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夜？
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圣力消耗过度，产生了某种幻听。
“你……说什么？”梵卓在脑海中组织着词句，试图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
夜樱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但如果仔细分辨，能听出那笑声背后……有一丝极力掩饰的、几乎微不可闻的紧绷。
“唉……我说，我的诊金很贵。”她一字一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作为你欺骗审判官、与小魅魔共度良宵的封口费，我要你的……第 一 次 。”
“听懂了吗？小处男？”
梵卓的心脏狂跳不止。
夜樱这语气，不像是挑逗，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精神链接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等待他的消化。
“梵卓，你想骗过一个审判官，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异端’气息，你知道需要多大的能量吗？”
夜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认真。
梵卓静静地听着，他能感觉到，夜樱的精神世界掀起了一阵细微的波澜。
那是一种……混杂着戏谑、认真，甚至是一丝豁出去的决绝。
“我们狐妖一族，有一种古老的秘术。”夜樱的声音变得悠远而庄重，
“通过……雄性会获得雌性的一部分妖力与感悟，而雌性，则能借由雄性洗涤自身妖气，完成血脉的蜕变。”
“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初夜’。”
“对于狐妖而言，初次……是灵魂的烙印。会将最纯粹的一缕本源永远地刻在灵魂深处。”
“从此，你的气息会对我产生致命的吸引力，而我的力量，也只为你一人毫无保留地敞开……”
“所以，我的小神官。”夜樱的声音重新带上了那份魅惑的语调，但这一次，梵卓听出了其中的真诚。
“你，愿意接受吗？”
梵卓不是傻子，他明白夜樱这番话的份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充电”或者“交易”了，这是一种近乎于缔结灵魂契约的仪式。
他想到了米莉娜今晚就可能到来的发情期。
如果不能把卢西恩支开，自己和迷路又发情的菜鸟魅魔都会暴露在极度的危险之下。
他又想到了卢西恩那个一个月内晋升主教的不可能任务。
如果能和夜樱完成这个“仪式”，自己的实力必然会迎来一次恐怖的飞跃。
诱惑巨大，而代价……
是他将要付出自己两世为人的清白之身。
这……这算是代价吗？
难道不是天大的福利？！
梵卓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穿越前看过的“文化作品”。
别人的主角都是推倒这个，攻略那个，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反倒成了被攻略的对象？
而且还是买一送一，双倍的快乐……不，是双倍的“榨汁”风险。
而且……今晚自己可能还要面对一个发情的魅魔……
他几乎可以预见到，如果今晚真的这么做了，明天的自己，恐怕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风险越高，回报越大。
只要能搞定隔壁那个麻烦的卢西恩，自己就能获得至少好几天的自由。
到时候，无论是“安抚”米莉娜，还是巩固自己的力量，都将游刃有余。
“……好。”
梵卓在脑海中，吐出了这个字。
精神链接那头，夜樱的呼吸明显一滞，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
又似乎，她还没完全做好准备……
“咯咯……真乖……”
片刻之后，她那银铃般的笑声才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的笑声里，多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既然你答应了，姐姐我自然也不会吝啬。”夜樱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想制造‘异端’的气息很简单。你现在去森林之心，找到那棵最大的、被树精们称为‘母亲树’的古树。”
“然后呢？”
“然后，用你那不纯粹的圣力，去‘污染’它。”
“污染？”梵卓一愣。
“没错。”夜樱解释道，
“你的圣力很特殊，它既神圣，又对我们这些‘非人’充满了亲和力。”
“那个审判官就算查出花来，也只会以为是某个异端在对圣光进行亵渎，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他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一个圣职者干的。”
梵卓听得目瞪口呆，这操作……也太骚了。
“好了，快去吧，我的小神官。”
夜樱的声音里充满了催促和一丝迫不及待，“姐姐我……可要开始准备我们晚上的‘仪式’了。”
“你也不想……让姐姐等太久吧？”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暗示，让梵卓心痒痒的。
梵卓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切断了精神链接。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投向森林深处。
夜樱的计划堪称完美，但执行起来，依然要冒极大的风险。
他必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对“母亲树”的“污染”。
并且要恰到好处地控制能量的强度，既要能吸引卢西恩，又不能引起A区那位“移动太阳”的过度警觉。
而且……梵卓最担心的一点是……
这里的树精、花妖个个都是顶级的姿色，那作为她们源头的“母亲树”……会是个什么造型？
梵卓狠狠咽了口口水。
他握紧了卢西恩送的圣铃，快步向森林之心走去。
……
半小时后，森林之心。
当梵卓拨开最后一丛垂落的藤蔓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为之一滞。
那是一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树。
它的树冠遮天蔽日，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古老温润的纹路，无数藤蔓如瀑布般垂落。
然而，真正让梵卓挪不开眼的，是巨树的树干中央。
那里，并非粗糙的树皮，而是一具与树干完美融合的、巨大的……女性身躯！
她的身躯线条柔和而丰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母亲树”的双眼紧闭，面容宁静慈祥，仿佛陷入了沉睡。
这就是……母亲树？
梵卓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母亲树那紧闭的眼睑，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
“陌生的……孩子……”
一个温和如春风般的声音，在梵卓的脑海中响起，
“你身上……有让森林……感到亲切的味道……”
梵卓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毫无恶意，反而充满了好奇与一丝……久违的欣喜。
事实也确实如此。
“母亲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岛屿上，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雄性了，更何况是像梵卓这样，身上散发着如此奇特“不圣洁”气息的男人。
母亲树的苏醒，让梵卓有些措手不及。
他要怎么“污染”母亲树？
直接走过去说“嗨，母……不，美女，借你身体用一下，我要搞点动静出来”？
呃……那估计会被拍成肉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