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斩邪阁的小家伙们,还是这么不经打。”妖魅的男声响起,一个身着暗紫锦袍的男子缓步走出,墨发间缠着几缕粉雾,眼尾勾着惑人的红,正是莫名出现的色魔。他目光扫过满地伤员,最终定格在刚冲进来的狗哥身上,舌尖轻舔唇角,“找到你了,我的猎物。”
狗哥心头一紧,玄铁刀刚要出鞘,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色魔瞬间飘到他身前,指尖带着凉意划过他的脸颊,语气满是戏谑:“才多久不见,你身上怎么沾了别的魔气?是那个叫墨尘的蠢货吗?”
不等狗哥反驳,色魔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腰,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冰凉的唇直接覆了上来。狗哥瞳孔骤缩,只觉一股黏腻的魔气顺着唇齿涌入体内,与自己原本的魔气冲撞纠缠,却又奇异地带来一阵燥热。他脸颊瞬间爆红,手脚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走,玄铁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狗哥!”沈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邪气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幕。阁主站在殿门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认得这色魔,百年前曾因吸食修士精气霍乱一方,唯有镇阁之宝“锁魔金钟”能困住他,但金钟一旦闭合,内部会爆发净化之力,无论正邪,都会被一同吞噬。
看着色魔还在源源不断地给狗哥注入魔气,阁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悄悄摸出腰间的金钟令牌,指尖颤抖着注入正气:“狗哥,别怪我……斩邪阁要护苍生,只能牺牲你。”
“嗡——”金色的钟体突然从地面升起,瞬间将狗哥和色魔罩在其中。色魔惊觉不对,猛地推开狗哥,伸手去拍金钟壁,却被反弹的金光灼伤,语气瞬间阴狠:“老东西,你敢用锁魔金钟!”
狗哥踉跄着站稳,体内的魔气还在翻涌,脸颊的红晕未褪,呼吸都带着发烫的频率,却看清了阁主眼中的决绝。“阁主……你要牺牲我?”他声音发颤,看向殿外的弟子们——那些曾接纳他、敬佩他的人,此刻都在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忍,却无人敢开口。
色魔见状,反而低笑起来,伸手再次揽住狗哥的肩,魔气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语气带着蛊惑:“你的同伴要杀你呢,不如跟我走?我可舍不得伤我的猎物。”他低头凑近狗哥的耳边,吐气如兰,带着致命的诱惑:“只要你跟我融合魔气,我们就能一起打破这破钟,到时候……没人能再约束我们。”
金钟内的净化之力已经开始运转,金色的纹路顺着钟壁蔓延,刺痛着狗哥的皮肤。他看着色魔眼中的媚色与野心,又想起山脚下牺牲的师弟、客栈里被保护的女孩,还有林越说“你还是那个能保护我们的狗哥”时的模样。
“我不会跟你走。”狗哥猛地回神,抬手抓住色魔的手腕,将体内残留的正气与自己的魔气混合,用尽全身力气推向他,“你害了这么多人,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色魔猝不及防被魔气反噬,发出一声尖锐的痛呼。阁主在钟外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愧疚,却还是咬牙加大了正气输入:“锁魔金钟,净化!”
金色的光芒瞬间填满整个钟体,里面传来色魔凄厉的惨叫,还有狗哥压抑的闷哼。殿内一片寂静,弟子们都低下了头,沈烈攥紧了佩剑,指节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散去,金钟缓缓打开。里面只剩下被魔气灼烧得浑身是伤的狗哥,色魔的身体已经被净化成了飞灰,唯有一缕粉紫色的魔气还在狗哥指尖缠绕,最终消散。
阁主冲过去抱住倒在地上的狗哥,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对不起……”
狗哥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抓住阁主的衣袖,指尖还带着未褪的烫意:“没事……苍生……没事就好……”
林越和沈烈立刻上前,一个拿出疗伤的丹药喂给狗哥,一个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弟子们围了过来,有人递上干净的纱布,有人轻声安慰。阳光透过殿门照进来,落在狗哥满是伤痕却带着笑意的脸上——这一次,他不仅守护了苍生,更守住了自己心中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