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结束的校级大会,仍在继续。
副校长博涛借着这么难得的舞台顺便多说了几句,关于期中考的祝愿,关于未来的发展,关于校长什么时候归来,等等等一系列但凡是个学生都不爱听的废话。
反倒是教师职工那边听得津津有味。
毕竟,这里面的很多字眼眨眼看起来都是毫无意义,实则串联起来以后必然会与自身的工资以及教学奖金存在着莫大的关系。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公司的正负面新闻与该公司的股票价格存在着直接关联那般。
就问在职其中的,会有谁不愿意仔细倾听这部分的内容。
目前。
离开舞台的江小白并没有返回自己的班级方阵,而是选择风纪部的站岗点继续镇守在自己位置之上。
此时,风纪部的成员们。
尤其是与江小白颇为熟络的郭瑜、张海峰、杨尚纹…的这三位前辈,不惜离开岗位也想特意过来一睹奖状复印件上面的内容。
反正台下的大多数学生都已经陷入昏昏欲睡的模式,而,舞台一旁的老师则是全神贯注地听着副校长的多余演讲,压根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角落所发生的一切。
于是乎。
风纪部的众人在她们三人的带歪之下,士气整体都松散了不少。
纷纷接过江小白荣获的那张三等奖复印件,仔细观摩着这个听说是市级的奖状。
不过话又说回来。
‘大胖男孩人呢?我明明早上的时候瞧见他人已经回来了啊,但是风纪部站岗的时候他人却又不见了踪影,该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正如江小白所猜想的那般,为了避免在太阳下曝晒,陈胡浩果断选择了躲起来。
只不过并不是去偷懒,而是在风纪部大本营的那头替两位副部长忙碌着发言手稿。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今天中午就是三功齐聚的开会时间,而,这场会议将会决定沙盘赛事贡献点数的细致划分。
众所周知。
每隔一个月举办一次的三功大会,校内之人都会将其称呼为例会,而,每当有特殊事件引发的临时会议,则是被称呼为研讨会。
像这类研讨会对外公布的会议主题有很多,比如协作赋能、责任共担、资源优化、任务分配、光荣表彰…等等等。
但实际总结而来的内容无非就那么两个字,分赃。
让我们把视线放回操场当中。
眼看风纪部成员出现了不少的懈怠,身为风纪部一份子的犟种谢诗心,她,决定…借着这么难得的机会去和江小白好好聊聊。
是的你没有看错。
如果换做是以往的谢诗心,估计早就跳出来指责众人的态度不认真,行为不端正,工作不上心等等等,从而引发风纪部的所有人都对此人产生小小的怨念。
然而。
经历完沙盘游戏的那一次以后,谢诗心的犟种性格总算得到了些微的改变,具体就是有些时候没必要那么正儿八经地进行下去,尤其是在‘非重要’的场合底下。
只不过如何判断场合是否重要。
谢诗心,依旧与世人存在着不少的偏见便是。
眼看犟种的忽然驾到,江小白下意识地想要动用之前的那套刻板印象,立刻准备进行言语方面的调侃戏弄,可他转念一想,此时此刻已经是比赛结束之后了啊,没必要继续去做这种蠢事。
于是乎。
他原本即将说出口的下流话语,顿时就变更成正经内容。
“有事?”
谢诗心本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反抗准备。
结果却因为这一句话的存在,反而给吓到了。
“你是不是有病?”
“哎不是,怎么说话的,我好心好意的询问你,结果你一上来就咒骂我。”
“还不是因为你说错话了——!”
“我怎么说错话了啊——!!”
为了更好地演绎出赛事期间的江小白,究竟是如何调侃自己的。
身为被害人的谢诗心果断模仿对方当时的言行举止。
“‘喂,你突然过来是不是想主动献身让我抓你回去当床头闹钟啊’。”
虽然没有九分的相似,却具备了十分的神韵。
江小白开始沉思,难怪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挨揍,原来这副嘴脸着实很好笑啊。
随着思绪的结束。
江小白连忙端出赛事期间的那种态度。
“你的台词不对,应该变更为你不介意我把你绑在床头柜上听个响吧?”
