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冷一點倒也無妨,重要的是他日後能否成長起來那纔是重點!」聽到了謝奉天的話,一旁名為『王謖離』的藍衣老者是回覆道。
「放心吧!祂們早就已經替他做好安排了,一旦他完成了儀式之後,那一切問題就都不再是問題了。」相較於王謖離的謹慎,重新吃起瓜子來的羅峯輝卻是十分不以為然的說道「畢竟可是有許多大人物押注他的!」
「哎!對了!話說奉天老頭啊!」也就在羅峯輝話說完之後,像是想起什麼的王謖離是向其詢問道了「我記得你好像讓你家孫女和大弟子搬去臺中和那小夥子住,順便教他道法吧!」
「是啊!怎麼了嗎?」聽到了王謖離的話,謝奉天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接就坦坦蕩蕩的點頭說道了。
「嘿!你說你倒是好算計!讓你的孫女去親近人家,就讓我孫女去教其他人!你可真是……」
「欸!王老頭你說這就不對了!我這是因為你孫女和人家都住在桃園才這麼安排的,你怎麼說的好像我有什麼……」
眼看著兩人是爭吵了起來,主桌上的一眾諸羅殿高層們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一個個都是隻好拿起了手機在那看了起來。
而就在前方謝奉天和王謖離正在那吵架時,回到了位子上的謝禹恆是坐在了林紓雅和朱莉娜的中間,伸手拿過了杯子就要倒上一杯啤酒來喝。
可就在他剛伸手要拿過桌上的啤酒時,一瓶金門高粱忽然是遞到了他的手指頭面前。
「高……高粱?」看著忽然被拿了過來的一瓶金門高粱,謝禹恆頓時是整個愣住了。
畢竟他們一夥人可都是隻喝啤酒而已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喝金門高粱,更何況他們等等還要去KTV唱歌,根本就不可能會喝這種白酒,因此在困惑之下謝禹恆是緩緩擡起了頭來看向了那拿來金門高粱的人。
只見此時不知道怎麼就跟著自己回來的司瑤韞是坐在了自己的不遠處,手上拿著一瓶冰鎮過的金門高粱向謝禹恆說道「小師弟!來和師姐喝一杯呀!」
看著頂替了原本和他們同桌的『劉季荇』,坐在了朱莉娜身旁的司瑤韞,謝禹恆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來說道「師姐怎麼在這裏?」
「來找小師弟喝酒呀!」聽到了謝禹恆的疑問,司瑤韞是打開了那瓶金門高粱,一邊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起來一邊向謝禹恆說道「小師弟杯子拿來!」
然而對於司瑤韞那自來熟的模樣,謝禹恆是再度皺起了眉頭,接著是拿過了桌上已經開瓶了的啤酒邊倒邊說道「師姐還是回去和她們坐吧!我們這裡都喝啤酒的,喝不了高粱的!」
「沒事呀!師姐可以教你呀!」然而對於謝禹恆如此直白的話語,司瑤韞是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依然是笑著說道了。
眼看著司瑤韞是不肯離開,謝禹恆是微微瞇起了雙眼,看著依然是在微笑看著自己的司瑤韞,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來來!先喝酒!先喝酒!都倒酒了怎麼還不喝呢!」眼看著氣氛是越來越僵硬,坐在了自己女友旁邊的江舜虞立刻是拿起酒杯打著圓場道。
見江舜虞是已經拿起了酒杯,謝禹恆自然也是不好再多說什麼,跟著舉起了酒杯就喝了起來。
很快的在喝完了這杯酒,第一道菜餚也是被服務生給端上桌,而眾人也是在菜餚端上來之後,第一時間夾起了自己女友喜歡吃的菜到了她們的碗裡。
而謝禹恆自然是不必多說,在林紓雅她們的注視下是硬著頭皮選了幾樣菜,用公筷將菜餚夾到了她們的碗裡,當然的這也包括一直面露和善神色看著自己的司瑤韞。
其實說實在謝禹恆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就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切的一切都實在是太過玄奇,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人生就這麼邁向了不可控制的方向。
而就好像是是被安排好了一樣,謝禹恆的後半生是不斷的按照著某些人的規劃朝著他們所期望的方向走去,但謝禹恆自始至終卻都不知道那些規劃好他後半段人生的人到底是誰。
原本猜測到的數人也皆是被謝禹恆給一一推翻,儘管他們也可能參與在其中,可謝禹恆知道他們並不是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
就好像在拼酒一樣,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的謝禹恆是在上完了第二道菜之後,就已經自己喝完了一整箱的啤酒,看的是周圍的人都感到大為震驚。
