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再次清醒时，刺眼的阳光穿过了我的眼皮。首先环望了圈房间，一切电磁设备还是如昨晚一样无法激活。然而，送餐小机器人的位置依旧只剩个电桩。
看来昨天不是梦境。
尝试带上全息投影头盔，但在“您尚未登录工号”的告示外先弹出的是“由于系统维护，在48小时内请您前往线下办公”。
就在此时，从门口突然传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我等待了会，然而门外的家伙似乎很有耐心。
往猫眼向外探去，是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男子，他胸前别的标识章崭新的闪着反光。
又等待了会，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剧烈让大门都晃动起来后方才打开大门。
眼前的家伙将带着警徽的证件几乎贴到了我的面前：“何先生，我代表公司总务会告知您，您的员工身份已被撤销，您的住房资格也被停止了。您现在有一个小时整理行李，接着去机场乘坐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到您的故乡。”
在这名警官的注目下，我匆匆的整理了下行李下了楼。在抵达到公寓的一楼门口时，我看到另一侧的电梯也开了门，一个上班族打扮的微秃男子领着提包也急匆匆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我恰巧知道他。
“田中先生？”我空出只手朝着他挥了挥，“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他打了个激灵，对着我有些疑惑的扶了镜框：“请问你是？”
“我是何洛啊，就是两年前你线上面试后招到舒适开发部担任技师的。”
田中又打量了下，接着歉意的摇了摇头：“不，我从未有这个印象。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出勤。”
在鞠躬离开时，我能听见他还在嘟哝着：“舒适开发部？有这个部门吗？”
警官没有阻止我的话语，仅仅插着兜嚼着口香糖冷眼注视着我：“别尝试了，总务会已经完全删除了你的记录。”
“好吧。”我对着他撇撇嘴，提着包打开公寓的大门。
刺眼的阳光如箭一般刺入我的眼睛。短暂适应后，能看见路面上全是各色身着西服行色匆匆的男女，而机器人在人群中但只偶尔能瞥见几个；密密麻麻的内燃机车辆将大路堵得水泄不通；；广告人影依旧永不疲倦的宣传动作下偶尔也有驻足者；从路边的无人的咖啡厅飘扬出咖啡香；红黑涂装的低空警车停在车位，鲜红的警灯闪烁着。
这些混杂而又生气的声音与味道充斥着我的感官，让我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该走了。”
警官凑到了我的身边。
我提起了包汇入了茫茫的人群中。