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她背后双翼一振,整个人腾空而起,蝶翅在廊道中划出流丽的翩翩弧线
所过之处拖出一道纤长的彩虹尾迹,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黑影。
学员们大多只觉一阵甜腻香风拂面。
待他们后知后觉地抬头时,那道身影早已化作远处模糊的黑点。
刚走到一班组培训室门口,正准备训练的0001似乎提前察觉到了什么。
看向了走廊尽头,紫色的眼眸微微转动。
飞掠而过的霞光,及其怀中所抱的蓝发少女恰好尽数被他收入眼中。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翘起。
“有意思。”
霞光的身影继续掠过二班组、三班组.......
从宿舍到食堂再到培训室,原本需要步行半小时的路程。
她仅用不到一分钟便飞掠而过。
就在这时,刚用完晚餐的林真等人正好走到三班组培训室门口。
黑影倏然掠过。
林真下意识转头,望了黑影一眼,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黑影中的一抹靓丽的蓝色,脸色倏地骤变。
看霞光的方向,分明是朝着治疗室去的!
难道是出事了?
可云若汐刚离开还没二十分钟啊!
“你们先去训练吧,我有事要先去处理一下,等下再来找你们。”
林真来不及多解释。
说完,不等身边几人回话,便立马转身就朝着霞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诶!”
“喂!”凯奥斯伸手想拦,却抓了个空,只能对着远去的背影抱怨,“什么事这么急?说清楚大家一起啊!”
黑发少年云澈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自家朋友的说法。
铁砧憨厚地笑了笑,“也许是不太方便的私人事情吧,我以前总是喜欢缠着我哥哥一起睡,可自从他长大后,他就不和我睡了,甚至晚上还要锁门不准我进去。”
「懂了,林真是准备起飞了」
「刚刚飞过去的是霞光和云若汐吧,这样说,岂不是要复刻一波淀真嗣名场面?」
「对着小汐起飞吗?那真的很会起飞了」
「铁砧他哥看来是位合格的机长啊」
三班组培训室大门无声打开,凯奥斯等人正准备进入房间开始训练。
一直没有说话,盯着走廊尽头的梓玖忽然眯了眯眼睛,冷冰冰开口道:
“你们先去训练吧,我也过去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诶,不是,又来?”
凯奥斯再次伸手抓空,气得满脸通红。
“行行行,你们一个个都有私事是吧,完不成训练任务看你们怎么交代!”
说完。
他扭头看见云澈也要转身,顿时更炸了:
“怎么,难道你也要去?”
“嗯,过去看看,回来训练也来得及。”云澈云淡风轻地说着,和兴致勃勃的铁砧一起跟了上去。
凯奥斯孤零零站在培训室门口,看看远去的同伴,又看看里面的虚拟头盔,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旁边有路过的学员好奇地看着他,似乎是疑惑他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凯奥斯涨红着脸,低声骂了句“看什么看”后,最终也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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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治疗室里。
霞光将蜷缩在自己怀里,眉头紧皱的云若汐放进了胶囊型的治疗仪里。
就在她准备抽身时,一双小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衣角。
“......”
她眉头微皱,正要挣脱,却忽然听见治疗仪里的蓝发少女呢喃不清地说着什么。
霞光其实对这位被霸主那等大人物惦记上的云若汐有着一些好奇,索性俯身听了听。
片刻后,她神色复杂地抬起了头,冰冷的绿色眸孔里极其隐蔽的闪过了一丝柔和。
轻轻叹了口气,霞光将那双紧握的手小心掰开,交叠着放在少女胸前。
随即关上了治疗仪的玻璃舱盖。
嗡!
治疗仪缓缓启动。
霞光转身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少年。
“你来干什么?晚上的训练都完成了?”
她神色默然,语气危险,强大的星能者威压不加掩饰地释放。
林真的脸色瞬间一白。
眼里的霞光身形渐渐扭曲,从艳丽的御姐变成了一团漆黑的不可名状之物。
制作组在此刻也来了个特殊的制作。
将画面整体描黑,只保留了林真和林真此刻视野里的恐怖霞光。
「霸王色霸气是吧」
「错误的,是灵压」
“我......是来看她的。”
林真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在恐怖的星能者威压下,光是说出这番话就已经要了他全部的力气。
“你来看她?你可知道战营里禁止恋爱?”霞光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你可别连累别人。”
不过话是这样说,她却忽地收起了威压,得以喘息的林真这一刻几乎都要瘫软下来。
他强撑着身体,辩解道:
“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
“既然如此,那你就守着她吧,什么时候她醒过来,你什么时候再离开。”霞光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培训室。
林真对此并无意见,或者说,霞光的处罚这么轻松他才感到意外。
他看着霞光远去的方向,隐约觉得,也许这位教官并不像战营其他人一样坏的那么彻底。
摇了摇头。
林真又快步走到治疗仪的旁边,透过玻璃望向里面苍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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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黑暗,燃烧一切的火焰,狂笑的霸主和星匪......
时隔一年,云若汐做了一场梦,又回到了那改变她一生的夜晚。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
星辰霜正在强行激活她的脑域,可她脆弱的身体无法承担。
所以身体自然而然的调动了她脑海里最深刻的记忆来刺激她的求生意志。
这也算是星辰霜的另外用处了,可以用来唤醒也许本人都已经遗忘的部分记忆。
不过很可惜这对她毫无意义。
云若汐的求生意志很强。
她根本就不想死。
这调动而来的记忆除了让她再欣赏一遍自己无能为力的丑态外。
别无用处。
云若汐甚至怀疑,也许这是霸主折辱她的另一种手段。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对方,以至于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羞辱自己。
“真是无聊的把戏。”
云若汐索性席地而坐,眼不见为净地看起了右上角的番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