眼看这股熟悉的配方终于回来了。
谢诗心先是有点小开心,随后有点小愤怒,紧接着有点小复杂,
最后,她一脸阴沉地回应道“流!氓!”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谁稀罕啊!”
由于犟种谢诗心经常不愿意把话题的重点给直接交出。
所以,在此期间难免会因为一个小矛盾拌嘴了许多次。
备注,全程只有谢诗心在臭骂,而江小白则是沿用之前的那套调侃。
直到这位犟种不再纠结刚才那些无聊的话题为止。
“江小白,如果我说,我知道风纪部的内鬼是谁的话,你会愿意无条件信我的话吗。”
经过赛事的这几天合作。
谢诗心,显然已经晓得江小白不过是个嘴强王者,并非是什么坏人,更加不是什么社联会的走狗,亦或者是风纪部的叛徒。
尽管他的嘴巴很强,却又比真正意义上的嘴炮,至少在实际行动这个方面比沙盘队伍里的不少人都要更加优秀。
尤其是搭配着同仇敌忾的金幼孜,特意提供的另一个角度评价。
更是觉得江小白这人无比的耀眼。
“……先说说看,再让我去决定。”
并不是江小白不愿意相信这位风纪部实习生同期的话语。
纯粹就是身为犟种的她,先前的一段时间不仅把自己视为叛徒,而且还什么解释都不愿意去听一下,因此,在她没有十足的佐证之前,不能把相关的话语作为参考例子来看。
瞬间听懂是何用意的谢诗心,再次臭骂道。
“你连信与不信都不愿意告知出来,凭什么要我先说。”
“那你不说出来岂不是白走了一趟。”
只需一句话,逗弄得谢诗心快要大脑宕机。
但为了演绎出自己的身价并不…尊贵?便宜?
不管了,总之谢诗心的犟种性格立刻涌现。
“我只知道,你不听那就是你的损失!”
自以为转移了话题核心。
殊不知,江小白根本不以为意。
“假设,现如今的风纪部真的仍然存在内鬼的话,那你要怎么证明出来呢?”
虽然话题的再次变更令人有点不爽。
但此时此刻的谢诗心,明显更加倾向于好奇宝宝的模式。
“哎,居然用到仍然这个说法…所以,江小白你是怎么知道之前部室内一直藏有内鬼的。”
“凭借我庞大的人脉,四通八达的情报,与部室内的学姐学长交请,以及,一点点金钱上的润滑剂,怎么样,你对我的这份答案还算满意吗?”
“少在那里扯犊子,给我认真一点!”
“我已经比国足踢出零比八的那会还要认真很多倍了好吗。”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江小白。
面对这种迁移愤怒点的惯用做法,谢诗心只能翻了翻白眼以表态度。
紧接着,就是正事儿的开始。
“江小白,我现在反过来询问你,如果你是内鬼的话,到时候的你究竟要选择怎样做才会显得…不对,到时候的你会觉得自己最容易犯下哪些低级错误。”
显然,这就是犟种没能做足功课的表现。
并打算通过对方提供的思路去解决相关的佐证问题。
即便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可江小白却仍然还是装糊涂地如实回答了出去。
“如果我是内鬼的话,那我一定会非常提防司徒千里学姐,哪怕现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风纪部部长的职位,也不见得,现任的两位副部长不会选择听取这位前任部长的部分传令。”
“原来如…等等,这不是之前身为内鬼的李棠武学长的所作所为来着,还有没有别的啊。”
江小白单手一摊,肩膀一耸“没了。”
“菜!”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其实啊,司徒千里学姐早就在背地里通过上述的方式,不断更换思路和想法去揣测部室内所谓的内鬼会是谁。”
“司徒前辈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哦,那你说。”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谢诗心,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而此时此刻的江小白也的确没有拿出正儿八经的态度,语气更是掏出街边小贩那股‘这已经是低价啦’的假惺惺味道。
给人感觉完完全全就是在八卦而并非是在认真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