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手指绕着银发梢，语气理直气壮，半点没提自己刚收徒就提要求的 “不要脸”。
“好。”
沐晨曦想也没想就应下。
即便白月不说，她也打算查清白月的体质，此刻不过是顺水推舟。
“还有，你有灵石，得给为师花。”
白月偷偷抬眼瞄沐晨曦，目光落在她腰间鼓囊囊的储物袋上。
能掏出暖阳玉的人，定然是个小富婆。
“好。”
沐晨曦依旧点头，指尖碰了碰储物袋，对身外之物本就不在意。
“还有件事，帮为师找你师祖。她走了两年，生死未卜，为师想寻她。”
白月索性把沐晨曦当成了许愿机，连找师尊的事也一并托出。
“好，我帮师尊一起找师祖。”
沐晨曦的回答依旧干脆，没有半分迟疑。
“很好，最要紧的是，你得护好为师，把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白月坐直身子，一脸认真。
“好。”
沐晨曦郑重点头，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笃定。
“暂时就这些，剩下的日后再补。”
白月得寸进尺地摆摆手，全然没当师尊的自觉。
“好，那现在拜师。”
沐晨曦说着就要挣扎起身，显然是想按规矩行拜师礼，生怕晚一步白月就反悔。
“停停停！乖乖躺好！”白月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按回自己怀里，“不用搞那些繁文缛节，虚得很。”
“可拜师礼……”
沐晨曦窝在白月怀里，指尖攥着衣摆 。
白月看起来就不靠谱，没个正经仪式，她总怕白月不认账。
“拜师礼哪有心意重要？”
“为师还等着用你的暖阳玉呢。”
话音刚落，白月就直白地朝沐晨曦伸了手。
“哦，给。”
沐晨曦赶忙摸出储物袋，把暖阳玉递过去，生怕白月变卦。
白月喜滋滋接过玉，残存的良心让她想起该回礼。
可翻遍自己的破储物袋，除了几块碎赤木就是保命之物，保命之物她舍不得，其他就没像样的礼物。
“哈哈哈，晨曦啊，为师暂时没备好回礼。”
她干笑着挠挠头，心虚的望着湖面，“先欠着，日后为师再按你的需求补赠。”
这话本是白月随口画的饼，可沐晨曦性子耿直，竟当了真。
她抬眼看向白月，冰蓝色的眸子里亮了亮。
她此刻还真有个迫切的需求，且只有白月能满足。
“师尊，能不能让我观摩你的身体，权当回礼？”
沐晨曦撑着胳膊坐直，身子微微前倾，语气格外郑重。
昨夜太上忘情剑诀的瓶颈松动，让她对剑道的执念更甚，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
白月的桃花眼 “唰” 地瞪大，手一抖差点把暖阳玉掉在地上：“晨曦，你刚说什么？”
她实在不敢信，沐晨曦瞧着一身正派，怎么会说这种不正经的话？
“我想观摩师尊你的身体。”
沐晨曦的目光落在白月胸前，直勾勾的，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认真。
白月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慌忙抬手护在胸前，声音都带了点颤：“大家都是女子，有什么好观摩的？你……你是不是修炼岔了气？”
她暗自嘀咕，难道沐晨曦方才练剑伤了神魂，连对她的天生媚骨都没了抵抗力？
“不瞒师尊，昨夜我已悄悄观摩过。” 沐晨曦没藏着，坦然道，“许是师尊的天生媚骨特殊，我当时动了情，剑诀的瓶颈也跟着松了。”
白月的脸更红了，连耳尖都泛着胭脂色：“你修的什么剑诀？怎么会这样？”
“太上忘情剑诀。”
“太上忘情不是要绝情绝欲吗？” 白月忘了害羞，凑过去追问。
这剑诀的路数，怎么跟她听说的不一样？
“我也想不明白，动情反倒让瓶颈松动了。”
沐晨曦皱起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鞘，“恳请师尊再让我看一次，我定能找到昨夜的感觉，说不定能彻底突破瓶颈。”
她的眼神又落回白月身上，满是对剑道的执着。
“不行！绝对不行！” 白月急忙摆手，脸涨得通红，“我可是你师尊，卖艺不卖身的！”
收徒归收徒，她可不是暴露狂啊，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师尊，我就看一眼。”
沐晨曦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恳求，剑道的执念让她放低了姿态。
“那也不行！”
白月别过脸，可摸了摸怀里的暖阳玉，又想起日后找师尊还得靠沐晨曦，心又软了。
总不能又要人家办事，又半点不让步。
她有些纠结的挠挠头，皱眉思索片刻道：“要不为师换个方式试试……”
沐晨曦眼睛一亮：“什么方式？能让我动情吗？”
“你别动。”
白月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抬起双手，指尖轻轻触到沐晨曦的脸颊，缓缓将她的脸捧住。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银发垂落在沐晨曦肩头，身上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红唇轻轻嘟起，离沐晨曦的脸越来越近。
沐晨曦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白月。
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的香气，那抹泛着粉的红唇在视野里渐渐放大，心开始不受控地跳动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
沐晨曦浑身一颤，冰蓝色的眸子猛地瞪大，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心跳如同擂鼓，连呼吸都忘了。
这感觉……
比昨夜还要强烈！
体内的太上忘情剑诀竟自行运转起来，四周灵气像被无形的力场牵引，疯狂朝她体内涌去。
头顶渐渐旋起巨大的灵气旋涡，连湖边的断竹都被无形气流带得颤动。
白月吻完就慌忙抬头，瞧见那灵气旋涡时彻底傻眼。
不过是亲了下脸颊，这徒弟竟直接要突破了？
她震惊地看着沐晨曦周身暴涨的灵力。
好家伙，她徒儿是不是太炫压抑……以前憋得太狠了！？
没等她想明白，沐晨曦周身的灵气突然滞了滞。
一口殷红的血猛地喷出，溅在白月灰色的道袍上，像开了朵红梅。
“晨曦！” 白月赶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声音都带了慌。
“师尊，我没事。” 沐晨曦喘着气，眼底却亮得惊人，“我突破了，结丹中期。师尊的方法真有用，刚刚心跳得好快……”
她的目光落在白月的唇上，语气带着几分迫不及待：“能不能再来一次？”
白月嘴角抽了抽，赶紧板起还泛着红的脸，清了清嗓子：“晨曦，修炼哪能这么急躁？你刚突破又吐了血，先养好伤再说。”
沐晨曦内视自己体内乱窜灵气，才意识得先稳住境界。
她从储物袋里摸出瓶疗伤丹，倒出一粒吞下，盘膝坐好闭目调息。
在炼化药力，她也在努力回想着方才感觉。
指尖还无意识地碰了碰被吻过的地方，想把这份悸动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