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染玉，如今白染玉的身份是死人，也不好到处跑，娇灵鸾所幸就将其带在身边了，反正白染玉也乐意。
这也算是，半个收徒了吧。
“这我当然知道，在书中记载过，命石也曾经出现过几次判断失误。”
“那你从昨天开始，都不怎么说话，是在想什么。”对面的娇灵鸾开口了。
“我只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老师忙这么久。消失了一年，如今还引得命石破碎。”
末炎……
苏琴音心中轻念，目光落在身旁的末炎。
她太了她了——
末炎这轻松的语气，都是装的。
如果不是装的，那为何昨晚一夜未眠；如果不是装的，那为何如今眼中依旧充斥血丝；如果不是装的，那为何在脸颊上，还残留有泪痕。
苏琴音拿起湿巾，轻轻在末炎脸上擦拭。
“末姐，先吃点东西，再想吧。”
看了一眼坐对面的娇灵鸾，对方意会，不舍的将身前糕点推了过来。
“谢谢你，琴音。”
末炎转过头来，对上苏琴音那双含着心疼的眼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我……”被末炎这么一看，苏琴音脸猛地一红，声音像蚊子哼哼，“我应该……的……”
“哦~”
妖月慵懒的声音响起，倚靠在座椅上的身子座了起来，目光扫过两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露出玩味的笑意。
“琴音~”妖月故意拖长声音，“我看末炎昨晚似乎没有睡好，要不……你亲手喂末炎吃东西。”
“诶！”
听到妖月的话，苏琴音看了眼桌上的糕点，又看了眼身旁末炎眼眶上的黑眼圈。
“似……似乎也行。”
“停停停！”末炎不知为何有些激动，连忙拦下苏琴音的手，“不用了琴音，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吧。”
苏琴音回应，但从眼神中，妖月似乎看出了一点遗憾。
“妖月……”
身旁娇灵鸾声音响起，叉子将一块糕点送到对方嘴边。
“我喂你吃，怎么样。”
妖月静静看着嘴边的糕点，轻轻一笑，回答了一个娇灵鸾意想不到的答案。
“不要。”
“好。”娇灵鸾下意识的回答，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握住叉子的手一颤，“妖……妖月，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用。”
妖月一笑，抬手覆上娇灵鸾持的手背，将那叉子给转移到了自己手中。
“灵鸾，你那天救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这糕点就让我来喂你吧，算是对你的答谢。”
“妖月，谢谢你。”
娇灵鸾声音绵软，主动往对方怀里蹭了蹭，脑袋轻轻靠在妖月肩窝，鼻尖萦绕对方发丝与肌肤散发的幽香。
“这有什么好谢的。”
“那……妖月，就喂一次……我感觉不够。”娇灵鸾眨眨眼，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妖月释然一笑，似乎娇灵鸾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好，那就喂到灵鸾满意为止，怎么样？”
“好！”
娇灵鸾直接双手环住妖月的腰，粉发乱甩，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
“不过灵鸾，你坐姿好一点行不行，在这样子没法喂你……”
“啧，怎么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看着两人，末炎在一旁默默吐槽。
“A城东站到了……”一阵机械合成女声响起。
众人鱼贯而出，踏上站台。
走出车站，A城的繁华扑面而来。
高耸入云的大厦，悬浮轨道上疾驰的飞车，街道两旁各种行业的广告。
“师傅，去云柔大学。”一上车，末炎便开口。
“好嘞！”开车的中年男子爽快答应，计价器“滴”地亮起，“几位是云柔大学的学生？”
“算是吧。”末炎回应。
但其实，一行人中，只有苏琴音是云柔大学毕业的。
“灵鸾。”一道甜媚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
妖月突然侧身，凑近娇灵鸾，樱红的唇瓣就要贴上娇灵鸾的耳垂。
“不是说去会馆吗，去大学是干什么？”
说话间，似乎是为了保持身子的平衡，右手抬起，手掌压上娇灵鸾并拢的大腿。
随即——
手掌缓缓滑入腿缝之间，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内侧肌肤。
“呜——！”
娇灵鸾眼眸骤缩，浑身一颤。
脊背瞬间绷直，指尖死死掐住座椅边缘，一股酥麻电流从尾椎直冲天灵。
呼吸一滞，声音都变了调：“妖！妖月！！你……你说什么？！”
妖月的突然贴近，再加上那只放在极度敏感位置的手，让她大脑瞬间空白，连问题都没听清。
“嗯？”
妖月歪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纯然的疑惑，不明白为何反应这么大。
“灵鸾……你怎么了？”
指尖微微一动，又往里探了半寸：“我就是问个问题而已。”
“你……你吓到我了……”
娇灵鸾喘了口气，眼眸躲闪，小声嘀咕。
“哪有人问问题……突然凑到别人耳边，还……还把手放那里啊……”
“好吧。”
妖月轻笑，指尖缓缓抽离。
但就在手掌即将完全离开的刹那，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一扫，从大腿内侧滑过，像羽毛拂过最敏感的神经。
“啊！”娇灵鸾猛地夹紧双腿。
那阵搔痒般的酥麻在大腿曼开，让娇灵鸾忍不住两腿相互蹭了蹭，试图缓解那股异样。
可当妖月手掌的离开后，两腿间却骤然升起一股空落落的虚感。
刚刚夹着妖月的手臂，似乎还挺舒服的……
“灵鸾，你还没告诉我呢。不是说去会馆吗，怎么突然去大学了？”
妖月的话，将娇灵鸾那迷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因为A城的会馆就在云柔大学里。”
“这样啊。那学校的教学任务，不会影响到会馆吗？”
“这点妖月不用担心。”
一旁的苏琴音开口解答，身为云柔大学的毕业生，她是在场的人中，最有资格开口的。
“妖月平时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吧，云柔大学的占地面积非常大，而且，学校与会馆之间设有特定的结界。想要穿过结界诶，没有一定的灵力基础可做不到。”
“当然，也不是说两者之间就没有交流，毕竟云柔大学，也是会馆的稳定生源之一。云柔大学中，规划处了一处不小的地盘，用于两者之间的交流学习。”
“那在云柔大学的毕业生，都能很简单的进入会馆吗？”
“不全是，得看你想做什么。”苏琴音继续解答，“如果只是想进入会馆做文员什么的，以云柔大学学生的资质不难，但如果想成为波提客，那就必须要在毕业前满足一个要求——等级达到15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