畢竟大家喝到現在最會喝的也才喝了兩支而已,對於謝禹恆突然這般不要命的狂喝,大家都是感到了一陣的困惑。
「小師弟酒量不錯喔!」看著已經喝了一整箱啤酒的謝禹恆,才喝完了第三杯而已的司瑤韞是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司瑤韞的話,謝禹恆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隨即擡手又是拿過了一支啤酒往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一整杯,也不找其他人喝就這麼自己仰頭喝了下去。
「先吃點吧!照你這麼喝,酒店的酒都快不夠了!」看著馬上喝完又馬上要倒上一杯的謝禹恆,林紓雅是拉住了他的手說道。
想當然的對此謝禹恆也是沒有理會,而是直接站起了身來走向了宴會廳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煩躁,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感到煩躁的原因是什麼,但謝禹恆現在只想要好好冷靜一下。
「妳先吃!我去看看他!」看到謝禹恆是起身走出了宴會廳,一旁的江舜虞是連忙向邱梓蓁說道。
隨後便是站起身來和同樣是站起身來的莫燧燁幾人一起走出了宴會廳,而對於謝禹恆他們這一桌的小插曲,除了坐在他們附近的震嶽會成員們有所看到之外,其他的人卻是並沒有多去注意到。
畢竟儘管謝禹恆已經是謝奉天的徒弟了,但真正任何他或是認識他的人並不多,沒有幾個人會去理會那也是正常的。
而話又說回到剛走出了宴會廳的謝禹恆,此時的他是來到了洗手間用冰涼的清水不斷的洗了好幾把臉之後,整個人是頂著一張濕漉漉的臉、用雙手撐在了洗手檯上。
看著鏡中的自己他不禁是回想起了過往,還記得那曾經因為喜歡而告白,最後被拒絕的場景,想起了因為喜歡而努力,最後卻不得不放棄,到了現在漫無目的遊蕩在社會上,自己到底想做什麼卻都仍是不瞭解。
明明以為自己足夠瞭解自己,明明以為自己已經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就好像是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一樣,謝禹恆並不是很瞭解自己。
「擦把臉吧!」就在謝禹恆正在思考著這一切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是傳到了他的耳邊。
聽到了有人在和自己說話,謝禹恆立刻是轉頭看向了身旁,只見一名外面帥氣的黑髮青年是站在了他的身旁,手裡是拿著一塊黑色手帕將其遞給了謝禹恆。
「哦!不用了!我用紙巾就行了!謝謝!」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黑色手帕,謝禹恆並沒有接過,而是伸手抽了一旁的紙巾就胡亂的往臉上擦了擦。
擦完臉、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裡之後,謝禹恆便是轉身離開了洗手間,而剛走出洗手間沒多久的謝禹恆也是湊巧的遇到了剛從宴會廳裡走了出來尋找自己的江舜虞幾人。
「阿恆你怎麼了?」看著上半身有些潮濕的謝禹恆,江舜虞是皺起了眉頭向他詢問道。
「沒事!我只是出來透個氣而已!」聽到江舜虞的疑問,謝禹恆是笑著向他解釋道。
「真的沒事?」看著謝禹恆,江舜虞依然是緊皺著眉頭說道「有事就要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總比你一個人在那邊胡思亂想的要好多了!」
聽到江舜虞的話,謝禹恆不禁是愣在了原地,儘管自己也是經常聽到江舜虞如此對自己說,但只知道靠自己的謝禹恆卻是始終沒有告訴過他們自己的煩惱,做事時常是撞倒南牆後再去撞北牆。
每次都撞的滿身是傷,每次都搞得痛苦不堪,可明明就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明明就可以和別人一起努力的事情,可謝禹恆卻偏偏選擇一個人去做。
說好聽點是不想麻煩別人,不想別人為了自己去煩惱,但說難點就是害怕丟臉,害怕自己並不如其他人這樣而已。
「我沒事!真的!」看著江舜虞、看著莫燧燁、看著葉知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眾陪伴自己到現在的兄弟們,謝禹恆不知道怎麼的是感到非常的想哭,但自己本身的自尊心卻是絲毫不允許他哭出來,因此也只能夠如此說道。
「哭出來不是什麼丟臉事!至少你的兄弟們並不會覺得這是什麼事情!」就在謝禹恆強裝鎮定時,剛剛在洗手間裡將手帕遞給自己的黑髮青年是走了出來向謝禹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