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过了许多天,飞舟已经进了西方宇宙,正全速向着千瑞界而去。

而这些天里,阿紫能感觉到血隐小心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整天郁郁寡欢的,虽然还是会想要跟她黏在一起,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火热了。

就好像蔫了一样。

她问过微生望舒是不是血隐小心终于要放弃自己了,但微生望舒只是笑了笑,说:“姐姐不知道哦!”

行吧。

阿紫也没再多去管血隐小心,她也没那个精力去管。

初尝禁果的最开始那几天,她没下过一次床。

下不了,根本下不了。

浑身都酸痛,且只要自己稍微恢复一点,姐姐就又色眯眯地扣上来了,根本遭不住。

不过好在姐姐还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的,在激烈了那么多次后,也渐渐地缓了下来,不再让她连床都下不了。

阿紫从床上爬起,揉了揉尚还有些酸痛的腰,乖乖地穿好衣服坐到床边,等着微生望舒将早餐带过来投喂给她。

虽然能下床,但并不是能怎么走路,走一两步都颤颤巍巍地,需要人扶着才行。

昨天晚上姐姐还是有些用力过头了。

看着窗外连续的星线,阿紫心情好好地轻轻哼着歌。

“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

阿紫微笑着回头,以为是微生望舒回来了。

可是却看到血隐小心站在门边,她手指紧扣着,道“我能进来吗?”

“你要是不对我做什么的话可以。”阿紫道。

闻言,血隐小心叹了口气,然后轻轻迈步走了进去,她坐在床头前的桌子边,与阿紫对视,许久,支支吾吾地开口道:“阿紫……我……其实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且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什么?”阿紫眉毛一挑,以为她终于要宣告自己追不下去了。

可是血隐小心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阿紫一个头两个大。

“我想好了,不管怎样我都是喜欢阿紫的,虽然你已经跟微生望舒结为了道侣了,还有了……道侣之实……”

血隐小心捂着胸口,随即用坚定地目光看向阿紫道:“我、我也可以的!微生望舒能做的我也都可以做的!阿紫你能不能……能不能也收了我?我不比微生望舒差!你收了我我也不会再和她争了,好吗?”

看着血隐小心楚楚可怜的眼神,阿紫毫不留情地道:“不好!”

“诶?为、为什么?”血隐小心急了,“我、我不介意和微生望舒一起当你的道侣的……”

“可我介意!”阿紫打断了她。

随即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见过有谁会低三下四求别人将自己收为第二个道侣的?你能有点尊严吗?你不是吸血种的王女吗?”

“可、可我喜欢你呀……”

“可我不喜欢你!”阿紫道,“这话我早就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一见钟情也罢,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仙子姐姐,是微生望舒,这一点不会变,并且这辈子我也不会再接受第二个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毕,血隐小心无言良久,她的眼神也从楚楚可怜慢慢变得十分委屈。

她是吸血种的王女没错,可这个身份又怎么能比得上天庭仙子呢?

本以为自己突破神境之后,就配得上阿紫了,可人家早就你侬我侬的了,她只是个外来者,纵使她低声下气地求阿紫也收了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阿紫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微生望舒,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她说的是没错,微生望舒能做的她也确实能做,唯一改变不了的是她的身份,一个吸血王女,一个天庭仙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可她并不觉得阿紫是在乎这个的啊。

低声地抽泣,但很快又自己擦去眼泪,她道:“我知道了……但我还是会追求你的!”

看她哭了,阿紫也不好再说重话,轻轻地一句“随你。”便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血隐小心看了几眼她的侧颜就自己离开了,走出房的时候刚好撞上了从食室回来的微生望舒。

微生望舒挑了挑眉,但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是没拦她,看她走远,这才端着餐盘走了进去。

“她有说什么吗?”微生望舒将餐盘放到桌子上问。

“她说想要跟我们搞三人行,要跟姐姐你共享我来着,我没同意她就这样了。”阿紫道。

“这样啊……”

微生望舒用叉子叉起一块牛排,先自己切了一小块嚼了嚼,确认软硬适中后才慢慢切成块,一块一块地喂到阿紫嘴里。

“到千瑞界大概还有个七八天左右的样子,到时候参加完酒神大会了,我们就直接去大千世界,她应该不会再跟上来,不过真要跟也不怕她,有我在。”微生望舒道。

“嗯。”

“尝尝这个,紫蕊界,百鸟来朝花的花蜜,可甜了。”微生望舒打开一瓶蜜水道。

等阿紫喝完,她又轻笑道:“我也尝尝。”

随即扶住阿紫的下巴,品尝起那一抹甜蜜。

…………

繁星闪烁,终于不再是一条条的星线。

她们到达千瑞界的星空时,这里已经神灵齐聚了,各式各样的神舟穿梭在星空中,载着其中的神灵来到这千瑞界,酒神大会的现场。

神威浩荡。

千瑞界算得上是一座古界,虽在西方宇宙,但百万年来一直保持中立,原因就在于酒神千痴子不争不抢,以神酒广结好友的性格。

此次举办酒神大会亦是如此,不论天庭还是弃魂,宇宙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邀请了。

虽然可能来的不会有几个,但其余邀请的那些真神倒是都一一到位了。

无他,只在这神酒,不仅对凡人有莫大好处,对神灵亦是如此。

感受着这片星域的浩荡神威,龚天俊不由得心中生出一股豪气,“吾辈当如此!”

他的双眼已经痊愈,此刻神采奕奕的站在船头,傲视群雄,只是当他想起自己已然没有邀请函可以入场时,不由得又变成一副苦瓜脸。

血隐小心作为神灵已经先持着邀请函入场了,眼下飞舟上剩下的邀请函只有两张,还是仙子和她的道侣拿着的,他根本没有参加酒神大会的可能了。

人生真是悲苦啊!

他如此想到,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头看去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张子龄?!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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