦以外就什么都不能感知到了。

最后的时刻，苏清玲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喊出他的名字，寄希望于他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