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烊了。
江诚第一次上班，圆满结束。
“好弟弟，你家在哪儿，天色那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张玉这位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主动提出陪同美少年回家。
“姐姐你也累了，我自己能回去的，不劳烦了。”
面前这位成熟女人可是老板，以后薪水就看她了，江诚哪里敢麻烦人家，连忙婉拒。
“呵呵，客气什么呢，送你回家，我也好知道你家在哪里，万一那天你不想过来酒馆了，我也好过去与你叙叙旧，再者，现在乌漆嘛黑，你一男人不安全，一旦出事，我难辞其责……”
美熟女脸上荡漾着笑意，继续坚持护送他回去。
“家住福溪巷，大概要走上一炷香，如果姐姐不嫌麻烦，感激不尽。”
再拒绝，就是不给面子了，江诚只好接受了张玉的好意。
两人肩并肩走出酒馆，外边的长隆街有一大半都暗淡了下来。
此时接近凌晨十二点了。
“弟弟，你胆子是真大，整个云县，估计也就你一个男子愿意晚上出门谋生了……”
张玉很健谈，相处时基本不会冷场。
“生活所迫，也是无奈之举，姐姐谬赞了。”
这句话里的心酸与苦楚只有江诚自己清楚。
“以弟弟的容貌，品行，想寻一户安身立命的好人家，应该不难吧？”
张玉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照明，她借助灯光悄悄窥视着少年俊美的面容，有感而发。
“家中有一妹妹，她身患奇病，难以治愈，我若是嫁人了，谁来照顾她。”
江诚选择实话实说，也不是丢脸的事情，甚至能提升张玉的观感。
“弟弟呀，你太不容易了。”
渐渐了解少年的情况后，张玉的怜惜之意更加浓郁。
俊美少年，再加上凄惨的身世，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能够无动于衷呢？
“姐姐无须同情我，这世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江诚想要的效果达到了，过度卖惨就适得其反了。
他估计未来一段时间都会在张玉的酒馆谋生。
卖惨不是长久之计，足够的能力才能支撑起这一切
“弟弟～”
张玉眼神复杂，看向江诚的目光里除了对男色的欣赏外，更多了几分疼惜。
一炷香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当两人离开长隆街后，周围变得一片昏暗。
天空洒下一缕缕月光。
张玉手里的灯笼不堪重负，根本无法驱散大片的黑暗。
“弟弟，怕吗？”
大晚上的，普通的街道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有姐姐在，安心得很。”
江诚本人从不惧怕黑暗与寂静，他很会说话，将功劳都推给了张玉。
“那就抱着我一条胳膊吧，这样就不用担心走丢了。”
孤男寡女一起走夜路，张玉的心思忍不住变得不纯洁起来。
“好～姐姐真是太贴心了。”
江诚二话不说，直接抱住美熟女一条胳膊，整个人都挨了过去。
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尽量顺从这位老板娘。
男人的矜持与自爱，他有，但不多。
“好弟弟，你放一百个心，我一定把你平平安安送回家。”
感受着江诚年轻又鲜活的身躯，张玉只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有种守护这一切的雌心壮志。
多年来压抑，让这位熟透的女人对江诚这位懂事的美少年没多少抵抗力。
“嗯!”
江诚似乎害羞了，话也变得少了起来。
两人一路穿过大街小巷，终于抵达了偏僻的福溪巷。
这里是云县最贫穷，也是最落后的地方，泥土堆砌的房屋，凹凸不平的道路……
“好弟弟，你住在这里……会被欺负吗？”
张玉简单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更加心疼少年了。
“邻里之间还算融洽，楚国律法也不是摆设，再者，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姐姐大可放心。”
终于回到自己栖息的地方了，江诚如鱼得水，深深呼吸一口夜间的气息。
“要不这样，酒馆有几间空房，你带家人过来住下，这样工作也方便，不用走来走去。”
张玉管起了闲事，见不得江诚过得如此艰难。
“这……恐怕我这妹妹比较特殊，不方便走动，姐姐好意心领了。”
江诚闻言，首先得为义妹考虑。
见不得光的毛病让季莹必须整天缩在屋子里，况且酒馆做夜间生意，会影响休息。
“那行，弟弟什么时候想搬来都可以，跟我说一声就行。”
张玉不好强求，认真给出一个口头承诺。
……
林家小屋。
林瑶半夜被尿给憋醒了。
屋里没厕所，只能起身去外边的简易茅厕解决了。
“嗯？是江诚这小子，他大晚上怎么跟一个女人勾搭在一起了？”
林瑶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眼力特别好，哪怕身处黑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刚想出门尿尿的她，恰好见到了张玉送江诚回来。
一瞬间，本来半睡半醒的她精神百倍。
眨了眨眼睛，没有看错，确实一男一女勾搭在一起，江诚抱着张玉一条胳膊，别提多亲密了，看得林瑶怒火中烧。
“真是臭不要脸的扫货，亏我阿姐对他痴心一片。”
林瑶真想冲过去质问，但最终还是选择藏了起来。
……
江诚还不知道自己把邻家姐姐给气坏了。
他在张玉的护送下，平安来到家门口。
“姐姐，前面就是我家了，现在天色已晚，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
家也到了，江诚客气提出告辞。
“好弟弟，那咱们明晚见 。”
张玉得到少年的家庭地址，又享受了一波男女之间的暧昧，她暂时也算满足了。
最开始是想着江诚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现在初衷早就变了。
这位身份神秘的老板娘正在光速沦陷之中。
………
江诚回到屋内，里面一片黑暗，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闪烁着。
“义兄，回来得好晚，我真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季莹直接扑向了兄长，纤细的身子依偎在人家的怀里。
“都让你尽管放心，怎么不睡觉呢，好啦，咱们休息吧 ”
江诚与季莹共枕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